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辞谦瞬间惊出了一身冷汗。
「你说的两手准备,就是指收购和做空?」
薄言微微点头,「他们只是在收购之前,做了一些其他的障眼法,所以很难让人一次看清真正的目的。」
「但做空得有一个前提,笃定我们的股票一定会在预期内下降,甚至跌破谷底,」薄辞谦喃喃,「难怪了……难怪会在这个点挑起爸和二叔的恩怨,他们就等着明天的丑闻之后,跌破抄底了……」
「不一定,这次还是下一次,要看明天开盘之后的股市走向。」
「下一次?」薄辞谦,「你是说,有可能不会在明天抄?」
「没那么快。」薄言,「我大概估算了一下,就算明天股份分割,他们手里的股份也还不够,这次应该是想收割一波大的,坐实明面上的收购。更何况,只是公司管理者的家庭丑闻,还不够锤死股票跌停的走势。」
「更严重的话,只能是经营本身的问题……」薄辞谦很快反应过来,「那次采购的隐患!」
采购事件暴露出的可不只是管理问题,而是真真实实给顾客体验打了一个大大的折扣,如果再对次品的质量问题稍加渲染,妥妥的从原地直接锤下18层地狱。
薄言果然点头,「我一直有留意客房设施的更换情况,前不久有一位刚入住的客人,在房间里陆续发现损坏,期间还换了两间房,应该是发现了设备的隐患问题。」
薄辞谦撑额,「从发现问题之后,我就已经尽力在更换了,但涉及的范围太广设备太繁杂,更重要的是资金跟不上,现在这个情况,根本不可能一两天完成所有的替换工作……可恶!还是被抓到了把柄!」
薄言见他开始自责,放下杯子安慰,「水滴石穿非一日之功,我现在能做的,就是儘量拖延时间,完全解决设施的问题之前,不能打草惊蛇。」
薄辞谦:「什么意思?难道要装作不知道吗?万一这次之后,对方一点喘息的机会都不给?」
薄言看着他的眼睛,「所以我才说,我们今天晚上有事要做了。」
薄辞谦:「你说的有事做,就是应付做空?」
薄言:「到明天九点之前,我们需要出两篇报告。」
薄辞谦平静下来,「一篇针对饭店问题的反做空报告,还有一篇……是什么?」
薄言下颌轻动,「还有一篇,送给MOA。」
薄辞谦瞭然,也咬牙道:「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顿了顿,他又问,「那这件事,要告诉大家吗?」
薄言想到如今家里混乱的情势,「看情况吧。」
弹幕:
【什么做空?我怎么听不懂啊?】
【哎?这可是原剧情里很大的不同哦!】
【对啊,原剧情里,就是暗地搞事兼併的啊。】
【资金不足,只能出卖股份,最后被一点点吞没了。】
【关键股份还是被那个赌鬼舅舅给卖了!】
【其实我一直很好奇啊,渣舅他一个外人,怎么会有酒店的股权呢?】
【难不成……舅舅还有什么特殊身份?老爷子的私生子之类的?】
【…狗血可以接水杯,但不要接水.雷。】
……
第二天。
律师早早到达。
用过早饭之后,大家围着餐桌再次齐聚。
律师站在薄震海旁边,向大家诵读遗嘱。此时正说到最关键的股权分割部分:
「……至于西京酒店集团的股份,我已在三个月前完成转让手续,具体分割情况如下:长子薄承业,次子薄承恩,长孙薄一言,次孙薄二行,三孙薄三省,四孙薄辞谦,六人平分,每人各得7.5%,原赠与长子薄承业与次子薄承恩的20%继续保留……」
这话一出,在座的大家面色都有些奇怪。
薄言倒不是奇怪为什么是平分,而是六个人的股份加起来,并不到51%。他想起昨天弹幕所说,徐凯的手里握有部分股权,难道又是一个狗血故事?
薄震海看出大家神色不对,叫停解释,「忘记告诉你们,早在老大媳妇闹离婚的时候,我就给了6%给她,老大那会儿不成器,我辛苦她在我们薄家做了一回人。」
【破案了,舅舅的股份是偷他姐的。】
【还真是有一有二的,惯偷了!这个渣渣!】
【还好还好,鬆了口气,不是什么狗血私生子。】
【哈哈哈看出豪门PTSD来了!】
【我不理解!老三明明不是亲生的,还留给他做什么?】
【三个月前老薄还是那副鬼样子,不还是留给他了?老爷子心里一直平着呢。】
……
经过昨天的事,大家都没有对最终的决定提出什么异议。
律师又继续宣读其他的固定财产。
过了一会儿,薄言看了一眼时间,接近九点。
针对昨天的打架事件,薄二行处理得很迅速,但是免不了还是会有余波。
九点一到,股市开盘。
集团股价的走势不出意外就是一阵猛跌。
薄辞谦从屏幕抬头,转向身侧的薄言。
薄言按在桌面的右手敲了敲,片刻后朝他压了压。
一分钟后,猛跌的势头停止。
有大量资金注入,股价开始稳步上涨。
薄辞谦见状喜上眉梢,朝薄言无声说了句:你压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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