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斯莱特林的继承人

……！！

哈莉更加惊悚了。曾经二年级的继承人传言可是让她一点都没好日子过啊！

“才不是！我怎么可能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啊？！”她睁大了的绿色眼眸此时显得十分惊恐, “绝对不可能！——我是个格兰芬多！”

“是啊, 我知道, ”这位斯莱特林先生又（在哈莉的补充设想中耐心地）解释, “你是一个格兰芬多，这绝不会改变。”

然后他补充了一句, 不会被任何事物改变。

“我不懂您的意思, ”哈莉望着他, 觉得一阵脱力。

“是精神, ”萨拉査想了想, 说，“我猜，这是‘精神’的传承。也就是说，‘斯莱特林’的意志已经被你接收，并在即将的未来得到展现。”

“什么意志……”哈莉虚弱地问。

“我不知道，”萨拉査（应该是认真地）说，“因为我不知道是谁传承给你的。”

哈莉疑惑地唔了几声。

“不过我大概可以猜到或许是谁。”萨拉査说到这里，却不继续说下去了，而是转而问哈利, “你愿意和我去地下室看看吗？”

×××

哈莉顺从地跟着萨拉査走进了学校，来到了他所说的“地下室”之后，才意识到原来这就是——“斯莱特林的密室”。

入口不在女盥洗室——或者说, 那里还没有成为盥洗室, 只是一个普通的下水管道口而已。

站在入口处, 萨拉査沉默了一会儿, 突然向哈莉发问，“你觉得，用什么作为开启密匙比较好？”

“诶？”哈莉从未想过他会来征求自己的意见，愣了好一会儿。

不过她大概明白了，这个密室可能刚刚建成，还未进行保护措施。她从未认真地想过这种问题，于是随口说道，“随便什么都好啦，最普通的就是‘打开’，正式一点的话可以来一长串很有气势的话（她记得汤姆告诉过他的开启话语是“为我响应吧，斯莱特林——霍格沃茨四巨头之中最伟大的那一位”这么挫的话），随意一点的话‘芝麻开门’都不错啦！”

哈莉说这话的时候忘记了一个问题。

然后她看到萨拉査（在她的眼中体里是蛮感兴趣地）点点头，“这个主意不错，我决定就这么采用了。”

“……”哈莉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抓狂，“等等！喂真的要这样吗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的啊为什么你要当真啊还有这真的没问题吗？！”

然后哈莉突然明白，为什么当初她在密室里，无意说出“芝麻开门”的时候，居然能够把关着贝斯的雕像打开了——因为，原来那个主意就是她自己出的么？！是吧？！一定是的！——不然萨拉査`斯莱特林怎么会使用这么**的开启密匙啊？！

卧槽，突然感觉自己成为了历史的罪人……哈莉沉重地想道。

但是萨拉査主意已定，一点都不打算更改了。他打开了入口，领着哈莉走进了密室。

走过长廊，再穿过那个阴森但是此刻还算华丽的大厅，然后在最后的那个房间里，哈莉再一次炯炯有神地望见了那个……丑陋的雕像。

说实话，自从解决密室事件把贝斯带出来以后，她就再也没有来过密室，也就忘了……当初她为斯莱特林感到幻灭的心情了。

她抬头望着那个雕像，然后又转过头看看自己身边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萨拉査，再看看雕像，干巴巴地说，“那一定不是您吧？”

“是我，”萨拉査很爽快地承认了，相等于给了哈莉一道晴天霹雳。不过他又马上接着说，“那是戈德里克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他的手艺让人不敢恭维。”

“我想也是，”萨拉査欣然道，“不过重点不在于外表，而在于心意。”

“所以你才会这么重视到把它放在这里当做关蛇怪的地方而且留了一千年。”哈莉说。

“……唔，也许是？”萨拉査也跟着抬头看向雕像，突然令人诧异地——主要是令哈莉诧异——嘴角浮现出极淡的笑意，“不过我很喜欢。”

“……你们是真爱。”

“……”

