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凌远没理他,低声说了一句,「换个叫法。」
「要我换个叫法也可以。」
「嗯?」
「你娶我。」
厉凌远没有回答,他并不是在逃避,而是不想给司清虚无的希望,然后再让对方失望。
他要保证司清的人身安全,要让对方走向新的生活轨迹。
厉凌远并不是轻易许下承诺的人,他只是带着宠溺的眼神,深深地看着司清。
「厉先生,昨晚我不小心接到了刘老师的电话。」
「厉择也在,可我不是故意要听墙角的……」
厉凌远笑着问他,「那你和我说说,那时候的他们在干什么。」
司清当然不会说,这可是别人的小秘密,可厉凌远突然抬手触碰他的腰侧,司清被痒得冒出眼泪,连忙讨饶。
「叫、叫papa……刘老师叫厉择papa、唔不要挠了……」
厉凌远瞬间停下动作,脸都黑了。
厉择这个不安分的东西,活春宫也敢让司清听到!
眼看着厉凌远脸色越来越黑,司清双眸湿润,他承认自己从小没有感受过母爱父爱,导致他现在面对厉凌远的时候,总有种微妙的、令人羞耻的衝动。
男人比他大几岁,又那样沉稳成熟,司清鬼迷心窍,看着居高临下地厉凌远,他用最暧昧的姿势靠近男人怀里,嘴里喃喃自语。
「papa……你抱抱我。」
气氛一下子变得凝滞。
厉凌远的温柔荡然无存。
他露出阴沉狠厉的神情,狠狠捏住了司清的下巴——
第60章 怕被你弄坏……
这样的撩拨,早已把厉凌远内心深处的凶狠激发而出,可司清还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糊涂事,只觉得厉凌远的力道越来越重。
他泪眼朦胧地看着男人,小声问,「远哥,你喜欢我的吗?」
男人反问,「你觉得喜不喜欢。」
司清还是有些犹豫,「喜欢……喜欢的吧?」
厉凌远失声笑道,「司清啊,有时候我真分不清你这张小嘴儿,说的是真还是假。」
不过他不在意。
司清每天都想表决心,他真的很想告诉厉凌远,自己是真心实意的想要弥补过去的错误,想要和这个男人在一起。
即使他还不明白在一起的真正意义,也不懂厉凌远的内心,到底藏着多少秘密。
这个男人深不可测,用最深情的眼神望着他,司清却一点儿也看不懂对方在想什么。
「厉先生。」
「其实我一直不了解你,我只能一点一点靠过去,黏着你缠着你,生怕下一秒你就不见了。」
司清的语气很认真,「就像你上一次消失不见,我每晚都在做噩梦,害怕被你抛弃——」
厉凌远温热的手掌依旧在司清的耳边流连,男人轻鬆地将他抱起来,又带到卧室。
像布娃娃一样被放在床上,厉凌远说,「司清,我们每次见面,你都在撩拨我。」
「我也的确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厉凌远过去拨弄他的刘海,抚摸着司清的五官,力度虽然不大,司清却感到令人恐惧的压迫感。
男人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声音压得低低的,「我这里,有病。」
「你懂么。」
司清摇摇头,小声说,「我不是很了解,但我大概明白,这种病是可以治癒的……」
他以前那样疯狂,经过几个月的调养不也恢復过来了吗?
厉凌远的病,应该不会那么严重吧。
男人紧紧盯着他的眼睛,此时却露出无比颓唐的眼神。
「好不了。」
「司清,我的病永远好不了,时不时发作,发作就会伤人,你总想往我身边爬,却不知道我会轻易将你弄伤。」
「我曾在十岁的时候,把家里的司机打成重伤。」
「他在医院里住了一整年_脚c a r a m e l 烫_,每次去看他的时候,我的这里都很痛。」
厉凌远指了指自己的心口,又去握住司清的手覆在心臟的位置,「这里住着恶魔,会把你吞噬。」
司清哆嗦了一下,「远哥……可这两次已经没那么严重了,你可以自控的!」
厉凌远苦笑,「不过是假象罢了,可以忍耐一次两次,但总归会爆发。」
他起身背对着司清,「我不是你想像中的那样,你会失望。」
司清还想说些什么,突然看到站在阳光下的厉凌远,开始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颜色。
男人好像快要消失了。
司清猛地跪坐起身,从后面紧紧抱住男人的腰。
「厉凌远——你不许走,不许再离开我!」
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点形象也不要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天塌地陷世界都要毁灭了。
厉凌远连忙回身抱住司清,慌乱地给他擦眼泪。
「好了好了——我不走。」
「宝宝,你看我还在这站着,别哭了。」
「再哭房子都要塌了。」
司清流着鼻涕,眼泪糊了满脸,别人哭都是梨花带雨惹人怜,他直接惊天动地吓得厉凌远都慌了。
「司清,你再哭我就走了。」
司清立刻止住了哭声。
他可怜兮兮地看着厉凌远,伸手要抱。
「不管你是什么人,隐藏着多少秘密,我只认定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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