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搬来这里不久,看到这里有个修理厂就走进来了。
萩原家的修理厂快要倒闭了。
「你们就放心裁员,剩下的交给我来就好了!」那个名叫榕的少女大手一挥,气势倒是蛮足的。
萩原笑道:「我们家不僱佣童工的。」
她「咦」道:「我又没要工资,哪算是僱佣关係咧?」
萩原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
松田却激动起来:「好哇好哇!我也……」
萩原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
搞没搞错,又不是周扒皮,怎么可以让人做白工呢?瞎起鬨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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萩原家的修理厂濒临倒闭这一段低迷时间中的某一天,忽然松田和萩原在空旷的场地上坐着拆小零件,忽然有个员工跑进来:「门口有个砸场子的小孩。」
松田刷地炸毛了:「让我去收拾那个小混蛋!」
萩原拉了一下他的衣服:「有可能是那个小混蛋。」他把「那个」加重了音。
没有说明,可是他也想到了是谁,一定是一个礼拜前遇到过的那个少女。
松田气势蹭的弱下来:「让我去看看那个……小混蛋。」
她搬了个小凳子坐在修理厂门口,地上放了一个大保温壶,正好堵在修理厂门口。
松田和萩原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她一边喝着水一边转过头来看他们,神情有点迷茫。
萩原看到松田忽然眼神飘忽起来。
被可爱到了。
萩原放柔了声音:「榕,你坐在这里会堵住车辆进出的……」
她点点头:「我往旁边坐着点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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萩原以前只需要带一个刺儿头就好了,现在开始要带两个刺儿头了。
他拦住这边的松田:「松田,那个不要碰!」
「Deng!」
萩原灰头土脸地仰头望天,余光瞥到了不远处的榕榕——
他三两步衝上前,抱着她的腰往后一拽,把她从「Duang」一声落下来的卷闸门里拯救出来。
两个人一起跌坐在地上。
「喂,不要乱动那个按钮啊。」他心有余悸。
她嘿嘿笑道,指了指那扇塌落在地上的卷闸门:「嘛,我知道那个门有故障,就是试试看能不能修,抱歉让你担心咯。」
「闯祸精。」萩原鬆开她,忽然心里怦怦跳得很快。
是吊桥效应吧?一定是吧?
「喂喂,你们在做什么?」松田一脸不爽地走过来,想了想还是把手搭在了萩原肩上,「不要趁着我没看到搂搂抱抱的啊!」
萩原的耳朵慢慢红起来。
倒是另外一个当事人又站起来,走过去察看那堆破烂了。
【你看,她对你没兴趣呢。】松田摊手。
萩原:【……】
所以松田为什么忽然关注起他的感情生活来了?
「你们真的不打算裁员么?真的不考虑我么?」她转过头来。
萩原无奈地笑着摇摇头。
本来一帆风顺的,忽然就不景气了,谁能料到呢?
她有点失落,耸了耸肩。
好不容易发现家旁边有个大型基地,结果那个基地马上要关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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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们在做什么」这种话,松田只说过这么一次,其他都是萩原酸不溜丢地说的。
他原来以为这两个熊孩子会相处不好,动不动就打起来,但是他想错了。
松田说话又直又糙:「哪有这样操作的,你犯规了!」
「是是是,我犯规了」,她摆摆手,「我们重来一局就好咯。」
松田哼了一声,忽然不开心:「你应该跟我吵起来才对,这样也太敷衍了。」
榕榕头上一串问号:「??」
他那双黑眼睛认认真真地看着她:「因为你没有犯规,刚才是我无理取闹来着。」
她问号更多了:「??所以咧?」
「你这个笨蛋!」松田炸毛了,刷的站起来,气呼呼地四周看了几眼后,又坐下,瞪着她,什么话都不说。
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
「你们在做什么?」萩原走到两个拆解狂旁边,双手抱臂,语气不虞。
两个笨蛋正在大眼瞪小眼。
松田首先移开目光:「切,只是在比木头人而已。」
榕榕很配合地点点头:「对对。」
萩原蹲下来,伸手拿过他们面前的一个被分解得看不出原样的零件,看了一会儿,又放下。
他们两个人关係好得不要命,简直让人酸得咕噜咕噜直冒泡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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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田阵平这个熊孩子在某些方面莽得很,但在另外一些方面却总是哼哼唧唧的。比如他喜欢得很直接,偏偏在告白这方面总是单曲循环周○伦的《开不了口》,像个花姑娘一样扭扭捏捏(误)。
萩原研二在讨女孩子欢心的技巧上游刃有余,但在讨那个小憨憨喜欢的技巧上却像个笨蛋一样,天天不自觉地给松田和榕做红娘。
但萩原偶尔也有点满技能的时候。
比如高中毕业后假期的某一天,他悄悄约了榕,(并没有告诉松田),说是有个天文望远镜坏掉了,需要她来修理试试看。
她很诚实地摆手:「我不会修天文望远镜。」
萩原失望:「就算是试试看也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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