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夜凡尘面上依旧神色淡淡,心中却闷闷的,他想……
原来是为了剑气啊。
……
昆崙镜后,
凤绥望着这一幕眉峰微蹙,他若有所思道:「镇压邪煞的剑气……倒是有趣。」
一旁的老者问,「阁主可是发现了什么?」
凤绥放下昆崙镜,「无尚宝剑之所以能镇压邪煞长达数百年,是因为云宸当年留在它体内的那一缕剑魂。」
「而云宸在渡劫前告诉我,他会将自己的一缕剑魄注入那雪麒麟体内,就像是在对方身上留下一个标记,待他转世下凡渡劫之际便可凭藉着这一个标记找到对方。」
「我一直想着寻找云宸的转世,助他恢復记忆后,他便能自己寻得那隻雪麒麟了,现在看来或许他们早已相遇了……」 说到这,凤绥看着昆崙镜中夜凡尘银髮如瀑的背影,几乎喃喃自语道:「天生剑体、雷系单灵根、近五百年来唯一能与无尚宝剑共鸣之人,看来我忽略了太多线索。」
老者又问,「阁主,您这意思可是三清门的首席弟子便是云宸道君下凡渡劫也要寻找的灵宠?」
凤绥笑了一下,「只是个猜测罢了。」
「不过我们现在便来验证一下吧,也是时候帮助云宸恢復记忆了……」
他「啧啧」了两声,似嘆息道:「究竟是什么样的眼神才能把『919』给看成『616』啊?」
……
与夜凡尘谈完话,折风渡回到自己的房间,简单地将几样东西收进袖里干坤,心里想的却是……
这次没让自己碰上那个阁主算他运气好,要不是他走错房间了,那凤仪阁阁主难免不得吃点教训,不过能藉此找到铸魂师顺带撞破徐道清的阴谋那自然也是好的。
想到这,折风渡将那本《一剑封神》收入袖中,余光却瞥见红木桌几上放着一封信件。
他神色一变,低头望去,只见上面写着一行字:
「魔尊折风渡启,凤仪阁阁主至上。」
折风渡皱眉,果然这傢伙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他处理这信件十分谨慎,折风渡并没有直接将信封打开,而是小心地用神识探查了一遍
神识发散出去的那一瞬,折风渡便在信封表面探查到了一层隐形的符纹。
下一秒,那信封忽然自动燃烧了起来,
随着烛焰将白纸一点点吞噬殆尽,一阵金光忽然席捲整个房间,折风渡眼前的景物也开始不断变换。
他当即立断掌心燃起灼灼十丈红莲,试图用自己的三味真火衝破对方的金光阵法,然而那幻阵却如同一滩泥沼,他挣扎得越用力陷得也越深,折风渡暗道不好,这阵法竟如此之强,就连自己大乘期的修为都无法脱身。
最终,他手中的烛焰也只衝破了阵法一角的禁制。
在彻底失去清醒的意志前,折风渡思考的最后一个问题是:
这凤仪阁阁主究竟是何许人也?
……
仿佛睡了有一个世纪那么久,眼皮子很沉,身边有一道声音在唤他:
「云宸……」
那声音好似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他听不得不太真切。
原来自己的名字叫「云宸」吗?
那么他现在在哪儿呢?
「云宸!」
那声音忽然近了,好似有人冲他耳边在吼。
「云宸,你可知道现在已经死了多少人了?」
折风渡缓缓睁开眼睛,清风拂过衣摆,他立于玉石铺成的大殿之中,极目望去,大殿之外是蔚蓝的浩渺长空,浮云成了过路的景象。
这大殿应该是建立在山峰之上的。
折风渡向方才的声音来源看去,只见一道士模样装扮的人,他手握长剑,道服染血,正对自己怒目而视。
在看清对方长相的一瞬间,他脑海中没来由得蹦出一个名字,「景曜」。
这个道士的名字叫「景曜」。
就在这时,一道童御着剑匆匆来报,模样显得很狼狈,看向折风渡的眼神中带着一股哀恸之情,
「掌门,您命人在连云山脚布下的阵法快要坚持不住了,九阴……九阴的烛焰比我们想像的还要厉害。」
折风渡终于想起来了……
原来他是三清门的掌门云宸。
幻境之外,
凤绥身边的老者望着站在房间中不动、似在沉思着什么的人,问道:「阁主,他这是?」
「他现在经历的乃七情幻境,分别是『喜怒哀乐爱恶欲』这七种感情,幻境中发生的一切都与他上一世的记忆有关。」 凤绥的神色倒是无比自然,「要帮助云宸恢復记忆,我自然不能将他上辈子是三清老祖这件事直接告诉他,此乃泄露天机,所以只能靠对方自己回忆起来……」
「看这幻境中的场景,他此时恐怕经历的是「怒、哀、恶」其中的一种吧……」
下一秒,他忽然见屋中的人动了起来,折风渡往床头走了两步,从袖里干坤中抽出了一把宝剑,他手握宝剑,神色严肃,仿佛下一秒就要提剑出征的将军一般。
凤绥愣住了,他望着折风渡在屋内肆意走动的身影,喃喃自语道:「他……这……怎么动起来了?这不应该啊。」
老者问,「难道是幻境对他不起作用?」
「不是。」 凤绥的眉头皱得更厉害了,「他现在就在幻境中没错,但这七情幻境并不应该与现实中的外界互通,因为我的阵法对他的六感设了禁制,幻境中的一切本该在他的意识中上演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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