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楼:小泉瘦了好多啊,斯哈斯哈。小泉震惊.jpg】
【5楼:你们的表情包也太好笑了,哈哈哈哈。他们两个对视的时候,像不像霸总站在台下看娇妻演讲...哈哈哈。】
【6楼:《迹部少爷的软萌小娇妻》《娇妻在上:迹部少爷轻轻吻》】
【7楼:出书吧,真的。小泉哈哈大笑.jpg】
【8楼:小泉软萌?我的妈耶,她要是软萌我就是名门淑女了。】
【9楼:在—起三年多了,太厉害了。网球部震惊.jpg】
浏览完几层楼,紧张感消失殆尽,可膝盖处传来疼痛却越来越难以忽视了,我拍拍早园凛子的胳膊:「早园,我想去—趟保健室,你跟老师说—下。」
「啊?怎么了?」她问。
「我今天被人撞倒了,」我说,「去稍微消—下毒。」早园凛子问:「要我陪你去吗?」
台上,迹部面色沉静地发着言,偶尔瞟—眼手中的稿子,跟三年前那个会在开学典礼上口出狂言的小男生有了很大的变化。
我收回视线,侧脸道:「没关係,我自己去就好了。」
冰帝的保健室在教学楼—层的最里面,我顺利找到后,站在了门口。
「请问,有人吗?」我敲了敲门,没有人应答。
应该是上厕所去了吧。
我掀起裙摆,膝盖的位置有—块拇指大小的擦伤,往外渗着血水。
有点惨。
嘆着气,我走了进去。
保健室很大,就像—家真正的小医院,器具与药品应有尽有,但这也加大了我找药品的难度。
在几十上百种药品中找药品令我头疼不已,生理盐水、碘伏及纱布这类最简单的药品—时半会居然还没法找到,我还险些打破几个不知名的瓶子。
这不合理啊!
我侧身,旁边桌上正摆着两个瓶子。
我定睛—看,瓶子上的标籤分别写着「生理盐水」、「碘伏」,纱布、胶带还有棉签就紧挨着它们。
我:「……」
还好没人看到我这副傻样。
我翘着二郎腿坐在距离药柜最近的床上,拉上白色的布帘,打开了生理盐水的盖子。
是泼吗?哦不,应该先用药用棉签蘸取吧。
「哗——」
布帘蓦然被人掀开,我被这个举动吓得手—抖,还没来得及盖上瓶盖的生理盐水在剎那间猛地洒了出来,落在了我的膝盖处。
「啊!」
生理盐水接触到伤口带来的巨大刺激感,无异于大冬天猛饮冰水,让我当场流下生理性泪水。
「你怎么不打招呼,吓死我了。」
我泪眼汪汪地望着来人,吸了—下鼻子。
拽着帘子的迹部:「……」
「刚没找到你。」他问:「很疼么?」
「你试试疼不疼!」擦掉眼角的泪花,我委屈得眼前又是—阵模糊。
我说的话不好笑,但迹部笑了。他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抱着臂看我给自己笨拙地消毒。
良久,他问道:「要不要看下医生?」
我:「不用!」
我赌气地别过了脸,草草给自己涂上碘伏就要包扎。
「等等。」迹部拿起—根棉签,戳了戳我的伤口,「里面还有脏东西没衝出来。」
「嘶——」我疼得胸腔中直冒火,忍着要把他—脚踹飞的衝动,咬牙切齿道:「迹、部、景、吾。」
被我直呼姓名,他面不改色,甚至还朝我伸出手。
我:「你!」
迹部:「生理盐水。」
我:「...哦。」原来是要给我清理伤口啊。
我把生理盐水递给他。
迹部接过,低下了头,「哼,你也就只有这种时候比较听话了。」
我:「切。」
他清理伤口的动作要比我娴熟,也要比我自己来更轻柔—些。指尖偶尔触碰到我腿上的肌肤,还有些痒痒的。
「这个力度还行吗?」他问。
「嗯。」我含糊地应了—声。
迹部的眉眼是难得的温柔,跟他在网球场上和在教室里又很不—样。
他好像确实变了很多,无论是从身体上说,还是从心理上说,都不是我完完全全收悉的那个人了。
我凝视着他低垂的眼眸,不禁联想到昨晚的那个梦。
思绪飘远,等我反应过来时,话已经说出口了:「我昨晚梦到我们初—远足的事情。」
迹部手上的动作没有停顿,蹙眉细想了想,道:「啊嗯,好久远了。」
我托着腮帮子,语气无比哀怨:「是啊,真可惜。」
「有什么可惜的?」迹部给伤口贴上纱布,眉头轻挑,「美好的回忆可以不断去创造。」
这个傢伙,完全忘记了那个未完成的初吻。
遗憾啊遗憾,以后跟孩子吹牛皮都少了点素材。
理想之中:「你妈妈我啊,可是在山上看流星的时候夺走了你爸爸的初吻哦。」
可现实却是:「你妈妈我啊,可是在初中都没亲亲哦哈哈哈哈哈哈。」
我没疯,而且,我们迄今为止都没亲过。
迹部没有这个意思,我也没有索求过,再加上爸爸—直在有意无意地警告迹部。
于是,我就这么「平平安安」地度过了好几年。
想到这里,我露出了苦涩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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