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绛躺在床上瞧着她,不受控制的拉扯领口。他脑子里似乎还有一点意识,但又雾蒙蒙的思维好像□□控了一样,混沌的厉害。
楚厘给他擦了擦额头,又擦了脸,她手指有意无意的轻微触碰他的皮肤。
傅绛皱着眉开始解扣子,「好热……宝贝你帮我擦一下身上吧……」
「有没有退烧药啊?……」
「不去医院会不会烧成傻子?宝贝,怎么这么热……」
他哑着嗓子低声念叨着,撕扯了几下领口,胸膛处露出一大片皮肤。
楚厘眸光微暗,捏着毛巾轻轻为他擦拭降温,手似无意的划过他的皮肤。
傅绛抓住她的手,「你手好凉啊……」
他不受控制的抱住她,双眼迷蒙地低喃:「宝贝,你身上好凉啊……」
楚厘唇角弯起,微凉的指尖滑过他的脸颊。
……
隔着一个房间的17A8,于汶和一个男人拉扯。
「齐槽,你放开我!」
「呵,把你的手拿开一点再说这话,都吃药了还装什么纯洁?咱俩又不是第一次睡了,你装什么?」
「当年不是你勾引着我让我把虹虹抛弃了?怎么,碰上更好的了,现在看不上我了?」
「我没有……十年了,谁都有犯错的时候……你为什么要抓着不放?」
「呵,我哪有不放,这不刚好碰到了?你这是想找谁解决?……」
……
酒店旁边的医院病房内,满脸潮红的男人,手上打着点滴,打过镇定剂此刻已然镇静下来。
顾琛沉默地盯着天花板,他还是无法接受自己这样对她。
无法接受用这种不光彩的手段。
只是终归一切都输了。
刚刚他给顾槿打电话,让他带她去医院。
顾槿说:「哥,她发现了,她都吐了出来。然后上楼去找傅绛了。」
顾琛心里忽然一阵疲惫。又觉得压抑难受,又似乎有一种解脱之感。好似这么多年的感情,真的可以结束了,不用再痛苦纠扯了。
心空落落的一片,好似什么东西在从生命中抽离。
他好像突然没有了情绪,只有无尽的麻木,灵魂好像已飘离躯体,漂浮在半空中。
……
酒店内,顾槿沉默的坐在17A6门口。
他头靠在膝盖上,可以清晰想像到里面在发生着什么。
他可以进去阻拦,但又觉得好像很没有必要。是她自己主动走进去的。
他突然懂了,他哥的害怕。他现在也很害怕,原来将一切揭开,意味着在相处时,一切都已经变了。
等他出来后。还能拿他当弟弟吗?
他自信的认为不会出问题,到底是哪里出错了?为什么会这样?
顾槿忽然无尽的后悔,他越想越感觉到害怕,浑身颤抖起来,胸口血气翻涌,唇角悄悄溢出一行血,从下巴滴在地上。
前台办理完入住看到有客人坐在地上,立刻让人上去看。
上来的小姐姐瞧见他全身都在抖,赶紧问:「先生你怎么了?」
顾槿抬起头。
小姐姐瞧见他下巴上的血,瞳孔一缩,赶紧打电话。
顾槿就这样呆呆坐着,直到救护车来到,他捂着胃部,被搀扶着上了车。
清晨。
太阳还未升起,楚厘无意识的动了动,揉了揉眼睛。
她迷蒙的睁开眼,入眼的便是男人精緻的下颌线,一点点的骨骼凸起。喉结突出,异常性感。
腰被一隻手臂紧紧搂着,酸的厉害,楚厘蹙眉动了动。
她一动,双眼紧闭的男人,眼睫缓缓睁开。
傅绛盯着天花板愣神了好一阵,昨晚的记忆一帧帧闪现。那些被药物作乱迷失的理智,一点点回归。
手臂被压的有些发酸,他侧头看向怀里的人。
和他的视线对上,楚厘愣住,心里一个咯噔,她皱起眉:「你那是什么眼神?……」
傅绛没说话。
那双眼睛里一片冰冷。无情的冷。
他抽出手,径直下床穿衣服。一贯的洁癖也不在意这是昨晚已经扔在地上的衣服。
楚厘心里一沉,她还没怎么样呢,他这是什么意思?忽然灵光一闪,她心里有道猜测:「怎么?你怀疑我算计你?」
傅绛回头看了她一眼,语气平静,却隐含着一丝讽意,「难道不是?」
「我没……」看他那个眼神,楚厘懒得说了,她拥着被子坐起来,「我确实睡了你,但药可不是我下的,是你那好朋友于汶呢。」
傅绛盯着她没说话。
楚厘弯起唇角,直视他:「怎么?你更想和那老女人睡?」
傅绛没被她绕开,「你可以把我送到医院。」
楚厘嗤笑一声,大方承认:「我就想睡你怎么了?觉得亏了?」
「和我睡你很亏吗?」
傅绛双眸微眯盯着一脸嚣张的女人,语气冷漠:「我不喜欢被人算计。可以和你睡,但得是我自愿。」
楚厘拥着被子站起,居高临下瞧他:「这样啊。」她伸出一隻手指,划过他的脸,笑的不屑:「露出真面目了?自以为是的男人。」
傅绛拨开她的手,「你以为睡一觉我就会爱上你?」他轻嗤一声,摔门离开。
楚厘盯着似乎还在震动的门板嘲讽的扯扯唇角,妈的这王八蛋,以为自己天王老子为我独尊?还得是他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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