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则一、纯白房间内无法进行攻击/遭受伤害。
规则二、来自不同世界、不同时间空间的人,被有选择的拉进纯白房间,以「改变註定没有未来的、绝望世界」为目的。简单来说就是「游戏通关」。
(彻底毁灭世界会怎样呢?)
(游戏失败会怎样呢?)
(在游戏里死亡会怎样呢?)
规则三、或许正有不同维度的存在正在观测这一切。
(为了取乐?)
(为了监视?)
目的不明。
且需要证实这一点。
规则四、纯白房间的亲身经历者,在脱离并返回自己所在世界时,会丧失这段时间的记忆、且忽略这一过程中意识到的违和感、放弃进一步探究。
(观测到这一切的人,又是否会丧失这段记忆?)
(如果结论是否定的,那么世界又是否会因此改变?)
并且,显然两边世界的时间是并不同步的。
(结论一、以此为前提,或许不必如上次一般赌注压得太大。…………不。还是应当儘早回归自己的世界。越快越好。)
(不过,这一次恐怕就没有那样简单了。)
(如刀剑付丧神般单一纯粹的世界,再次遇见的可能性应当很低了。)
(……不。应当考虑到,『那个存在』到底以怎样的标准来评定『绝望世界』?)
(结论二、嘛)
……
太宰治微微垂下眼睛,思绪如光如影、转瞬间就将之前试探出的所有情报归纳在一起。
他思考的速度之快之深,不过几秒。
再次抬起眼睛之后,他打量着同样出现在纯白房间内的两人。
和上一次不同,这次坐在正中央白椅上的,是一个面容稚嫩、大约16岁左右的少年。
蓬鬆的褐色头髮,橙褐色的眼睛。
衣服是简约的白衬衫、马甲、西装裤。但是在领口上有一个不算明显的、徽章样式的花纹。
太宰不由得微微一挑眉。
(画着子弹与……贝壳?)
(家徽吗?或者有其他象征含义?)
除此之外,值得注意的一点是:这个少年的右手上还戴着造型奇异的指环。
装饰有兽首及字母的一端戴在中指、造型更精简而显示出「X」字符的另一端,则戴在尾指。
两个指环以短短的链条相连。
少年看起来还没回过神来的样子,正微微瞪大眼睛、茫然的左右看看。
坐在太宰对面、褐发少年右侧的男人,倒是伸出手来挥了挥。
同时自言自语般咕哝着:「……生得领域?」
紧接着,如同对视线很敏感似的、明明双眼被绷带包裹着,却依然将面孔毫无差错对上了太宰的。
「呦。」
这个目测身量高挑的男人,以一种略显轻浮的声线打了个招呼:
「小哥。看起来你也是不露眼睛的同好吗?」
那头柔软的白髮被绷带打理出一个向上翘的髮型,相当引人注目。
穿在身上的漆黑高领及膝外套,以及成套的长裤,给人一种制服似的制式固定感。
太宰没有理会那句明显的试探,而这时候少年终于反应了过来,露出非常「正常人」的反应、狠狠掐了自己一把无果之后,抱着头大喊了一声:「我在做梦???!!」
看起来他整张脸都要皱到一起去了,简直满脸写满了抗拒。
「不要啊!!!!这是什么啊!为什么——我好不容易努力记住了————我明天可还是要补考的啊!!!」
少年一头撞到桌子上。闭着眼睛大喊:
「快让我醒过来!骸!!骸你在的吗——??」
「……」
「……」
两侧的成年人,同时以「啊?还需要补考的吗?」——之类的诧异眼神望了过去。
被这种无意间的学霸气场暴击,少年看起来快一口气噎过去了。
「醒醒吧少年!」白髮男人愉快地说,「虽然不知道你喊的『骸』是谁,我们好像既出不去、也没法从椅子上站起来啊。」
他舔了舔嘴唇,笑容加深了:
「不如试一试——暴力清醒法,怎么样?」
白髮男人抬起右手,三根手指曲起、仅竖直食指。
明明那笑容依然轻鬆愉快,明明那姿态如此随意悠閒。
整个空间却瞬间焦灼起来!
——而那攻击的对象,正是对面气场暗沉的、黑衣红围巾的男人。
被如此强烈的敌意所指向,太宰倒是微微笑了一下,交迭了双腿。
「我没有意见哦。」
太宰轻柔地说。
「看起来你的攻击方式异常干脆呢。真不错。是一击毙命吧?」
「当然当然,放心啦!」白髮男人无比爽朗地回应:「会帮你挫骨扬灰的哦!」
两个人对视着,明明彼此都浮现出笑意、气氛却无比险恶。
「等等。————都给我住手。」
褐发少年突然说。
在对方攻击快要爆发出的一瞬间,在少年额头上燃起了火焰。
以举起双手、拇指相对的姿态,从那双手掌中释放出了坚冰。
不足半米的冰墙凭空构筑在桌面上,阻断了两人的视线。
下一秒,火焰也好、冰墙也好、无形的攻击也好,全部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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