114.你所不知道的斯莱特林

“什、什么意思？”

哈莉的心又悬了起来, 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她有预感接下来听到的话绝对是爆炸性新闻。

“求求你千万不要告诉我说他们其实是从蛇怪或是蛇妖什么的进化而来的生物啊！”

“……你怎么知道？”

“等等真的是啊？！”

“开玩笑的啦, ”拜尔修米特不由弯起嘴角, “我得说, 你的想象力很丰富，和当初戈德里克的反应很相似呢。”

“……”哈莉默默捂脸：这一点都不是值得骄傲的事情！

“我大概明白你为什么会是格兰芬多的学生了, ”他轻松地笑了笑, “那么, 请允许我继续说下去吧？”

“对不起打断你了真不好意思……”

拜尔修米特摇摇头表示不介意, “那你应该知道萨拉査来自沼泽吧？”

“分院帽说过。”哈莉隐约记得这个时候分院帽还没真正出现。

“分院帽？”

“格兰芬多阁下的那一顶。”

“哦, 这样啊……我明白了。”拜尔修米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视线又一次飘渺起来——哈莉怀疑这是拉文克劳的通病——他重新回到了之前的话题，“斯莱特林们当然都是巫师，但是他们原本并没有姓氏。”

“诶？”哈莉只听说中世纪的麻瓜大约到了１１世纪贵族才有姓氏，巫师的……看历史人物，应该很早都有了吧？

“我这么说可能有点抽象，但希望你能理解，”他很耐心地解释，“你知道, 在这个世界有很多未知的生物，也有很多神秘的种族，即便是在巫师中也存在这种现象。萨拉査那一族可以说是隐藏在某个区域深处, 几乎与外隔绝的某个巫师群体。他们拥有属于自己的特殊能力和体质, 几乎从来不和其他巫师打交道, 而且他们族里的每一个成员都与蛇妖有着密切的关系。

“你知道东方的‘式神’这种说法吗？这和他们的关系有点类似, 但应该也有区别。虽然他们没有专属的姓氏，但是已经把自己当成一种特殊的群类，而且性格孤傲怪癖。我们也只是少部分人听说过这个家族，因为他们的居住地是在太隐蔽了。想要到达他们的群落，必须得通过一片很危险的沼泽地，那里的魔法生物等级都很高，别说一般巫师，即便是他们自己的成员也未必能对付得了。”

“但是斯莱特林做到了，”哈莉很肯定地说。

拜尔修米特再次露出一抹微笑。

“不止是他，在他之前，也有不少成员不喜欢那样的生活方式——当然我们不知道他们内部到底有什么规矩，一切都只是猜测——从那里离开，极少人还会两边来往，大部分都留在了外界，和其他巫师开始接触。这部分人在很大程度上都包含着他们的特质，而且通病是性格缺陷，大概也就是这些特质才让他们产生离开的念头吧。为了适应外界的生活，他们自行取了一个姓名。

“——这就是后来斯莱特林家族的兴起。”拜尔修米特稍一停顿，“他们的能力很强，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领域。”

“能从那里出来的一定都不差吧？”哈莉的猜测得到了对方的肯定，于是她又问，“他们还会再回去吗？”

“谁知道呢？也许会吧，我也不了解，”拜尔修米特摇摇头，“我还没告诉你，戈德里克也做到了。”

哈莉惊奇地睁大眼睛。

“他穿过了那片沼泽，才有了和萨拉査的第一次见面，”拜尔修米特用他那低沉的声音继续叙述着往事，“那时他还没成年呢，没有人知道他怎么办到的，当他的朋友再次看到他的时候，他和萨拉査一起出来了——想必已经成为好友了吧。

“后来的几年里，萨拉査也偶尔回去过，最后一次去的时候，他应该已经下定决心断绝关系了。在接下来的很长时间里，他们两个人结伴在外游历，认识了很多人，算是为建立霍格沃茨打下了基础吧。”

他似乎说完了，有好长一段时间望着门口发怔。

哈莉也没开口，自己在心里消化这个庞大的信息。

“不过这其实是个秘密来着，”拜尔修米特的音调压得更低了，显得有些模糊。他转过头来，带着莫名的笑意望着哈莉，“不知道为什么就对你说出来了——可千万要保密啊，这件事也顶多只有我们几个熟悉的人知道。”

看到哈莉点头，他继续说，“因为斯莱特林的人并不以此为傲。他们痛恨着这样的存在。”

“是因为感觉被曾经的亲人抛弃了吗？”哈莉想了想，问，“就等于说，‘斯莱特林’只不过是一群抛弃家人和过去的人的集合体，就算他们融入了外界的生活，也依然是孤立的状态？所以您才会这么说……说斯莱特林并不是真正存在着的？”

“谁知道呢？我弄不懂他们的心思，也许我的猜想差得很远也说不定。”拜尔修米特轻描淡写地回答，“我只感觉到萨拉査他们对这个姓氏一点好感也没有。不过是为了维系自己的荣耀，不得不坚守它而已。斯莱特林已经成为了一个家族，他们只是在履行自己的责任。

