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手入室的位置不够了吧。」坐在一旁配置药剂的药研藤四郎忽然转过了身,语气似乎很是理所当然。他拉开了身后的格挡帘,三人这才察觉,如果算上大和守安定,手入室的三张床竟然是满满当当的。
第一张床已经空了,那里原本躺着大和守安定。
第二张床上躺着明石国行,明明看起来是轻伤,却一动不动地瘫睡着。
第三张床上竟然躺着个狐之助。
看到帘子被拉开,占用公共资源的时之政府公务员·狐之助同学很不好意思地摇着尾巴说:「哎呀,路过本丸的时候,看到菜地里有隻蝴蝶,追着追着不小心就栽进了水沟里……」
所有人:……
药研将病床的帘子拉上了,理了下白大褂的襟扣:「如果排队的话,日光先生恐怕要等上十几个小时。长船家的刀会疯掉的吧。」
原来如此啊……
不愧是主公,想的可真周到。
「是怕我感到不平,所以才用了珍贵的式纸,一瞬就修復了全部的伤口吗?」大和守安定的声音很感激,「主公…真是一个温柔的人……」
加州清光摸了下自己小辫子的发尾,说:「日光先生,如果伤好了的话,就和陆奥守说一声吧。他都快急成笨蛋了。和泉守先生那边,我们会去说的。」
「嗯?」她愣了愣,说,「哦…好。谢谢。」
从手入室离开后,她就回了长船派的居所。大般若、小龙和烛台切竟然都不在,料想是有出阵或者远征之类的任务吧。
也多亏他们今天回来的晚,不然要知道自己竟然经历刀生第一次重伤,恐怕宇宙都要爆炸了。
她回到屋内,重新坐下来后,竟觉得十分疲累。
大概是重伤的缘故吧,虽然身体已被修復完毕了,但损耗还是很大。而且战斗面对的敌人,又是和队长和泉守一样强大的检非违使,想不累都难。
她小心翼翼地将从主公那里得到的经卷藏起来,又拿了换洗衣服,去浴室清洗了一番。回到屋内的时候,疲惫感已经相当重了。
不妙。
希望烛台切快点回来啊……不然,就糟糕了。
偏偏这个时候,敲门声
响起来了,门外传来了陆奥守吉行有些丧馁的声音:「前辈,回来了吗?身体已经没事了吗?」
优娜震动。
红,红薯来了……
可以,就先拿你开刀吧。能不上钩,就是你的本事。(屑言屑语 1)
门开了,陆奥守吉行挪蹭了进来,老实地跪坐下,垂头,弓背,一点都没从前健气活泼的样子了,怂得像个窝在地里的土豆。
「这是怎么了……」她将门带上,看着吉行的神态,颇有些奇怪。
「抱歉……」吉行上来就道歉,「明明就在前辈身边,还…让日光先生受了重伤。」
「那也不是你的错吧。」她倒是不觉得有什么,「那种情况,怎么看,我和安定都是跑不掉的。」
但是吉行已经认定了锅,双手合十做拜託状,闭着眼睛一个劲地说:「抱歉啦抱歉啦,都是咱的过错。下次绝对不会让前辈的破绽这么轻易地露出来的……」
一边说,他的脸一边慢慢变红了。红的透彻,红的尽底,整张脸像番茄。
「吉行,你在脸红什么?」优娜怀疑地问。
「啊?我?咱…脸红了?!」陆奥守一震,连忙手忙脚乱地摸自己的面颊,发觉脸上确实热烫一团后,他更慌张了,土佐的口音也更重了些,「咱…没那种事咧…天气热所以……」
优娜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被检非违使一刀砍飞的时候,她的上半身衣物似乎都被裁破了。其后,陆奥守吉行又来查看她的伤势。她在昏迷的时候,隐隐约约间,确实听到了「这里简直像女孩子一样」之类不可思议的话。
该不会是……
她蹙眉,问道:「吉行,你是不是知道我的性别了?」
陆奥守是个老实淳朴孩子,经不住质问,当即土下座说:「前辈,咱…咱确实是看到了,但是我绝对不会乱说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啊!前辈是个女孩子之类的事情!我完全不知道!」
哈,还真是。
看着吉行一副做错了事情、被老师当场逮个正着的模样,她蹲下身来,拽了拽吉行的衣襟,笑眯眯地问他:「吉行,你会和女孩子接吻吗?」
「……啊?」
陆奥守吉行傻眼了。
等等……刚才,前辈问他什么?
日光前辈笑得那么可可爱爱软绵绵的,问了他什么?
「接…接…接吻……?」吉行艰难地重复了一遍这个词,脑海瞬间宕机了,脸孔红的更可怕了,头顶几乎要冒出白色的蒸汽来。他手忙脚乱、满额是汗的紧张解释:「我没有想过那种事!前辈!咱才不敢对你做那种事啊!!」
「我是问你会不会,没问你敢不敢。」她戳了戳吉行的额头。
快饿死啦,再不吃点什么要出刀命了。吉行要是不行,她就出门去找岩融了。啊对了,岩融回来了吗?不会还在幼儿园当班吧?糟了……
陆奥守吉行听了她的问题,很诚信地摇头:「咱可从没做过这种事。
」
「那我教你吧。」她说着,将吉行的身子拽近了自己,「不喜欢的话,那就拒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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