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在桌上说你可能会跟钢琴结婚的事儿, 我开玩笑的, 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大哥不要误会。”
“啊,”闻声想起来,“没关係,这种玩笑我还是开得起,你也算是间接帮我挡了枪。”
许曼之下意识应道:“应该的。”说完似乎觉得这话不对, 又补充:“我是说……大哥这样想最好不过。”
这番反应落在闻声眼里,叫他起了两分狐疑:“我知道你的意思,不用紧张。”
说到这儿他话锋一转:“不过,既然我妈有这个念头,有些事也确实该提上日程了。”
“什……什么?”
闻声眼底含笑:“当然是结婚啊, 还能是什么?”
许曼之闻言脸色倒没有什么变化, 只是瞬间紧缩的瞳孔暴露了她心里的惊讶。
闻声收回视线:“多谢你的牛奶,早点休息。”这次不再等许曼之有什么回应, 他便关了门。
转身后闻声径直往最里头的浴室里走,看着满满一杯热牛奶逐渐消失在盥洗池出水口,他才打开水龙头冲洗,放下杯子他微微有些失神。
许曼之……似乎对他有企图?
这个念头其实今天不止一次出现过,前几次他还当是错觉,看见她刚才的反应,闻声才有断定的底气。
回忆过去两年许曼之对他的态度,闻声越想眉心就越紧。
好像,确实每次他回明家她都在?好像确实会找各种理由来跟他说晚安?好像几次和明简的出游她最后都跟着去了?好像她来不及收回的眼神……确实充满了不易察觉的在乎?
想明白了之后闻声顿觉豁然开朗。也不知道她答应明简各玩各的是不是跟他有关係,有些细节还得再确认一番。
只凭这一点,还不能确认她是最终毁掉明简或明易的源头,弄清楚谁是被执行人之前,明简和明易他都要护。
第二天一早,一家人就自驾去了灵山赏花。现在正是山脚樱花最盛的时候,路上的行人和车辆都很多。
下车之后许曼之帮着林雅布置野餐布,明简则拉着闻声去了附近的烧烤店。
沿河的路段赏花的人摩肩接踵,闻声和明简都生得出众,总会有人不小心往他俩附近靠。
明简走了没两步就将闻声往里推了推:“走里面,外头挤。”
闻声也确实有话要说:“还没听你说过你和曼之是怎么认识的,有什么故事吗?”
明简打趣:“看见樱花人都变少女了?这么八卦。”
“好奇而已。”
“也没什么好说的,聚会上认识的,觉得顺眼就处下来了,一直到结婚两家都没意见。”
“你先开的口?”
“还真不是。”明简摇摇头:“你也知道我的脾气,外人面前不怎么说话。后来我也问过她,说我不说话的时候像她初恋,第一眼就觉得顺心。”
闻声问他:“她这么说你不生气?”
“我生什么气?搭伙过日子而已,我还奢求跟她擦出什么爱情的火花?没有相互厌恶已经很难得了。”明简说着说着忽然语重心长:“这些东西对你来说太陌生了,你是不会懂的。”
闻声笑笑,没有接茬。过了一会儿又听他道:“问你个有点冒犯的问题。”
“你说。”
“曼之和那位红颜,你平时陪谁多一点?”闻声眼底的八卦已经呼之欲出:“看你和曼之还挺合拍,平时相处的时候很多?”
明简似乎有点无奈:“也就是你说这话我才耐着性子。”
无奈归无奈,答案他还是说了:“我跟许曼之真的互不干涉,出了两家的门谁都不多问对方的私事。当然遇上家里的事还是一起解决。”
他继续道:“因为平时的喜好不一样,私底下也没有太多交流,我不问她她也不会管我。”
“听起来倒是有点意思。”
“你可别学我,我是有苦衷的。”明简忽然紧张。
“我就是问问,你继续。”
明简继续道:“每周有两天确实在若琳那儿过的,哦对,她叫方若琳,是个演员。”
“不认识。”
“你认识才怪了,人还是个刚毕业没多久的小姑娘,十八线。”
闻声摇摇头:“你这话如果发到网上,只怕过不了安检。”
“德行!”明简笑着捶了把他的肩:“许曼之就好应付多了,她喜欢听音乐会,一周陪她去趟剧院就行了。”
“音乐会?”
明简点点头:“她学过不少年钢琴,确实挺懂。”
“没听她弹过?”
“六年前出过一场车祸,弹不了了。”
闻声稍有嘆息:“可惜。”
“远的不说,就说你吧。”明简:“我回家撞见她看你巡迴演出的直播都好几回了。”
这话听得闻声眉梢微动。
明简忽然正色:“知道是一回事,你可别一根筋去当着她的面问她,她很忌讳有人在她面前提起这件事。”
闻声:“我看起来是会干这种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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