萨拉査（可能诧异地）看了哈莉一眼，“其实我也回送了一个礼物，在他生日的时候。”

“什么？”哈莉强迫自己打起兴致。

“一顶帽子，我自己编的。”

“……我就说分院帽为什么会那么破烂，原来和经历了千年没有关系。”哈莉终于也面瘫脸了。

当然她并不知道那就是分院帽，但是一提到戈德里克的帽子，她就想起了分院帽——无疑，她真相了。

“——原来后来它成了分院帽？”萨拉査（可能又惊讶了一会儿，然后）想了想，点头道，“的确有这个可能。”

“那个……”沉默了一会儿，被现场气氛弄得冷飕飕的哈莉回想起刚才没解决的几个疑问，决定明智地转移话题，“抱歉，我能问一下吗？之前你说，我得到了标记——具体是什么意思？”

除了伏地魔……难道还有别的什么人吗？

“不是具体的，”这么说着的萨拉査伸出手，点在哈莉的额头上，轻撩开刘海，指腹落在那个闪电形的伤疤上，轻柔地抚过，带来一阵轻微的战栗，“不是这样的。”

哈莉微微睁大了眼，她直觉认为萨拉査应该是知道这个伤疤的特殊性所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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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哈莉？！请大家收藏：(搜猫阅读soumal)哈莉？！更新速度全网最快。“难道是精神上的标记？”她感到困惑。

“差不多，不过应该也有做别的事，”萨拉査想了一会儿，突然问，“你受过伤吗？”

“——当然？”哈莉不解地皱眉。

“什么颜色的？血。”

“……”哈莉目瞪口呆。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低头就从口袋里找出“银魂”来，拔开刀鞘就往自己手臂上划了一道。

——真果断。她似乎从萨拉査的眼神中看出这一信息。

看着黯淡的血珠从伤口浸出，萨拉査的目光在银魂上多停留了一会儿，然后盯着滴落在地板上的血，黑而发亮。然后他突然冒出一句，“你的魔药学得一定很好。”

“对啊……你怎么知道？”

“那就没错了。”他的语气变得很有把握——这让哈莉想到前不久戈德里克在完成他的推测（可惜没告诉她是什么）时似乎也是这个样子。

哈莉由衷地希望萨拉査能够告诉她——不要再遮遮掩掩的了，她快被这些事情折磨得快疯了。

“哦，你还不知道吗？”萨拉査（可能是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这说明，你的确得到了意志的传承——最开始的精神力大概是来自海利没错了。”

“……”

“怎么了？”

“非常抱歉，请给我一点时间来接受消化信息。”

“哦。”

三分钟后，哈莉深沉脸道，“那么——我很想知道，这种‘传承’是不是也直接影响到了我的体质？”

“可能性很大。”

“好吧，我想应该就是了。”哈莉叹了口气。

这下，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她的体质总是招惹独角兽来咬她了，为什么对很多有毒的魔药或药材都能免疫。

随着萨拉査·斯莱特林的确认，很多事情的真相似乎都付出了水面。十一岁刚入学的时候为什么幽灵对她的态度那么奇怪，曾经的海莲娜后来的格雷女士为什么看着她说“回来了”然后讲述了一大堆往事，为什么斯莱特林的挂坠盒曾经在她接触的时候发生了很不正常的意外，为什么二年级以及前不久她会莫名其妙地石化一般地昏厥……

幽灵们是因为她传承了斯莱特林的“意志”，海莲娜是因为曾经认识她，挂坠盒大概是感受到了她潜在的特质，至于昏厥……那大概是体质变异的逐渐显现致使当前身体的无法承受，为了保护身体而自行进入了休眠状态吧？

等等，血人巴罗又是怎么回事？貌似她没在这里看到过他？——哦，也许是还没来上学吧。

“不过，我不明白为什么我继承的是精神，”哈莉又叹了口气。继承人什么的这么坑爹的事情被自己撞上那也没办法了，“还有为什么这个人是我？”

