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千年前的熊孩子们
果不其然, 拉文克劳女士无语望天了。同样是她教的课程, 为什么魔药学和变形术的差距那么大？
“你就不能……再幸运一点吗？哪怕只靠幸运度？”
“好像不能, ”哈莉没敢看她。
“我找戈德里克试试, 也许他更适合教自己学院的学生，”罗伊纳大概觉得无法咽下这口气, “难以想象——明明海利的变形术那么好！”
“因为我真的不是她嘛……”
然而罗伊纳已经念念有词地快步离开了, 一头秀发在她的身后一甩一甩的, 显得气势汹汹。
哈莉觉得, 就算找戈德里克也没有用。不, 说不定把她那天堂里的父亲扯回来也没用。她认识中几个变形术的擅长者已经纷纷表示放弃。
比方说麦格教授很早就提醒她在ＯＷＬ考试前培养好RP值，再比方说塞德里克表示会提供给她其他课程的全部笔记，以便在其他考试上把成绩补回来。
哦，貌似邓布利多的变形术也很好？可惜他没有教他们上课，虽然不见得管用。哈莉遗憾地叹了口气。
此时，距哈莉来到这个时代已有三天又六个小时。
告别罗伊纳，哈莉看了看课程表，下节课是五年级的草药学，在城堡外的温室里进行。时间还早, 她决定慢慢走过去。
“快走快走，我可不想被他拉住……”
几个学生从身边跑过，打着呼哨, 身后的阵阵喧嚣声随之扩散开来。
“维斯特, 这次我一定要杀了你！”
哈莉转过身去看的时候, 一个神情高傲的女生一脸怒容顺着走廊大步走来, 身后不远处跟着几个貌似在看热闹的学生。
她的前方，一个灰发男生笑着从哈莉身边跑过，右手里绕着一根浅黄色的丝带，“哎，亲爱的莫瑞提小姐，请你冷静一点！”
不过看他的样子分明就是乐在其中。哈莉评价道。
叫做莫瑞提的女孩是一个格兰芬多的七年级生，胸口的金红色院徽很是耀眼，非常衬她那头漂亮的金色长发。
“我向你提出决斗挑战，”她一字一句地说着，脸色微沉，估计是在控制自己的火气，一把扯下自己的手套朝对方扔了过去，停下脚步，一手叉腰，一手紧握魔杖指向目标。
浅墨色的手套在维斯特回过头来的时候飞上去遮住了他的眼睛，生生阻止了他的脚步。
“啊啊，又来了，你就算要模仿麻瓜也找一个白手套来啊？”维斯特把手套拿下来，用半是抱怨的口气说着，嘴角却是掩不住的笑意。他非常得体地鞠了一躬，“不过不管怎么说，我就不客气地接受这个请求吧。”
维斯特直起身，把手套折好，塞进了自己的上衣内袋里，随即露出一个张扬的笑容，“那么，现在开始如何？”
话音未落，没等莫瑞提有什么反应，还在围观的其他学生就呼啦啦地退开，形成一个无人的范围圈。
哈莉还没反应过来，被旁边一个男生一把拉住急急地拽向后面，“请往这边走。”
“哎？”
“怎么怎么？要开始了吗？”身后几个男生赶了上来，怎么看都很兴奋，“差点就要错过了！”
哈莉注意了一下他们的领带，是黄黑色的，毫无疑问是赫奇帕奇的。
刚才那个男生——就称呼他为路人一号吧——放下手，歉意地向她解释，“你是新来的吧？不好意思，有些突然，不过以后就能习惯的。”
“发生什么事了？”哈莉蛮感兴趣地问。她记得他是刚才魔药课同班的学生。
“维斯特那家伙没事找事做呗，大概是手痒了想比试一场吧？”路人一号见惯不怪地回答道，“你不知道吧？他可是罗德里格斯教授的得意弟子，可能一般会主动找他挑战的人太少了，所以他才主动去勾搭女孩子吧。”
“那是因为对方是爱丽丝·莫瑞提，”他的同伴路人二号摇摇头，“在毕业以前，维斯特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讨好她的机会的。”
哈莉默默地转头看了一眼决斗圈里那一对，确认那个男生胸口是银绿色的院徽之后，又默默地收回视线，“这算是讨好吗？”
“我也奇怪呢，”路人一号正色回答。
路人三号则说，“我觉得大概是。”
“其实莫瑞提小姐并不讨厌他，”路人二号说，“虽然她的魔咒水平可能没维斯特好，但是就算她处于下风，最后也会用拳头把他揍得哇哇大叫吧。”
“没错，”路人三号深表赞同，“毕竟莫瑞提小姐最喜欢格兰芬多教授的课了嘛！”
“等着看吧！”路人二号对哈莉说，十分有把握的样子。
在他们闲聊的时候，那对情侣（应该是）早就已经开始了决斗，以他们为中心的二十米范围内一片狼藉，当然，这个范围并不是固定的，此时正在向走廊的楼梯口处快速移动。
