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叫的名字不是傅景彦,如果她呼唤的人是他……
一种从未有过的嫉妒和愤恨,从心底涌了上来。
祝湛看到傅景彦把大小姐从他的身上拉了开来,这个虚伪噁心的男人,还用着那副哄孩子口吻,温柔地诱哄着大小姐。
「今天喝了酒,不能吃了。」傅景彦用手探了下白铃的额头,见温度正常,心里也鬆了口气,「怪我忘了不能给你喝酒了,明天再餵你好不好?」
大小姐两手勾住傅景彦的脖子,乖乖缩进傅景彦的怀里,「我听景彦的。」
傅景彦搂紧他的大小姐,对着祝湛温和地说:「我得先送她回去了,再把小铃放在外面会冻着她。」
傅景彦对他的态度很寻常,就是太寻常了,祝湛反而能感受到其中浓厚的挑衅的意味。
对一个刚揍过他的人,傅景彦都能表现的这么温和有礼,这是完完全全没把他放在眼里!
「我不会把她交给你。」祝湛冷冷瞪视着傅景彦道:「她会是我的。」
大小姐选择别人又怎么样,祝湛难道会因为她的选择放弃自己的慾求?
不是早确认了吗?从第一次对着大小姐做了那些事后,他就已经知道,他是个没法对她放手的变态了。
傅景彦见到这么不识趣的人,神情也冷冽了下来,「随你。」
他没有理会祝湛威胁的话语,当着祝湛的面,抱着白铃离开了这片沙滩,期间一直能感受到少年冰冷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
太碍事了。傅景彦想,祝湛这个人的存在,太碍事了。
这条咬住人就不会鬆口的疯狗,看来是不得不想办法去解决他了。
第二天清早,宣以晴醒来的时候被傅景彦和祝湛的样子吓了一跳。
「你们怎么了?」宣以晴下意识地走到了傅景彦的身边,心疼不已地看着他脸上的伤口,「怎么弄成了这样……」
傅景彦从医疗箱里找出了点外伤药,随意喷了喷,「没事,不小心跌了个跟头。」
由于祝湛毫不留手,傅景彦的腹部到现在都疼的厉害。
他掀开衣摆,果然身上有了大块大块的淤青。
宣以晴看了捂住嘴道:「怎么这么严重……」
她想了想,急忙说:「我去找找岛上有没有什么植物可以治外伤。」
「以晴,这样不会麻烦你么?」傅景彦问。
被傅景彦这么认真注视着,宣以晴眼里也多了几分羞涩:「不麻烦,找食物的时候顺便看一看就好。」
祝湛看着两人的互动,不由发出了一声冷哼。
就凭傅景彦这种朝三暮四的做派,他根本配不上白铃。
傅景彦不忘找出另一瓶药递给祝湛,「祝湛也是,没拉住我自己自己也栽下来了。」
祝湛看了傅景彦好一会儿,然后才接过药瓶道:「确实,我怎么就没拉住你呢。」
双胞胎两人分别走到了傅景彦和祝湛的身边,积极道:「傅哥,祝湛,你们这么上药没效果,我们来帮你。」
段嘉佐说着拿起药瓶就想脱下傅景彦的衣服,「傅哥你都伤的这么严重了,我看看你后面有没有伤。」
「不用。」除了白铃,傅景彦不想让任何人靠近他的身边。
见傅景彦闪躲开来,段嘉佐还有点不依不饶,「傅哥不用不好意思,上药这种事我还是拿手的。」
段嘉佐说着便对木屋里的两个女孩子道:「你们迴避一下,免得傅哥脸皮薄不敢脱衣服了。」
宣以晴赶紧把躺着不动的大小姐拽了起来,对段嘉佐说:「那你好好跟傅哥上药,我们就先出去了。」
宣以晴扶住迷迷糊糊的大小姐,语气里不知是无奈还是抱怨,「你怎么整天就知道睡觉,铃铃你也要动一动啊。」
「晴晴……」佟铃抱住女主,故意在宣以晴的耳边说:「我饿呀,不睡觉的话,我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宣以晴这下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搀扶着大小姐,把人放在了外面的草地上,「我、我们最近没找到什么食物……」
「我知道,」佟铃凝视着宣以晴道:「在这个荒岛上我只信任你,晴晴你不会丢下我的对不对?」
宣以晴连忙回道:「当然不会丢下你,我会带你一起离开这里的。」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佟铃露出了轻鬆的笑容。
宣以晴紧接着问道:「你知不知道什么植物治外伤?」
「有个叫喜花草①的植物,叶子可以活血散瘀。」佟铃说着拿起一根树枝,给宣以晴画下了植物的外观,「深蓝色的花冠,叶子是一对对的,椭圆形……生长在光照充足的地方,在这个岛上的南部……」
宣以晴把信息全部记下,接着又问:「我们究竟还要在这个岛上待多久?救援队什么时候能过来?」
「没多长时间了。」佟铃说:「两周以内,救援队就会过来。」
所有信息都被挖掘了出来,宣以晴当即长舒了一口气:「太好了……这样我就放心了。」
大小姐对她,没什么太大的作用了。
「对了,岛上还有很多有毒的植物,晴晴你注意不要采错了。」佟铃提醒道。
宣以晴立马来了精神,「什么植物?铃铃你仔细跟我说一说。」
「比如水毒芹②,它的毒素能破坏中枢神经……还有一些野蘑菇,色泽越鲜艷的越有毒……」佟铃将她知道的一些有毒植物,一一告诉了宣以晴,等宣以晴离开,她又悠哉悠哉地躺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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