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知文狐疑,「什么马迹?你找到证据了?」
成冠,「暂时不能说,等确凿了我再告诉你。」
薄言提问,「成教练,听您的意思,是建议我们静观其变?」
成冠点点头,又摇了摇头,「对,但不完全对。」
他抬了抬手里的钓竿,「还得钓鱼。」
薄言眼底闪过一丝瞭然,「行,等您的消息。」
薄知文和薄慎看着两人一脸茫然。
良久,一阵「咕噜」声从薄慎的肚子里传出来。
薄知文:「你不是刚吃完东西吗?怎么又饿了?」
薄慎:「……我渴了不行吗?」
薄知文灵光一现,「哦,我的西瓜!」
薄慎也想起来,俩人转头去水里找西瓜。
成冠见状也重新将钩子甩回水里。
薄知文经过放在地上的钓竿,隐约看见水里的浮标在剧烈晃动,立刻薅住要下水的薄慎,「等会儿,咬钩了。」
他边说边小心翼翼拿起鱼竿,轻轻试探了一下水里的动静,然后扬手猛然起钩!
一条肥美的大黑鱼破水而出!
「哦哦哦!哟嚯!」
薄知文兴奋不已,连声大叫。
隔壁的成冠冷不丁冒出一句,「突发恶疾。」
薄知文抱着鱼正要回呛,忽然听见一声鸟叫,一道白影从众人头上掠过,投下一坨白色不明物体,精准落在成冠的头顶。
几人都是一愣。
薄知文率先开嘲,「感谢大自然的馈赠。」
成冠:「……」
薄慎和薄言对视一眼,捂着嘴继续下水捞瓜去了。
直播间:
【哈哈哈!】
【这俩中年祖安棋逢对手了属于是。】
【用我聪明的小脑袋瓜想了想,没想明白钓鱼是什么意思。】
【他们应该是打哑谜吧?此钓鱼非彼钓鱼,钓的应该是鼎甲?】
【哇!那成教练可以啊!行动迅速!】
【那现在,爸爸和成教练算和解了吗?】
【算吧?都说明白了,一致对外了。】
【等一下,你们不觉得哪儿很奇怪吗?】
【就算是老搭檔,没道理这么容易就说开了吧?】
【总觉得这俩人不像是简单的老搭檔关係……】
【对吧!我也觉得不对劲!他们俩太熟悉了!】
【若有似无的羁绊感,非常明显。】
【危险言论,你们想说什么?】
……
对于成冠和薄知文之间的关係,薄言也有疑问,但他的疑问在另一个角度,「成教练,您之前改过名吗?」
他问得很突兀,成冠愣了愣才道:「怎么会突然这么问?」
薄言更确信了,「直觉。」
成冠没有否认,「是改过,但已经是初中之前的事了,没几个人知道。」
薄言:「我爸,就是知情人之一?」
成冠扫了他一眼,「你小子,都已经猜出来了还试探个屁?我确实是……」
这边正说着话,那边薄慎和薄知文已经将西瓜给劈开。
等不及彻底分开,薄慎就抓起一块塞进嘴里,一口干下一半,大满足,「好甜啊!又甜又凉快!」
成冠听见这声感慨顾不上和薄言说话,转头招呼道:「是吗?我不信,除非给我尝尝。」
薄知文回头,「想得美!」
说完以和薄慎相同的姿势也干了半块,「唔……阿言,过来吃!」
薄言拿了两块,递了一块给成冠。
薄知文看在眼里,也没说什么。
河里流水潺潺,岸上蝉鸣如熙。
和谐的自然之声里间或夹杂着阵阵吸溜声。
薄知文吃完一块,很快又拿起第二块。
他斜坐在地上,左手撑在膝面,视线时不时眺往河中心,吃得慢了很多。
等吃到一半,彻底停了下来。
一开始只是沉默,慢慢的忽然红了眼眶,紧接着眉心也渐渐皱紧。
等到其他人听见奇怪的呜咽声,薄知文已经抵着手背泪流满面。
最先转头的不是离他最近的薄慎,而是一直沉默的成冠。
几乎是听见第一声异动时,他就豁然起身,手里的瓜和杆瞬间砸在地上。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他第一时间来到薄知文身边,脸上是肉眼可见的焦急。
他这句话就好像无意戳中了薄知文泪腺的阀门,原本的涓涓细流顿时变成钢铁洪流。
「哇……我好难过,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薄知文打了个嗝儿,「就是好难过……」
成冠嘴角一酸,也跟着红了眼。
但相较于薄知文的嚎啕大哭,他更为内敛,只是抱着薄知文的头,一个劲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哥,对不起……」
还端着瓜的薄言和薄慎听到这儿,终于动了。
他俩下意识望向彼此,将嘴里已经吞咽完毕的瓜又吞了一次。
【?】
【我没听错吧?】
【成冠刚叫薄知文什么?】
【!】
【大震惊!这俩人竟然是兄弟?】
【好傢伙,这个直播间到底有多少隐藏的好兄弟?麻了。】
【哈哈老薄应该猜到了吧?刚刚还在问成冠是不是改过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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