“也许你会觉得很荒唐，对于我们来说也难以理解，但是我们和他们之间的确存在某种程度上的鸿沟，那是无法跨越的。他们那种‘怪异’的天性，可能表现在任何方面上，性格，能力，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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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哈莉？！请大家收藏：(搜猫阅读soumal)哈莉？！更新速度全网最快。“戈德里克之所以能和萨拉査那么要好，那是因为他足够敏锐，他能感知到某些情绪，并足够恰当和明智地处理他们的关系。”说到这里，拜尔修米特笑了笑，“格兰芬多是个很厉害的人，在各种方面都是。”

他又沉默了。

哈莉也觉得他把能告诉她的东西都说了出来，但是她却不想就到此为止。她还是忍不住想问……那个徘徊在心里很久了的疑问。

她下定决心，终于问出了口。

“教授，可以请你告诉我关于海利的事吗？”

×××

银白色的光化作一道尖锐的刀刃，直冲向前，生生把防御结界破开一条长长的口子，撞了出去。周围受到牵连的树木阵阵作响，飞旋的碎叶直接被碾成了灰末，消散在空气中。

不知名的鸟雀发出尖锐的叫声，从树枝上快速腾起，在清脆的破空声中，伴随着无数飘扬的树叶蹿上了天空。它的身下传来树身砰然倒地的撞击声。

哈莉撇去眼前干扰视线的头发，余光瞄了一眼树桩上平滑整齐的切口，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直起身，扫了一眼地上的半截袖衫，有些苦恼地蹙起眉，“唔……呃，院长大人，这种程度的黑魔法造成的攻击效果是没办法修复的是吧？”

“嗯？哦，对啊。”

“……”哈莉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重重地叹了口气。

好吧，她还真是浪费。虽然说没有伤到自己已经有很大进步了。

戈德里克倒是很轻松地转过头去看向身后破开的防御圈。那道攻击在数十米远的范围内在地上拖出很长的深痕，连带着周围的树木都被风劲拗断了。

他漫不经心地打量了几眼，把自己的魔杖放在手中旋转，“发挥的力道已经足够了，但是还是难以控制力量，我们可以进入下一阶段的课程了。”

“太好了，”哈莉由衷地回答，退后几步在刚才新制造出的树桩上坐下，左手握着右手手腕摩擦着，让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

从最基础的格斗动作，到加上武器与魔咒的使用，随着难度越来越快的提高，哈莉逐渐放弃了几门必修课程的学习，跑来禁林的边缘进行练习。

戈德里克没课的时候都会在这里提供指导，赫尔加他们偶尔也会过来看看情况，给予一些鼓励。教授们懂的都很多，不管是攻击，防御性咒语还是治疗魔咒，都有这方面的专长者。在大家的指导下，哈莉自己也十分用功，慢慢地消化知识，一点点掌握与以前截然不同的学习方式和内容。

戈德里克提醒她必须得找到自己最擅长的领域，然后专攻——不是说其他就不用管了，只是在满足普通标准之后，先暂时放下。如果是比起防御更适合攻击，那么就要多学习各种攻击方式，领悟自己的技巧，就像是不同的黑巫师使用的恶咒性质也是不同的。

不出所料，哈莉发现自己更适合使用攻击性咒语。最基础的就是咒语转换，譬如像刚才那样，将魔力通过咒语用刀刃等尖锐物方式导入出来，不过形式最多的还是缭绕形的，表现是交缠的烟雾——但目前的伤害方式让两个人都不太满意。哈莉觉得自己可能要再去找来一些资料查询，到底什么样的伤害效果适合目前的攻击方式。

换做以前，哈莉很难想象自己会在这样一个完全不同的时代里这么快地适应。但她的确坚持着过了下来。

来到这里已两周零四天又六个小时。

哈莉收起腿，整个人窝在树桩上，趁着短暂的休息时间恢复精力和体力。无意间抬头一看，顿时惊悚了。

——呃，不，也不算惊悚，只是有点岔气而已。

又是独角兽！禁林里难道是独角兽泛滥吗？

“这是魔法属性的问题吧，”和独角兽相亲相爱中的戈德里克抽空回头笑着对她解释道。

可是再怎么样你都是男人啊喂！

“戈德里克是生物通吃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克瑞斯发话，把哈莉吓了一跳，“不过暗黑向魔法生物除外吧。”

“这、这是有多强大的存在……”放在未来——哦不现在就已经是一个汤姆苏了啊喂。

“你要相信，没有什么他做不到，”克瑞斯故作深沉，“如果你也喜欢上他的话，最好快点动手，因为他的追求者可是一大把呢！——不过他对你挺不错的，这表明有机会。”

说着，他俏皮地眨眨眼，好像在鼓动她去表白一样。

“……不，我已经心有所属了。”哈莉面瘫脸回答。

……

“噢！——这样啊，”克瑞斯看起来诧异得有些奇怪，眉毛高高地扬起，声音也变得断断续续，“啊，是吗……唔，挺好的，嗯……”

“有什么问题吗？”哈莉感到困惑。

“没什么，”克瑞斯摇摇头，神色恢复如初。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戈德里克也回过头来，惊讶地挑了挑眉毛。不过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像往常那样笑了笑，然后拍了拍那头独角兽的头，把它推向禁林深处。

“好啦，克瑞斯，”随后，他轻快地走过来，活动着转了转手腕，“回去干你的活吧，我们也要继续训练了。——怎样，哈莉，可以了吧？”

有些微妙，哈莉跳下树桩的时候想，什么事情上有点不对。

但是她没能感觉出来。

或许，在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上，有什么惊人的事实被隐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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