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瑶上床后,第一次睡在了外面。背对着宫玺,什么也不想。
「你不进宫,会做些什么?」宫玺背对着她,话声恹恹的。
江予瑶看着摇曳的烛光,似乎想到什么,笑道:「自然是找个好看的,让他为了我,休了夫人,把我扶正」
「没出息,你就没有更高的追求了么?」
江予瑶闭上眼睛,「那就找个年迈的王爷,待他死了,继承他的王府」
宫玺想了想皇室那群老头子,爱好很是奇特。别说娶个年纪小的王妃,就连娶个继妃都要被笑死,他们皆是一夫一妻,王妃无所出才会纳妾,妾有所出,才能被提为侧妃。
就这群老头子,还想继承他们的王府,做梦呢吧。找老头子继承什么王府,找年纪小的才对嘛。
宫玺翻过身,「你是不是想着,老的死了,还有个继子正年轻呢」
这话没头没尾的,隐约还有些不太好的意思,「是啊,年轻的正好」
江予瑶背对着她,似有些幽怨,「我若是没进宫,此时应当是与一位风流倜傥,多才多学的年轻人,燃灯添香,暖被红帐」
宫玺的手掐着她的腰,一路往下,咬着她脖颈的嫩肉,「你敢找,我就敢废了他」
「那时,你我互不相识,你若是废了他,我就跟他一起」
「撒谎!」
什么互不相识,梦境里都纠缠么多回了,梦醒了就不认识了,她才不信这些。
宫玺小时候过得苦,那是她要坐上皇位必需付出的代价。可实际上,她这一路很顺畅,除了练武那是真熬过来的,其他都连个挫折都不算。外祖家有钱,她从不缺银钱花,又是陛下独子,皇室老头子都拼了命的保他。朝堂虽有太师一派添堵,但她先有监察处,后有玩伴心腹,一个身份比一个高。她这一路说得上是顺遂。
唯一的挫折坎坷,全都在江予瑶身上了。她是态度一再软化,不敢强硬。江予瑶想做什么,她把尾巴扫干净了,生怕江予瑶被人查出什么,粘上些不好的。她恨不得把命都给人家,可江予瑶呢,先是虚情假意,接着又冷嘲热讽,对待个丫头都比对她的态度好。
当初还想跟阿依娜出宫,出个球球。早晚她要把阿依娜给宰了。
「未免百官参我一本说我红颜祸水,陛下还是雨露均沾的好。后宫那么多美人儿,陛下厚此薄彼不好。明日陛下该去别的宫,见见别的姐妹」
宫玺笑道:「行,这宫里头你要是能挑出来个比得过你的,我就去她宫里头坐坐」
江予瑶:「云妃娘娘」
宫玺:「那是郑家呆子的心上人,进宫来,是他求我帮忙躲灾的」
江予瑶:「郑妃娘娘」
宫玺:「她跟谁亲近你没见到么?」
江予瑶:「容贵仪」
宫玺:「她喜欢的人是我小姑母,人在边关呢。」
江予瑶:「周充容」
宫玺:「她来混日子的,过几年就出宫去成亲」
江予瑶:「沈良媛」
宫玺:「太木楞」
江予瑶:「魏婕妤」
宫玺:「太恶毒」
江予瑶:「林淑容」
宫玺:「太心机」
江予瑶:「魏顺仪」
宫玺:「太愚蠢」
江予瑶最终还是说了那个两个她不愿意提起的名字。
「陆贵人」
「太瘦了」
「白贵人」
宫玺把脑袋埋在她的颈窝处,「我只要你」
「别人都有理由,白贵人为何没有?」她不依。
宫玺抬头,重重的在她肩头咬了一口,「太丑了,伤眼睛」
第50章 商议启用
「倒是好法子,只是朝堂上,怕是得乱起来了」
早朝后,宫玺让陈福去把冯西道几人拦住,带进了御书房。
待几人到了,又把那封信给他们看过。
薛仁载很认同这个法子,但是最开始实行怕是有难度。
心里头说底下的百姓生活艰难,国之富,民不富,谈何盛世。地处偏远,难见天颜,有冤无处诉。纵有才能者,官道坎坷,难展抱负。
所以三人想了个法子,问陛下,可否设立一处,自下而上监管,让百姓有处诉冤,有能力之人,为国效力。让百官不再官官相护。
冯西道把信放到桌子上,话里有些伤心,「我们久居京都,偏远之地,监察处也并非全都能看到。官官相护,屡见不鲜。杀了一批,又会有下一批。水至清则无鱼,官场,做不到真正的干净。」
「就拿前段时间嘉县县令的事情来说,若不是于家的人来了那么一出,这件事,怕是一直都不知道。出了这事儿,我们才会想,还有多少,跟这一样的。下头的人说天下太平,就真以为天下太平了。要不是有监察处,早玩完了」沈思明拿着扇子,拼命的给自己扇风,不是热,而是气。
「设立一个小匣子,四轴密封,徒留小口,塞信。四色不同,代表着不同的职能。设立巡检使,对信箱内的信件暗访,查证。若为真,按律法处置。不论贵贱亲疏,都可告密,且任何人不得干预。告密者,重奖赏之。」宫玺看着信件上的字,感嘆道:「若没有淑妃,这些人,怕是都被埋没了吧。」
宫连城想了想,「这东西有利有弊,就怕成了别人陷害的手段。陈安本来就忙的不行了,这事儿不能再往他身上加了,得重新设立个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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