伴随着交错的咒语声，哈莉听到另一侧几个学生兴致勃勃地在赌他们会使用什么咒语。——鉴于时代的差异性，他们说的咒语哈莉基本上都没听懂，于是想试着自己猜一下，一转头，眼花缭乱的光束从眼前闪过，因为击中墙壁而发出刺啦刺啦的声响。
“小心！”路人四号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魔杖一挥把一道蓝色的火焰打偏方向。她头也不回就冲旁边抱怨道，“真麻烦，这位置也不安全了，我们还是继续撤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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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哈莉？！请大家收藏：(搜猫阅读soumal)哈莉？！更新速度全网最快。她的同伴点头表示赞同，“我们不等她了，先走一步吧。”
“真希望赫奇帕奇教授能路过这里，”路人六号耸耸肩，“也只有她会阻止他们在走廊这种地方发动攻击。”
“希望院长们快点建立新的校规啊，”路人四号说，“我真为那些低年级的要从这里穿过去上魔咒课的孩子们感到同情。”
“罗德里克斯教授大概会生气？”路人五号不太确定地想了想，眨了眨眼，“好吧，不关我们事。”
……
原来每个地方都这么危险啊。好吧，她这种默默无名的小辈还是去上草药课吧。
哈莉默默地拐入另一条走廊，赶紧离开了。
×××
星期三，哈莉在格斗课上见到了神采奕奕的戈德里克，带着她熟悉的笑容，“怎么样，还习惯吗？”
哈莉回以一个惨淡的微笑，“勉勉强强。”
“别担心，”戈德里克安慰地揉揉她的头，眨了眨眼，“对了，今天晚上‘补课’，别忘了喔。”
“不能再休息一天吗？”她哀吟一声。
“唔……”戈德里克摸摸下巴，似乎有点为难，“但我也希望尽快教出成绩嘛！”
“那就应该循序渐进啊！”虽然薇薇安·怀特的治疗术很厉害，但也不是一下子就好的呀。
“那——”
“咳咳，”一个斯莱特林学生带着歉意打断了他们的私人对话，“格兰芬多教授，已经开始上课了。”
来者走之前还好奇地多瞅了一眼哈莉。
当他回到他的同伴（学院混杂）身边，几个人立马低声议论起来——虽然声音很小，也没有背后说人坏话的意思，但是哈莉希望他们不要怀疑自己这个“私生女”的母亲是不是是格兰芬多……
好吧，也许你觉得这个猜想实在是太无厘头了，但以哈莉在这里度过的短短几天的经验来看，这群熊孩子什么都可能想得出来。
据哈莉来到千年前已有五天十二个小时。
在这三天ｗｅｅｋｄａｙ里，哈莉认识了不少其他学院的学生，这些孩子十分有个性，比千年后还要活蹦乱跳。
有的坚信她和海利有关系——因为她也非常擅长魔药学，而且使用的手法很相似——这些人是拉文克劳。有的在猜测她的生母是谁——从罗伊纳，赫尔加到薇薇安等各种人物层出不穷——这些人是斯莱特林。有的为她编了一个非常感人至深的背景故事——因为据某目击者称，某日某时远远看见格兰芬多教授从禁林边回来抱着她——这些人是赫奇帕奇。
至于格兰芬多们呢？因为是同一个学院的，他们接触的更多，认识也更多一些，所以没有什么太多奇葩的言乱和猜想，顶多是好奇为什么她会被分进格兰芬多。
哦，其实哈莉也有点想去别的学院尝尝鲜，虽然不熟悉，但是了解一下也很有趣。
不过斯莱特林是绝对不会收她的，因为她是混血。拉文克劳也不会，因为她曾经几个回答把塔楼的鹰形铜环雷得不行，从此见她就躲。赫奇帕奇……赫奇帕奇倒是有可能，她也最有兴趣，如果能给她重新一次机会选择，她绝对会向几位教授提出能不能重新分院的。
现在来说说格斗术吧。简单来说就是肉搏——当然这是基础，各人可以根据自己的需要选择惯用的武器。
哈莉很难想象还有谁能在这方面胜过戈德里克，也很难想象有谁能把每一个动作都做得如此洒脱帅气，伴随而来的是每堂课的欢呼声不断（包括女生的尖叫与男生的口哨）。他总是能用最简单明了的语言讲解，做示范，动作干脆利落，丝毫没有拖沓，不管是攻击还是防守，每一个举动都恰到好处，没有一点多余的部分。
在大家鼓励的掌声中，被辅导的学生即便是被放倒了，也丝毫没有气馁，得到一个格兰芬多式的微笑之后，又活力十足地重新爬起来了。