“大概是之前的继承者感受到了你的合适性吧，”萨拉査对这点就不太确定了，“我以前没有听说过这种东西，所以这只能是我的猜测，估计大概在你出生不久之后，那个人就通过某种咒语——或者魔法阵将什么东西赋予了你。”

“我是有多倒霉。”哈莉苦逼脸。

“但是我很高兴，”虽然她看不出萨拉査表现出了高兴，“我相信你能够完成这个任务的。”

“任务？”

“身为继承人的职责，”萨拉査提醒她。

“哦不，我现在要做的事情太多了，我觉得没时间去理斯莱特林的什么……”哈莉赶紧拒绝。

“并不是光复斯莱特林……什么的。”萨拉査看出了她的误解，解释，“就算你现在不知道也没关系。传承到的天赋会引领你走上那条道路的。”

“那会是什么？”这个说法让哈莉有点不安心。

萨拉査没有回答，又一次伸出手——这次的目标不是徽章，也不是别的什么东西——他好像就在空中轻轻一勾，哈莉就感觉到自己胸口的挂坠盒链子被扯了出来。

他轻握住挂坠盒，细细地打量着，“唔，似乎有一些不一样了。”

哈莉翻了个白眼：毕竟过了一千年嘛！“所以说我真想知道到底是谁把天赋传给了我，真是麻烦死了！”

“我的直觉是你认识的那位傲罗小姐，”萨拉査手一松，挂坠盒垂落回哈莉的胸前。他复又补充，“赫尔加给我写信告诉了我这一段时间的事。很详细。”

“……怪不得！”

她就说呢，为什么萨拉査一副刚回到学校的样子，却又那么清楚她的事——戈德里克看起来不像是个会啰啰嗦嗦写一大堆话的信的人。

“所以，你应该明白我是有多乐意你成为斯莱特林的继承人了，”萨拉査正色（不，其实他一直是这副表情），“哈莉，对吧？我亲爱的私生女。”

“……”

哈莉默默转身，蹲下，失意体前屈成ＯＴＬ状。

“你妹的所以到底是谁编出这一套说法来的啊混蛋蛋蛋蛋蛋！！——”

身后，萨拉査似有不解地望着她的奇异举动，“这不是蛮好的吗？”

“好你妹啊啊啊啊啊啊啊！！——”

“海利不在这儿。”

“……”

哈莉突然一个抖索从地上跳了起来，浑身发冷。等、等等等等！刚才好像听到了了不得的话？信息量超大！——是吧？她没听错吧？她真的没听错吧？！——所以海利是萨拉査的妹妹吗？！所以她果然是斯莱特林的黑巫师吗？！！

大概是因为心情太激动，哈莉一不小心就直接问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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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哈莉？！请大家收藏：(搜猫阅读soumal)哈莉？！更新速度全网最快。于是，她惊恐地看见萨拉査点点头，“我们是同一族的，没错，血缘关系也属于比较近的那种。”

×

“为什么这么问？”拜尔修米特扬起了眉毛，显得有些诧异。

“我想知道有关她的事，”哈莉重复了一遍，声音诚恳。

拜尔修米特沉默了很久，神色也变得复杂起来。

“海利……在萨拉査最后一次离开他们家族的聚集地时，她也穿越了那片沼泽，离开了族人。不知道去了哪里，再也没有回去过。”

“那时候她十五岁。”

“如果有谁更厌恶‘斯莱特林’的话，那只能是海利。”

“所以我们从不称呼她的姓氏。”

×

“所以，宽泛地来说，妹妹这个说法没错，”萨拉査慢条斯理地说完。

“……哦，”哈莉张了张嘴，好半天，才发出意味不明的音来。

“也许以后你能见到她，”萨拉査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来，然后又摇了摇头，“谁知道呢。”

他转身，抬头望向那座雕像，缓慢地长舒一口气，“你刚才问了，为什么传承的是精神，而不是某种物质？”

