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药研?」
「药总????」
「你在做什么啊啊啊婶婶的药研——」】
太宰自然不知道另一个空间里、弹幕上的鬼哭狼嚎。
被刀刃所指向,他脸上的神情却一丝都没有变化。
始终是淡漠而恹恹的,带着些许倦怠。
「问错了。」
太宰说话时的姿态毫无顾忌,语气并不比对面更有起伏和活力。
「你应该问:为什么你出现在这里。」
「……」
没有得到预料之中的反应,这个凭空出现的男人,既不惊恐、也不挣扎,既没有呵斥怒骂、也没有拿出时空转换罗盘逃走。药研藤四郎感到了难得的棘手。
他思考了一下,没有跟随人类狡猾的思路。
短刀反问道:「你感受不到我身上的灵力吗?」
年轻的男人垂眼看了看他。
有那么一刻,从鸢色瞳眸里垂下的视线,宛如高高在云端的仙人在目视着他,冰冷、通彻,锐利,叫药研藤四郎下意识握紧了短刀、险些连刀柄也一同捅进去——
哪怕并不是人类,药研也差点出了一身冷汗。
他觉得,自己好像被看穿了。
(真可怕)
(这到底是什么人?)
可是,男人却只是收回视线,脸上浮现出些许讥讽的神情。
「啊啊。真是无聊。」
身穿漆黑长风衣的男人,答非所问。
「我呢,最讨厌狗了。」
「尤其是,被抛弃了也还汪汪叫着甩尾巴的狗啊。」
「……你到底在说什么?」
药研感到一阵很难用语言形容的不安。他把刀尖再一次向前刺,已经刮破了男人包裹咽喉的绷带:
「再问一次:你到底是不是时之政府派遣来的新审神者?」
男人却低低笑了一下——药研不得不咬着牙向后收了收刀,可是已经晚了。吹毛断髮的刀尖剐蹭着男人上下移动的喉结,渗出的血迹慢慢浸透了绷带。
一滴、一滴,坠到刀刃上。
(怎么会这样?)
(要不要先止血?还是先恐吓走他?)
与表面镇定、心下大乱的药研不同,黑衣的男人完全不为所动,任凭自己的鲜血弄脏衣领,而未被绷带缠绕的眼底、仿佛也浮现出什么不详而暗沉的血色来。
「反过来、我问你:」
他的语气,听起来倒是比刚刚更愉快了一点似的。
「——如果我不是审神者,你要杀死我吗?」
「刀刃这么锋利,想必能一刀封喉吧?」
「拜託了。速度一定要快一点哦。」
面带笑容、泰然自若的男人,这样请求说道。
但凡看见这个画面的人,都绝不会误解男人的认真。
【弹幕傻了。
「?药研?你在做什么药研?」
「你真的要把刀柄也一齐捅进来吗?」
「等等这种时候就别玩梗了!!」
「难、难不成是二设常见的暗堕本丸?」
「看这个画面背景,好像写满了『暗堕』两个字哇。」
「别啊首领宰!现在就别还原黑时宰名场面了好吗!!!」
「刀下留人啊药研!!」
「等等,药研好像被吓傻了…………」】
肉眼可见的,药研瞪大了眼睛。
他刷的一声把短刀收回身侧,向后一跳,眼睛睁得大大的,满怀警惕地看着这个人。
男人与他对视了两秒,唇畔笑容敛下了。
「算了。」他恹恹地说。「毕竟是小狗狗嘛。我就知道。」
「——而且。」
「我现在还有、不能死的理由。」
【刚剧透完文野if线剧情的弹幕,汪的一声全哭了。
武侦宰:「……………………」
你别说了!!快住嘴!别说了!!】
就在气氛凝固到快要令人窒息的时候,伴随着一声轻响,又有人出现在了这座本丸门口。
和首领太宰对比起来,这个男人看上去更像是应该站在本丸里的人。
乌帽、狩衣、长绔。
脸上戴着狐面具,连眼睛都遮掩在后面。
饱受了惊吓的药研藤四郎振作起精神。他刻意不去看另一边身穿昂贵黑风衣与西装裤的年轻男人,又一次凭藉自己杰出的机动、把刀刃抵在这个人的心口。
(不是咽喉。)
(总觉得会留下什么阴影……)
「你是谁?是时之政府新派遣的审神者吗?」
这一次,药研一口气全说完了。
「………………不、」
刀刃下的身体,颤抖了起来。
「不、不对!不要。这不是我应该到达的本丸!」
(没错!)
(这才是正常的反应!)
药研连自己都没意识到的鬆了口气。他仰着脸、杀意满满对准了新来的审神者,眼底竟然还浮现出一点守望般的呵护来。
(对对、就是这样)
(下一句应该是——)
(「是谁骗了我!难不成想杀了我吗!」)
「是谁骗了我!难不成想杀了我吗!」
新任审神者精神崩溃般大喊。与之相反的则是站在他身前、笑容满面的药研藤四郎。
「魔鬼……」
审神者愈发战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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