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谁啊?挡着人道了知不知道?」
下一秒,
一枚金色令牌被丢在了他脚前。
「你看看清楚你是在和谁说话?」 那张陌生面孔中带着无名的怒火。
几乎在看到那令牌的一瞬间,连玉树脸色一白,瞬间腿软,差点就给他跪了,「爹……您这是……易容了吗?」
「我说过多少次了?在外面不要这么叫我!」
连玉树一开口,风玄扬便气不打一出来,那日若不是信息出现了误差怎会害得他舍弃肉身逃离,这会儿还得寄生在这不知道阿猫阿狗的身体里,乔装扮作一个外门弟子混入这落枫试炼。
他向前走了两步,「我再问你一遍,五日前,亥时三刻,清筠在哪?」
连玉树:「啊……」
他努力回忆了一下:「藏经阁啊。」
风玄扬怒道:「放屁!」
「他若是在藏经阁,那我在山脚处杉树林里遇到的大乘期高手又是谁?」
连玉树一头雾水:「千真万确,有弟子亲眼看见清筠掌门走进藏经阁,亥时过了他才出来的。」
「够了!」
风玄扬不愿再听他胡扯,他冷笑一声,「我就让你打探清楚清筠的动向,就这么一件小事你都办不好。」
连玉树的嘴唇蠕动了几下,正欲再辩驳些什么,却风玄扬伸手制住。
如今他肉身无法重铸,而三清门显然已对自己有所提防,那计划只能提前进行了。
风玄扬扔给连玉树一张图纸:「今晚在这个地方我会布下幽冥火陷阱,我要你把夜凡尘引过来,切记支开旁人。」
连玉树看着对方眼神中流露出的狠意,他不知觉地往后退了退,喉头上下滚了滚,并没有立即伸手捡那张图纸。
风玄扬瞧见他这副抵触的模样,心中火气更大:「怎么,你是不想去做?」
有时候他觉得外人对他这个私的评价倒没错,确实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父……」 连玉树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立即改口,「你确定只要得到了夜凡尘的灵根便能得道飞升吗?我怎么……觉得他与我们一样都是普通的修道者,只不过天赋比一般人好那么一点。」
风玄扬「哼」了一声:「与普通修士一样?」
「你可见过他的亲生父母,普通修士都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连玉树:「掌门……掌门说大师兄是他下山时捡得的一对村户的弃子」
风玄扬:「那不过是清筠对外的说辞,你也信?」
他朝连玉树步步逼近,发出一连串的疑问,语气压迫:
「为何他们都说夜凡尘继承了云宸道君的道体?」
「为何总说这百年内若是有下一个得道飞升之人,那必然是夜凡尘。」
「你觉得清筠为什么总是让他呆在三清门,避免他与外界的接触?」
「无尚宝剑中封存的不仅有那上古妖兽的残魂还有云宸道君的剑魄,你觉得宝剑为什么会承认他的天赋?」
最后在连玉树几乎愣怔的神情中,风玄扬一字一句道:
「他继承的不仅是老祖的道体,还有老祖的剑魄。」
「你若是不信,今晚你且亲眼看着,那幽冥火乃上古凶兽饕餮的内丹所炼化,他对普通修士无用……
「但克制世间一切妖兽,以及妖兽所化形、转世之人。」
……
折风渡与景岚那边在经历了一开始的一些小插曲后最终捕到了两隻妖兽,也算有些收穫。
此时夜已深了,尹柏寒独自一人在外守夜,其余几人扎了个营帐,准备歇息。
或许是难得离开宗门,不用再想着晨起去上早课去,大家都找到了些春游的感觉,明明现在已过了平时睡觉的时间,但却没有人想睡觉……
除了折风渡。
他睡不着觉纯粹是因为另外几人一直聚在旁边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你说这倚窗吹竹……」
折风渡翻了个身,将耳朵压在手掌心之上,但他们的对话还是断断续续地传进了耳朵,
「这几个姿势真的可行吗?」
「这,这……」
「我觉得啊……」
曲无应见状便想让那几人闭嘴,却被折风渡伸手拦住。
下一秒,他坐起身来,问:「你们在看什么?」
景岚压低了声音,支支吾吾起来:「封兄,这里面的内容是可以说的吗?你过来看就是了。」
旁边有人道:「这是好东西啊。」
折风渡把那书拿过来一翻,只见标题上写着「春.宵秘戏图」几个大字,他伸手草草地翻了一下那画卷,便抬手将那画卷随意丢回了景岚怀里,一副「你们真的见过世面吗?」的神情:
「这算什么好东西?」
其余几人与景岚面面相觑起来:「这里面的姿势……难道说……嗯,你都知道?」
折风渡点头:「嗯,我还知道些别的。」
呵……
这画卷不过薄薄几页,能有多少内容?
《一剑之成为偏执魔尊的心尖宠BL》可是有好几十万字呢。
一时间,四五个脑袋齐齐向他转过来,将他整个人围在中间。
折风渡受不了他们这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便随便与他们说了几种《一剑》里的玩法。
一番交谈下来,其余几人都是震惊地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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