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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之意跟着进来,就见原本搭在明月手上的衣服已经被挂在了挂钩上,「哎,那我衣服……」

与方才的唯唯诺诺不同,有薄言在,明月硬气不少,「你还好意思说,自己的衣服自己不管非要我帮你,手都快烤熟了。」

程之意大惊失色,「我哪儿有逼你?方才明明是你主动的。」

明月翻脸不认,继续告状,「太子哥哥,就是他,是他踹坏了大门!我都说了你不在,他非要进来,还威胁我说要赶我走,呜呜呜……」

薄言揽着她安慰,「无事了,有我在他不敢欺负你。」

「我……」程之意有口难言,片刻后反应过来,「不是,她刚刚叫你什么?」

薄言拍了拍明月的头,让她拿着菜去厨房。

见她无事了,才回头,「你怎么来了?」

程之意:「你还没告诉我,她为什么叫你太子哥哥?」

薄言闭眼,微微嘆了口气,「你自己想想,以往还有谁这么叫我?」

程之意沉思片刻,恍然大悟,「六……六公主?她不是?」

薄言没再继续,「你怎么过来了?不是说你爹看你紧。」

说起这个,程之意摆了摆手,一脸悲痛,「别说了,我爹逼着我相亲,本来想找你吐苦水的。」

薄言:「那现在是怎么样?不吐了?」

程之意下意识瞥了眼厨房,「不吐了,在你这躲几天。」

薄言一口拒绝,「不行。」

程之意怒了,「为什么?」

薄言反问,「你觉得为什么?」

顶着如炬的视线,程之意不免有些心虚,「不住就不住,我天天来总可以吧。」

薄言以为程之意只是一时戏言,没想到第二天他真来了,还带了一筐好吃好玩的,直奔屋里,「明月!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薄言握着笤帚的手紧了紧,「……」

【程之意:危】

不仅薄言嫌他,明月对他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

奈何程之意的脸皮比他脚皮还厚,愣是没看出来,天天换着花样整活儿,今天东市买果子,明天西市带胭脂,吃喝玩乐轮了个遍,还都能说出个所以然。

起初明月对他也很不耐烦,但山上的日子本就无聊,明月对琴棋书画又不感兴趣,时间久了,也渐渐愿意和程之意聊几句。

雪线慢慢退回山顶,树梢枝头也抽出不少新芽,转眼便已经是初春。

这天程之意照常来这儿,却不像往常那样带许多东西,而是掏出一个护身符。

明月看着光秃秃的小东西,还有些懵,「这是给我的?」

程之意摇头,「给我的,但我想拜託你在上面绣点花样,你要觉得麻烦,把我名字绣上去也行。」

炕上响起一阵咳嗽声。

明月听见果断将东西推回去,「我最近忙着做春装呢,没时间做你这个。」

程之意不死心,「明月……你就答应我,只是一个名字而已,我就快出征了你都不能答应我吗?这是我娘去莲花寺给我求的,说是开过光保我平安归来,但我觉得,什么开光都比不上你,要有你的针线陪着我,我一定能平安回来。」

明月懵懵的,还有些听不懂。

外间传来薄言的声音,「出征?去哪儿?」

程之意见明月不为所动,嘆了口气收起护身符,出来回话,「哦对了,来得急忘记告诉你了。昨天北境撕毁了停战署,放言要马踏京城,虽然陛下还未下令,但我琢磨着,这次我肯定还得去。」

薄言微微蹙眉,「北境?不是南边?」

程之意一脸懵,「啊?没听说南边不太平啊。」

薄言掂了掂书,没再说什么。

程之意便又去找明月说话去了。

……

皇宫,广政殿。

一大早,几位皇子便收到薄承干的传召,早早等在偏殿之外。

太医正在给薄承干请平安脉。

薄敬启等得无聊,问起来,「二哥,你觉得父皇找我们是为出兵北境的事吗?」

薄敬元扫了一眼对面的薄敬行,模棱两可,「也许吧,或许只是问问功课,你说说你最近又逃了多少学?」

薄敬启梗了梗脖子,欲言又止,退后一步露出身后的薄敬呈。

薄敬行一直留意着,「一月不见,二三皇兄和五弟感情又好了不少,上哪儿都跟一个人似的,真是羡慕啊。不像我,孤家寡人一个,在宫里闷得都快发霉了。」

薄敬呈笑着回道:「四皇兄说笑了,你不是因为养伤才不得出门吗?这期间父皇三不五时赐下封赏,四皇兄如今可是咱们兄弟几个唯一得了郡王衔的,应该是我们羡慕才对。」

薄敬元也道:「说起养伤,四弟既然已能下地,可是大好了?」

薄敬行:「多谢二哥关心,只是背部而已,不湿水倒也不耽误行走。」

说话间,偏殿的门打开,高贺送请脉的太医出来。

「几位殿下久等了,陛下已经妥当,烦请随奴婢进来。」

几人收了话头,相继进殿。

刚进来就闻见一股子药味,一个小太监端着托盘从几人身旁经过,盘中放着一个空碗,碗底还留有浅浅一口药汤。

薄敬呈抽了抽鼻子,很快收回视线。

内间的帷帘紧闭,远远看不清里面具体的情况,只能看见一个朦胧的人影倚在床头。

男主的哥哥[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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