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一情真意切,薄承干有些动容。
他眨了眨眼,立刻吩咐,「高贺,你去,叫太子让马。」
于是薄言刚夺得第一,就稀里糊涂被人牵下来。
听完高贺的解释,程之意乐疯了,「哈哈哈!多谢陛下!多谢太子!多谢我爹!」
薄言还有些不信。
他特意回来确认,结果还真是这么回事。
一旁的七皇子见他回来,很快从贤妃身边溜出来,眼巴巴看着他,「哥哥,你也能带我骑马吗?像带明月姐姐一样?」
傅贵妃笑他,「七皇子倒是和太子殿下交心,太子做什么都要跟着做,像个小尾巴。」
贤妃立刻反驳,「贵妃姐姐说笑了,敬泽才多大懂什么交心?那是被太子殿下迷住了,可别看他萝卜大点,眼睛可毒着,就喜欢长得俊俏的,伺候他的宫女都只挑俊俏的求抱。」
薄言马都没了,当然不可能答应。
但当着几位长辈的面,自然只能哄着,「你要是想骑下次我再带你,等你再长大些,拽得住缰绳。」
薄敬泽不开心,「真的吗?哥哥是不是骗我?其实不想带我只想带明月姐姐?」
「怎么会?」薄言指了指他腰上的木剑,「你说要木剑,我不就给你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薄敬泽有些疑惑转头,「父皇,为什么四马很难追啊?」
众人哈哈大笑。
薄言给他解释,薄承干则看着他俩,笑道:「从未见太子对其他弟弟如此耐心,敬泽倒是个例外。」
傅贵妃接话,「可不是吗?臣妾昨日还听说,太子殿下兴致颇盛,连着两日叫五皇子扮作书童送他下学。太子与七皇子亲厚,说不得是因为外祖都是世代武将,多少有些同类相投在……」
程一一截断,「贵妃慎言。恭武侯镇守北境,本宫兄长又常年御倭,如何又是同类?」
程一一极少像现在这样咄咄逼人。
薄承干愣了愣,安抚道:「贵妃不过戏言,皇后不必当真。」
程一一:「是戏言还是别有用心,臣妾若连这都不能分辨,这皇后也就不用做了。」
傅贵妃:「皇后何必动怒?臣妾只是心直口快,惹恼了皇后娘娘还请恕罪。」
贤妃终于反应过来。
但她性子急,不知道委婉,「傅知念,你又在这儿阴阳怪气些什么?太子真诚待人,我儿子喜欢他有什么不对?你当谁都跟你一样天天恭良谦让挂在嘴上?你怀疑是我叫他刻意跟太子亲近,你就直说!天天嘴巴上挂丹顶鹤,你不嫌毒我还嫌毒!」
她骂得又急又快,众人反应过来之前,她已经抱着薄敬泽下场了。
薄言:「……」
弹幕:
【这位,贤妃,好厉害的嘴……】
【叫什么贤妃,应该叫拽妃才对!】
【这位姐姐好直爽,我爱了!】
【哇!骂得好!我早就看那姓傅的不爽了!】
【看贵妃脸都气肿了,爽了爽了!】
【傅贵妃真的绝了,茶切黑吧这是?狗皇帝的口味还真是……宽泛啊。】
【我嘴巴毒我先说,她就是个***!】
【系统通知:检测到不文明用词,已做自动屏蔽处理。】
【这个傅贵妃怎么回事?怎么老想往太子外祖家引话?】
【很明显啊,想要引起狗皇帝的猜忌,哪个皇帝不忌惮功高盖主?】
【可问题是!这完全是多余的啊!程家从头到尾都忠心耿耿,从未想过要盖主啊!】
【就是啊!之后南倭捲土重来,还是和程之意一起才打下来的,他怎么敢怀疑的啊!】
【你们上帝视角当然知道,问题是狗皇帝不知道。】
【历史上外戚干政的教训还不够多吗?你是狗皇帝你不得天天睡不着觉?】
……
薄承干有些头痛,「太子,刚才贵妃说的书童一事,是怎么回事?」
程一一解释,「陛下,当日臣妾本想跟您解释,但……」
薄承干:「不要你说,他自己说。」
薄言没有隐瞒。
将前因后果交代了个干净,承认自己一开始有戏弄的成分,但绝没有伤害五皇子的意思,摔倒受伤只是意外。
「父皇,儿臣知错了。这两日一直在哄五皇弟开心,刚才小七腰上的木剑,本是我为了道歉给敬呈准备的,他要儿臣便给了。」
薄承干看了他良久,「这么说,老五现在还没有原谅你?」
「啊?」薄言似乎准备好挨骂,听他这么说,有些意外。
薄承干脸上一松,「起来吧,跟你三岁那年御前摔碗相比,这才多大点事?」
薄言试探,「这么说?父皇不会怪罪我了?」
薄承干:「你们是兄弟,兄弟之间打打闹闹不是很正常?」
薄言鬆了口气,「多谢父皇。」
薄承干话锋一转,「也就是老五性子好不跟你计较,往后还是谨慎些,对你二弟三弟莫要如此轻慢。」
什么性子好,分明就是偏心了。
但也不忘藉此敲打。
傅贵妃听闻眉心舒展,上前行礼,「陛下,臣妾观时辰不早,还需得去杏花亭查阅今日的午宴,恐怕要先行告退了。」
这件事到此为止。
薄承干点头,「嗯,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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