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也不去了。」

「你不是说你穷, 要去挣钱吗？」

「我这不是有你养着嘛, 你的钱就是我的钱，我现在不穷了。」

羊扬说的特别理直气壮。

「行，你给顾教练挑的网球苗子示范一下动作要领。」

「他们太笨, 示范了十多次就是不开窍。」

萱萱不理他，他还不想离开地叨叨叨。

「快去！」

「我示范完，你给我写一首歌, 摇滚的。」

「不写。」

「萱萱~」

萱萱不为所动。

顾教练等了十分钟也没等到羊扬来上课，气冲冲地过来逮人。

羊扬无精打采地跟着顾教练去网球场。

顾教练满怀雄心壮志, 一口气招了十个网球苗子，想要把网球事业打造成桌球那样的不败神话。

网球场明显不够用了, 三个孩子挤一个网球场，看着就挤。顾教练在学校的水泥走道上撤一根绳子，带着他们在走道上练球。

「去参加节目，找个钱多的，回来后扩大网球场。」

「你们向上申请资金。」

「处处都需要钱，申请的钱不够用。」

「你说服萱萱陪我去我就去。」

「你离开了萱萱不能活是不是？」

「你见过离开了水的活鱼吗？萱萱不在我身边, 我无法呼吸——」

顾教练踹羊扬一脚。

「一隻狗子需要什么水！自己去，萱萱忙得很，你别给萱萱拖后腿。」

羊扬不听不听就是不听，萱萱不陪他去参加节目，他会很无聊。他又不是没参加过节目，一群他不认识的明星在那别彆扭扭地没话找话没活儿找活儿，没意思，还不如在萱萱身边睡觉。

刚进校的小苗子还没有经历过羊扬的摧残，满眼崇拜地看着创作了不败记录的冠军。羊扬做什么，他们就模仿什么。

羊扬发现了这一点，做了一系列的骚动作，保证用到他们不常用的肌肉群，然后明天一身酸痛。

顾教练揉额头，他就知道没有萱萱盯着不成。

「滚滚滚。」

羊扬放下球拍，撒欢地跑去找萱萱。

萱萱还没有清净半个小时又被缠上了，摁住羊扬动来动去的头，「安静，睡觉。」

「我昨天睡了七个半小时，一点都不困。」

萱萱摁不住精力充沛的拆家二哈，打开音响让他听歌，「喜欢吗？」

「不喜欢。」

「不喜欢等级。」

「最高级。」

萱萱点头，很好，这首歌可以做主题曲了。

羊扬对音乐的审美跟大众反着来的，他喜欢的，大众表示吵；大众喜欢的，他听着歌能睡着。

「这是你的艺名？」

「嗯。」

「字母有点长，这名字是什么意思？」

「勇敢的热爱生活的人。」

「很多人夸你，你在音乐圈很厉害？」

「嗯，懂音乐的人基本都知道我的名字。」

「贝多芬莫扎特李斯特那种的？」

萱萱又想拔秃他的毛了。

「不准把我的名字说出去，保密知道不？」

「知道！」

萱萱怀疑地看着他，他的眼神里透着贼光。

萱萱捧住他的头，认真，「你听好了，我喜欢现在无人打扰的平静生活，你要是给我说出去了，以后都甭想再吃到我做的饭了。」

羊扬扁扁嘴，「好吧，我不说。」

萱萱捏捏他的脸，「不仅不能说，还要帮我保密。」

「不要。」

萱萱威胁地拧住他的耳朵，「你还想不想让我还你的两百盆饭了？要是这个秘密没有保住，为了图清净，我可能就换地方了，到时候看你能不能找到我还债。」

羊扬萎靡了，百般不情愿，「好吧。」

萱萱揉揉他的脸，把肉牛条奖励给他。

对羊扬，掐住三寸，就能人性化沟通了。狗性子是没法沟通的。

「萱萱，你更年期到了吗？你越来越凶了。」

「哦，你越来越狗了，我被迫与时俱进。」

「我也没惹事呀？」

「这就是问题所在，以前你惹事你还知道你惹了事儿，你现在惹事都不知道自己惹事了。」

「你举个例子说一说？」

「谁会不走开着的大门，非要翻窗户，结果把整个窗户给扒脱了？」

「这不是我的问题，这个窗户不结实，是建筑施工的问题。」

「刚换的窗户，需要晾晒凝固。」

「我不知道，他们没放提醒标识牌。」

「放了，其他人都看见了，就你没看见？」

「嗯，没看见，我眼里只有你。」

萱萱推开他的头，再听他说奇奇怪怪的话，她的文学素养都要下滑了。

羊扬形影不离地跟着萱萱，萱萱换衣服去厕所，他都要守在门口唱他的摇滚。

「你死心吧，我不会给你写摇滚歌的，你会把我的歌唱成噪音，我要爱惜羽毛。」

羊扬就这么小狗眼委屈巴巴地看着她。

「我给你保密，还不然你给我写歌，你陪我参加节目。」

萱萱长吸一口气，无奈地同意了。

羊扬参照顾教练的意见参加了一个给他钱最多的节目，节目给的钱多，也是有原因的，这个节目很累，全程都要跑来跑去躲来躲去，还要动脑解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