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徽荣坐到小棉花旁边,一小勺一小勺地餵她。
小棉花眯着眼睛,享受徽荣姐姐的宠爱,吃的很是欢快。
小米粥很快喝完,林徽荣捏捏她的脸,「还想喝吗?」
小棉花毫不犹豫,「想!」
林徽荣止不住地笑,「想喝也没有了。」
话头未落,叶寒秋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小米粥过来。
小棉花眉眼弯弯,眼睛里装满了璀璨的星河。
林徽荣心里有些小惊讶,「你又煮了一锅?」
叶寒秋微微点头,「现在不多吃点,晚上会饿。」
小棉花连连点头。
林徽荣心细,看向小棉花的小肚子,试探着问道:「有了?」
叶寒秋笑而不语。
林徽荣没了往日里的婉约,又是摸小棉花的小肚子,又是揉小棉花的小脑瓜,最后捧住小棉花的小脸蛋,重重地亲了一口,留下一个红色唇印。
叶寒秋给小棉花擦脸,语气全是笑意,「这是我们两个的小棉籽,你这么兴奋做什么?」
林徽荣镇静下来,恢復了往日的优雅从容,握着小棉花的手,声音轻柔,「小棉籽是咱们圈里第一个小宝贝。」
小棉花仰躺在摇椅上,美滋滋地等着哥哥餵她吃饭。
叶寒秋笑着拧一下她的小鼻子,「坐起来,把花盆放腿上,自己端着吃。」
小棉花撒娇:「不要,要哥哥餵。」
到底是捧在心尖上宠的人,娇娇糯糯的话一开口,他便被蛊惑了,如她所愿地餵她吃饭。
商小少爷啃着大包子过来,看见表哥和小棉花腻腻歪歪的样子,果断地转身,去隔壁照顾还没开花的两颗小种子。
商择乐语重心长:「表哥快把小棉花宠坏了,溺爱要不得呀。」
孟茨:「啥?」
商择乐:「你知道我刚才看见了什么吗?」
孟茨:「白日宣淫?」
商择乐嫌弃地瞥他一眼,不说话了。
他是濯清涟而不妖的荷花,孟茨这根污浊的野草不配跟他说话。
小棉花仰躺着吃粥,叶寒秋怕米粥呛到她的气管,餵的有些慢。
小棉花等不及,坐起身,也不用勺子,两手捧着碗,呼噜呼噜地往嘴里倒着喝,两分钟喝完了,又懒洋洋地躺到摇椅上。
被剥夺魔气的怒吼声、撞击撕扯后的血腥味,让林徽荣有些不适,早早地离开这个房间。其他人进来又出去,也待不住一分钟。
房间里只有小棉花和周戏烽。
周戏烽心里有很多无处宣洩的恨,他沉默着,静静地看着周永淳,周永淳越痛苦,他的躁郁的内心越平静。
小棉花抱着小无生花,披着哥哥的羽绒服,睡的香甜。
深夜,叶寒秋和上将商量接下来的困兽行动。
为确保成功,每一个部署,行动时间精确到秒。
商议结束,上将牢牢记住每一个细节,踩着月色离开地圉囻村。
整个过程,两人都没有说话,只在桌上沾水写下一个个的密语。
水干,无痕。
跟随上将过来的士兵是可以信任的心腹,可是暗势力的手段层出不穷,往往超出他们的预想,再小心都不为过。
叶寒秋回到小院,拍拍周戏烽的肩膀,抱起小棉花回去睡觉。
即便是深眠中,小棉花也紧紧地抱着小花盆。
回到卧室,叶寒秋轻声:「把小花盆给我,好好睡觉。」
小棉花迷迷糊糊地鬆手。
小黑花团成小花苞,大叶子舒张,包住小花苞。
房间中只剩周戏烽和周永淳。
周永淳满眼阴狠地看着周戏烽,「你们杀不死我。」
周戏烽嘴角翘了翘,转身离开。
几乎失去全部魔力的周永淳已没了撞击铁笼的力气。
小棉花一觉醒来,抱起小无生花去看周永淳,有点失望,「你怎么一点天赋都没有呀?」
商小少爷尽忠职守地做着小棉花的贴身助理,帮腔:「外强中干,绣花枕头!」
周永淳龇牙,笑的疯疯癫癫,「你们有本事就杀了我。」
商小少爷:「萱萱,他在激怒咱们,咱们不能中计。」
小棉花看着周永淳,一脸无害,「我现在不能杀你,你的魔魂还在。」
周永淳不可一世,「我们魅魔不灭不死。」
小棉花惊讶了一下下,「谁告诉你不灭不死的?」
周永淳死死地盯着她。
小棉花:「万物,万界,没有永恆,都会有消亡的一天,你们也会死的。」
周永淳哼笑一声。
商小少爷:「你们这些奇奇怪怪的非人类都只会这一句话、这一个表情吗?附在我小叔身上的吸血鬼也这么说,你知道他最后变成了什么吗?」
商小少爷自问自答,「他变成了牛宝宝的粑粑。」
小棉花安安静静地坐到小板凳上吃瓜子。
是吃,不是磕。
对小棉花来说,嗑瓜子是个技术活,她不太会。
小棉花两个手的食指和拇指捏住一颗瓜子的头和尾,左右用力扭一扭,扭开了就拨出瓜子仁吃,扭不开就放到嘴里,艰难地用后槽牙咬开。
商择乐的面前一堆瓜子皮,小棉花面前一小撮瓜子皮。
林徽荣进来,看见商择乐这幅晃着摇椅、磕着瓜子、喝着牛奶的大爷样,敲了下他的头,「瓜子是我给萱萱准备的,只有一点,禁不住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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