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承干起身,「时候不早,不打搅母后休息。」
太后笑着点头,一路目送皇帝离开。
等看不见他的身影,嘴角的笑意顿时消失无踪。
他招过刘安德,「那小畜生现在何处?」
刘安德:「晨间晕倒,在听潮轩待了一天。」
太后咬牙,「给哀家带回来,哀家倒是要看看,一夜之间他的翅膀究竟能多硬。」
「是。」
……
另一边,东宫。
薄言用完晚膳,从长春宫回来。
还没到门口,远远就见灯下站了个人。
那人身形瘦削,看起来颇为单薄,踩着一地的雪不断搓手哈气,走动间,不经意侧身看见逐渐靠近的轿辇,顿时精神百倍——
「太子哥!」
正是本该在听潮轩的薄敬行。
薄言听见这一声,原本冻得有些麻木的身体猛然一震。
【老薄:虎躯一震。】
【老薄:孤不行,孤不可。】
【哈哈哈哈哈救命!我好喜欢现在这个四皇子!】
【mua,终于来了!《老摆与绿茶》激情开演!】
作者有话说:
谢谢大家
第56章 帝王策11
「敬行?」
轿辇在宫门前停下。
「太子哥, 你终于回来了?」薄敬行急切上前,却又在三步之外停下,擦了擦睫毛上的落雪, 很是热切地看着他。
薄言想起中午薄敬呈端碗离开时,那副说起老四欲言又止的神情,不对劲的感觉更加强烈了。
「大冷天怎么一个人站在这儿?伺候的人呢?」
薄敬行似乎就等着他这话,「天冷,我叫他们先回去了。」
言下之意就是等了薄言很久。
「哦哦,」薄言看了眼自己的轿辇,似乎没听懂,顺着恭维,「这么大的雪孤却只想着自己,孤实在惭愧。」
小福贵闻言顿时慌了,「照顾主子本就是奴婢们的职责,照顾殿下更是奴婢们的福气,太子殿下可是折煞奴婢们了。」
薄敬行愣了愣,「敬行不是这个意思……」
薄言连忙道:「我知道我知道, 四弟只是心善,孤很是佩服。」
薄敬行:「不是的!是……其实是他们不愿意陪我等, 才留我一个人在这儿。」
薄言沉默片刻, 「那你好惨哦。」
【???】
【哈哈哈!老薄!真有你的。】
【哈哈哈老薄:我排场大我先说。】
【老薄:四弟人美心善,佩服佩服。】
【老四:我只是想卖个惨, 倒也不至于拉踩谁。】
【老四:我卖惨是为了让你同情我,不是为了让你赞同我OK?】
薄言:「还不知道四弟找孤何事?」
薄敬行缓了缓,找回心绪, 「敬行, 是来对太子殿下道谢的。」
薄言点点头, 「行,你道吧,道完了早些回去。」
薄敬行忽然打了个寒颤,「这宫里的雪,比寺里的果然冷许多……」
薄言点了点头,将自己的大氅扣得更紧一些,「寺里孤不知道,但宫里确实很冷,不过还好孤有这个,不像四弟只能硬抗。」
薄敬行笑得有些尴尬,「或许太子哥……可以请我进去坐坐?」
薄言似乎才反应过来,「啊?你要进去吗?想的话孤没问题,小福贵,快进去准备热茶。」
他这么一说,薄敬行反而不好再提,「敬行来得突然,便不麻烦太子哥。」
他送袖袋里拿出一个礼盒,「这是以前閒时在莲花寺做的毫笔,定然比不上太子哥的爱用之物,但却是敬行的一番心意,多谢太子昨日的救命之恩。」
薄言接过来看了看,「确实比不上。」
薄敬行:「?」
薄言很快扣上,「但礼轻情意重嘛,这个孤还是知道,四弟的谢意孤领会了。」
薄敬行:「……」
薄言笑道:「四弟还有话要说吗?没有的话孤便进去了,你也早些回去,本来就体弱,别冻出个好歹。」
【笑死,老薄是真的看不出来老四想说什么吗?】
【老四:我好惨。】
【老薄:是啊是啊。】
【老四:我好冷。】
【老薄:没错没错。】
【老四:我想和太子哥贴贴。】
【老薄:不了不了,我一人挺好。】
【笑死,只要够摆就根本不可能被茶到!】
【你要是真担心,你把人请进去啊!】
【你要是能递个大氅,说不定这话我还就真信了。】
同一个场景,不同屏幕上飘过另一种画风的弹幕:
[小绿茶这是盯上太子了吗?]
[想跟进殿内?小肚子里又不知道在打什么坏主意。]
[这个太子,好像和剧情里完全不一样嘛……]
[就是说啊,他哪里看着像个杀人不眨眼的杀神?明明温柔得很啊。]
[简直可以说是兄友弟恭了。]
[兄友不友不知道,反正弟是真的恭得要命。]
[哈哈哈字面意思上的要命。]
……
「等等,」薄敬行叫住薄言,「有件事,敬行不知当讲不当讲。」
薄言回头,「一般这种情况的话,都最好不要讲。」
薄敬行:「……但是,总觉得这件事对太子哥很重要,和二皇兄相关。」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