戈德里克本身很出色，同时她也是个很优秀的教授，无怪乎那么多人喜欢他了。
上了两堂课，加上私人的辅导，哈莉有些明白为什么戈德里克能够十分自信地说出“就算抛去魔杖，巫师也能够立足他人之上”这样的话了。
因为他有这个实力。
不管在什么时候，实力都是一切。
他那神采飞扬的自信与笑容，配上那头耀眼的金发，足以让其他一切事物黯然失色。
……好吧，这种感受仅限于戈德里克对付其他人，而不是自己。
哈莉按住腹部的伤口，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叹了口气。相比之下，自己真是弱成渣了！
的确，格斗术是哈莉最费力的一门课，因为她几乎没有一点基础，必须要重新学起，也幸好戈德里克善于教学，没把她的积极性那么快浇灭，不然她就是死也不要再碰那把刀了。
千年前没有魔法史，变形术是一向鸡肋惯了的，好几门学科也就是方式不同，内容上的差别也不是特别大。
有了这个比较，黑魔法和防御术的标准就可以说是高出很多了。
防御术必选课，而考虑到每个人的能力有差异，黑魔法设立的是选修。因为好奇，所以哈莉两门课都决定上一遍，然后惊奇地发现，防御术课程里，学生们的级别几乎可以直接去考NEWT了。至于黑魔法……呃，虽然她没有学过，但是她也私下里看过一些相关的书籍，偶尔试一下一些简单基础的咒语——怎么说呢？也许是有防御术的能力作为铺垫吧，她掌握得还是挺快的，虽然和其他学生比起来差了一大截，但是她相信，只要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她一定可以赶上他们的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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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莉当天晚上就去找了罗伊纳。
然而，这位智慧的女士从自己私人的藏书室里走出来时，只是稍有遗憾地向她笑了笑，没有多说。很显然，她的进展并不顺利。
望着她匆匆离去的脚步，哈莉的心情很复杂。
拜尔修米特正好有事拿着教学资料过来，见状，拍拍哈莉的肩膀以示宽慰，“不要紧的。”
他那沉稳的声音让哈莉稍微冷静了一点。她撇开头，伸手揉着太阳穴，低低地叹了口气，“我很抱歉，有时候心情难以自我控制。”
“这种情况换做谁都不好受，”拜尔修米特说，“对于你这个年纪的孩子来说，我找不到比你表现得更好了。”
“谢谢，其实我还不——”哈莉顿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干脆闭上了嘴。
“不过或许有，”拉文克劳的丈夫抬起了头，视线飘向走廊的另一端，不知道在看什么，“虽然事件性质不同，但是萨拉査他们可以说……”
他的语调十分缓慢，也许是因为在回想事情的缘故。哈莉不禁抬起头望着他，好奇他想说什么。
“可以说也经历了一个转折，”拜尔修米特继续说道，神情变得微妙而难以捉摸，“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是听罗伊纳说的，那时候他和戈德里克刚认识，大概也是你这个年龄。”
“那个时候的他们应该已经很出色了吧。”哈莉联想到了邓布利多。
“可以说是，”他沉吟片刻，然后似乎十分自然地提起另一个好像无关的话题，“你知道斯莱特林家族的来源吗？”
有那么一会儿，整条走廊安静得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哈莉似乎想张嘴说些什么，喉咙却被什么哽住了。
她注意到走廊的墙上没有挂任何画像。而这里是拉文克劳院长的专属地，没有学生会到这里来。
“外面的人所知道的‘斯莱特林’，其实并不是真实的。”
优雅的男声低语着，如同叹息一般。
“并不是真实……真正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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