“是的，”哈莉想起了这个老是被自己忘掉的疑问，心中庆幸萨拉査的记忆好。

“提到继承，你会想起什么呢？”萨拉査询问道。

“啊？哦，一般来说是财富什么的吧，要不就是像这样的遗物，”哈莉指着挂坠盒说了之后，又觉得“遗物”这次好像不妥，正想改掉，却见对方摇摇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反正差不多就是比较有价值或者意义的珍贵物品？”

“意志算珍贵吗？”这位黑巫师安静地问道。

“……算。”哈莉迟疑了一会儿，回答，“如果是有意义的精神的话。”

“物质终会被销毁，而精神却是永存的。”萨拉査向哈莉走近了几步，再次伸出手握住挂坠盒，“它会随着时代传承下去，永不磨灭。——所以，你该懂得它的珍贵何在了吧？”

也许。

哈莉在心里回答。

正在这时，被他触碰到了的挂坠盒突然焕发出一道金光，随即整个挂坠盒都开始振动起来，光芒越来越强，也越来越耀眼——最后，光圈几乎笼罩住了两个人，还有不断往外扩散的趋势。

哈莉感觉了到一种强烈的波动——她隐约记得在三年级挂坠盒发生意外的时候，自己也察觉到了这种感受，但那时自己被窒息感包裹，一时注意不了别的事——让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开始发烫。

仿佛有什么东西要冲出身体来一样。

那种强大的精神力。

萨拉査反而紧握住了挂坠盒，目光牢牢地盯着哈莉，缓慢地开口，“我相信你能够做到的，哈莉。——至少以私生女的身份，你也必须做到。”

尊敬的蛇祖大人啊！这个时候就别再提私生女那么囧囧有神中的东西了好吗？！你就算没有不高兴也不要开心地抓着这个话题扯下去啊！

“我相信你会的，”他重复了一遍，语气十分郑重。

“我会的，”哈莉说。

胸口的炽热感越来越强，这让她的呼吸急促起来，开始有些意识模糊了，不过她的视线依然牢固地看着眼前的情景，不想错过最后。

“我很高兴遇见你，和你交谈让我非常愉快。”萨拉査好像加快了语速，“你知道吗？我印象中没什么人能和我交谈这么久。海利的特质和我有些相似，所以不用说，例外的是戈德里克。他能从和我的对话中感觉到我的心情，我想表达的心意——没有多少人能够做到这一点。我很高兴你也是例外。”

是指通过你那毫无表情波动的脸和话语揣测你实际上的心情吗？就是她给自己临时加上的眼中体自动过滤兼补充设想的那玩意儿吗？！

“很荣幸认识你，”他轻声说，“我为这少得可怜的相处时间感到遗憾。”

“我也是，”哈莉又说。

此时，她已经看不到密室里的其他事物了，她的眼眸被金光照得发亮——事实上，她现在也只能看到同样被金光笼罩在里面的萨拉査越来越不清晰的脸庞了。

她有预感会发生什么。

“我想说，”哈莉的声音有些急促，因为胸口的炙热和呼吸的困难而气喘吁吁的，“认识你们是我一辈子最大的荣幸。我永远不会忘记你们的。”

“非常感谢，”在模糊的光芒中，哈莉似乎看到萨拉査·斯莱特林终于露出了柔和的笑容，恍惚得不像是真实，“我也不会忘记的。我们也不会。”

“努力吧，救世主小姐，请务必把抛弃斯莱特林精神的后代打败。”

“还有，你不是魂器。请活下去。”

挂坠盒在那一瞬间释放出来，金色的光芒填满了所有的空间。这让哈莉甚至误以为萨拉査最后的话是幻听。

她来不及惊讶萨拉査敏锐的观察力，来不及好奇为什么他一眼看穿了自己心中的焦虑和不安，就感觉脑海一片空白，视线所及之处早已被刺眼的光映照——不知道从哪里冒出又一股神秘的力量，把她狠狠地往某处一拽。

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强行从身体里抽了出来。

这是她最后的感觉——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感觉。

“再见。”

再也不见。

光芒落下，消失成金点。

萨拉査·斯莱特林望着空无一人的密室房间，伫立在原地，许久。

“祝你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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