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慎:「是不是在叫救命?」
薄言往篱笆走了几步,「我记得刚出来的时候,远处有几个人影,好像是朝我们过来,到现在却没有遇上。」
薄慎:「那为什么只叫了一声?」
薄言已经撑身跳上花坛,一边撑开篱笆一边说,「里面是花卉市场,花园弄巷很多,这个点一般不会有人,听不见很正常。」
两人一前一后钻进来,果然看见一片黑漆漆的房舍,房舍外零星摆放着还没有收入店内的盆栽。
薄慎扫了一眼,「没人啊,声音到底是哪儿传出来的?」
薄言指了一条小巷,「去那边看看。」
「等会儿,」薄慎看见什么叫住薄言,然后转头跨上一家店的台阶,再麻溜回来,手里多了两件武器。
他塞给薄言一件,「拿着,以防万一。」
薄言看了眼手里的铁锹,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哈哈哈这是上次被那群校霸给吓到了吧?】
【还知道未雨绸缪了,可以可以。】
【慎哥挺胸:不愧是我。】
【老薄:用这个,可能会出人命。】
好在没耽误什么时间。
进了巷子,消失的动静清晰了一些,两人顺着声音又拐了个弯,这下能看见一家房舍的侧面露出些微手电筒的光亮。
「叫你别喊你非要喊,吃苦头了吧?」
「哭什么哭哭哭?再哭扇你!」
「你乖一点,咱们又不是吃人……」
甫一听见说话人的声音,薄言和薄慎都是一愣。
俩人对视了一眼,同时杵下了手里的铁锹。
「噔」的两声引起里头的人注意。
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走了出来,「什么人?」
话音没落,手电筒已经照了过来。
薄言微微侧头闪避。
薄慎则举着手往前走,「你大爷的狗改不了吃屎,大晚上又在欺男霸女?上次被打得还不够深刻,这才多久皮又痒了?」
更多的光亮钻出来,男人的花臂被照得一清二楚。
「我靠!怎么是他们?」
后面有小弟暴擦了一声,还有人两股战战几欲先走,「他们手里有铁锹!」
花臂回头暴喝,「你他妈不是说看历了吗,怎么还遇上这个瘟神!」
「唔唔!唔唔……」
里头传出来几声呜咽,看样子是被捂了嘴。
薄言不慌不忙拿出手机,点开录像握在身前,「里面的人是谁?」
花臂:「没,没人吶……」
薄慎嗤笑,「没人你们一帮大老爷们拿着手电筒在这儿干嘛?难不成在搞补习啊?」
花臂居然真的应下,「对!就是搞补习!宿舍太热了,这里凉快。」
薄言没听他瞎扯,拖着铁锹一路上前。
众人一下子慌了,「你别过来!小心我们群殴你!」
花臂抬手就抽,「你蠢是不是?谁群殴谁?」
那人瞬间改口,「他群殴我们……那,那小心我们报警!」
薄慎快笑死了,「你报啊,赶紧的!谁不报谁尿频尿急尿不尽!」
几人牢牢挡成一排,不让进。
薄慎质问:「老实交代!是不是欺负落单的女同学?」
大家脸色一变,都扭头去看花臂。
花臂这回出乎意料的硬气,「没有!你们如果担心这个,我以我的人格担保!绝对没有欺负女同学!就是一点私事!」
薄慎已经认定了,「呸!一群狗东西!这么想吃牢饭还读什么书?」
薄言杵了杵手里的铁锹,轻轻一抛,以上次拿棍子的姿势握住,一句话没说。
大家都很忌惮,但依然没让开。
「唔唔唔……」里面的人继续求救。
花臂很是气恼,「余言!上次是我一时大意,小瞧了你!我警告你,别多管閒事,否则……」
话说一半,被身后传来的声音打断,「咦!怎么是个男的?」
是薄慎,他趁着薄言和几人对峙,偷偷从侧边溜了进来。
防线被突破,几人瞬间乱了阵脚。
墙角,一个年轻男孩儿正缩在原地,他被当成粽子一样捆住,嘴里还塞着一大团破布,身上衣服破烂,看起来缺的那一块正在嘴里。
薄言二话不说给人鬆了绑,「你是谁?他们是不是欺负你?」
男孩儿眼含恨意,拔出薄慎随手插在地上的铁锹就衝出去,「你妈的一群狗比!自己玩得脏还想拉老子下水!去死吧!」
这话信息量太大了,薄慎当即愣在原地。
还是薄言夺过了他手里的铁锹,将人劝下来,让他用拳脚出气。
薄言在几人不敢反抗,男孩儿边踩边骂,将几人的底掀了个底朝天。
「hetui!」把花臂几个揍得个半死,男孩儿才离开。
等人一走,薄慎兴致勃勃上前,蹲在几人面前摇了摇手机,「没想啊没想到,你们喜欢男的?还强迫人家,真是羡慕你们学校的,接下来有瓜吃了。」
「不要!不行……」
薄慎抬头问薄言,「他们不想被曝光怎么办?」
薄言言简意赅,「报警。」
花臂强撑着阻止,「不要,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求你们不要报警!」
薄慎:「可是我们又不熟,你又没给我们好处,我们见义勇为还能拿奖,凭什么帮你?」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