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不是后世的人，她便以为后世的人能随意写。

「可能他们也有受到束缚，无规矩不成方圆。」嬷嬷道，「要是都乱想，那就要乱套了。」

「也对。」太后点点头，她前两天还看到一本话本上写：非历史向。

太后原本还不知道『非历史向』是什么意思，等到后面才知道『非历史向』就是跟历史不一样，可以有不一样的结果。

「你说要是没有小宁懿，我们会如何？」太后又问。

「奴婢不知其他的，只晓得皇上敬重您。」嬷嬷帮着太后捏着肩膀，「可能就是没有这么多乐趣。」

「是，应当是没有这么多乐趣。」太后又想到了五公主，「兴许温宪，恐怕温宪就没有和离。」

太后知道皇帝有多么重视佟家，还有就是本朝对公主管理得更严。要不是小宁懿，皇帝可能没有那么快鬆口让五公主跟舜安颜和离，要知道皇帝有很多个公主，又不只有温宪公主一个女儿。

那么皇帝想让温宪公主待在佟家，那么温宪公主就得待在佟家。

「有时候，非历史向，未必就不好。」太后道，「就是看得舒心一些，不同的角度，都好。」

太后不知道没有小宁懿的清朝会是如何的，那么他们就当他们也是在一个非历史向里。

八阿哥府，八阿哥带着荔枝回来了，他把荔枝放到了八福晋面前。

「哪里来的荔枝？」八福晋好奇。

八福晋知道八阿哥到宫里是表演花开的，那些人之前还在八阿哥府里表演给八福晋看过。八福晋觉得那些人也挺厉害的，她没有阻止八阿哥让那些人到皇帝的面前表演，她不懂得朝政，没有必要去阻止。

「小宁懿种的。」八阿哥现在还有些恍惚，他感觉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不仅如此，他还被狠狠地反弹了，他摔倒了巨大石头上，还被打进石头里面，要抠才能抠下来的那种。

「她种的？」八福晋疑惑，要知道八阿哥府一向很少收到小宁懿送的东西，小宁懿多半送宫里人，还有就是多到小宁懿面前晃悠的人。

小宁懿什么时候这么关心他们了？

「今儿，你……遇见她了？」八福晋只能想到这一点。

「对，我当着她的面把花给烤焦了，她当着我的面种了一株荔枝树。」八阿哥就觉得这就是活生生打脸啊，小宁懿也许没有觉得有什么，可是八阿哥感觉到了。

八阿哥原本就是破罐子破摔，想着让皇帝觉得当初的鲜花盛开可能有问题。再比如那些百姓们的口径，可能是有人事先打点好的。

但是……八阿哥想自己真的很愚蠢，小宁懿能凭空拿出东西，光光是水泥已经很不同了。

四阿哥是穿越之人？

不，八阿哥觉得四阿哥不一定就是穿越之人。

八阿哥想到了小宁懿拿出来的那些话本，大阿哥曾经把武林镖局当成武林盟。那么『奇变偶不变，符号看象限』，这些内容也有可能出自话本，可能四阿哥看过，所以四阿哥才能在沐灵的面前装得那么像。

要是自己有那么多厉害的东西，自己绝对不可能让别人代替自己去。

小宁懿能让一粒种子生根发芽，这就不是四阿哥能够控制的。要是四阿哥能够控制，那么四阿哥就是神明了。若是四阿哥是神，那么四阿哥为什么要辛辛苦苦做那些事情。

八阿哥觉得自己被沐灵给愚弄了，或者该说沐灵的身份早就被人看破，四阿哥一直都在戏耍沐灵。

「……」当八福晋听到八阿哥说这些话之后，她就不知道说什么好。

过了好一会儿，八福晋喝了一杯茶，这才道，「爷，沐氏该不会就是来坑你的吧？」

「可能。」八阿哥觉得沐灵本人或许不知道，但是沐灵确实成为别人的棋子。

这一次，八阿哥丢了那么大的脸，他在想如何挽救。可是他能如何挽救，送东西给小宁懿么，自己在小宁懿那边就没有什么地位，小宁懿更喜欢跟十阿哥等人一块儿玩。

八阿哥怀疑九阿哥在小宁懿心中的地位都比他的更高，八阿哥就搞不懂了，上天让小宁懿出现，是要让他这个八阿哥更加难过吗？他辛辛苦苦努力奋斗那么多年，现在就因为小宁懿各种各样的动作，自己总是撞上去。

是，八阿哥知道自己在小宁懿的事情上没有把握好，好几次，都是他自己撞上去的。

比如在南巡的船上，小宁懿带着皇帝飞出去，八阿哥就准备带着人去找皇帝，等皇帝回来，八阿哥还在皇帝面前暗示小宁懿可能带着皇帝出事，在太后的面前也暗示了。

那时候，八阿哥就知道小宁懿在皇帝和太后的心中有多么重要。可是人就是这样，好了伤疤忘了疼，八阿哥又去折腾了。

「让她生下孩子。」八阿哥道，「她……让她活着吧。」

八阿哥知道八福晋想让沐灵死，他也觉得沐灵对他没有太大的用处了。可是万一要是有用呢，他没有必要每一次都顺着沐灵的思考去做，可以有自己的思考。他之前就是想着沐灵说的那些话，而忽略了自己的想法。

「让她活着做什么？」八福晋问，「被坑得不够惨？」

「不是。」八阿哥连忙解释，「你放心，我不喜欢她，就是觉得她还有用。我们不顺着她的想法去想，有的可以用，有的不能用，还得看看老四他们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