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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做家务嘛,她

已经熟的不行了。别看她初始职业是娇滴滴的大小姐,但做饭洗衣扫地都不在话下,现在还会糊风筝了,向千寿郎学的。

次日的午后,她向诚先生询问了水井所在,便抱着装有衣物的木桶走向了井边。用井绳吊起一小盆清水后,她将袖口捲起,便慢悠悠地搓洗起自己的和服来。

洗着洗着,她发觉井的另一侧也放了一个木盆,里头有待洗的脏衣,看起来是男子的浴衣之类的。她想到诚先生和蔼亲切的样子,便顺手将这木盆捞过来,打算一起洗了。

几件男子的衣物凌乱地塞做一团,最上头是紫藤花之家的浴衣,下头则有一身黑色的鬼杀队制服。在炼狱家的生活锻炼了优娜的反射神经,她下意识地抖开制服,开始寻找破口。果不其然,这件制服上也有刮裂的口子。

啊!炼狱先生他们可真是的……

「打搅了,诚先生。请问有针线吗?我想缝补衣物。」没一会儿,她便探头进了厨房里。诚先生正在起锅炸裹了麵粉的白鱼,整个厨房里洋溢着诱人的香气。听见她的问题,诚先生忙回答:「有的,有的,在进门的玄关的柜子里。」

一滴油飞溅上来,诚先生以一个滑稽的姿势躲开了。优娜眨了下眼,关切道:「可要小心一些哦,免得烫伤了。」

诚先生点头。

她离开了,把着油锅的诚先生还有些没回神儿。

——明明是一位瞧起来如此高贵优雅的夫人,却是个会自己亲手做针线活的人。真是亲切又平易近人的女性啊。

优娜在进门的玄关里找到了针线,回到了井边。对于鬼杀队制服这种东西,她早已经驾轻就熟了,手很灵巧地选出黑色的线,一鼓作气将所有的裂口都补上了,然后洗掉,晾起,一气呵成。

次日,这些衣物就干了。她将晒得绵软、透着阳光味儿的衣物仔细摺迭起,放归到井边,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不知道的是,没过多久,这些衣物的主人——水柱阁下富冈义勇,就出现在了井边。

「我的衣服不见了。」他对诚先生说,「确实,放在这里的。昨天。」

「啊…是,是这样吗?」诚先生有些尴尬,看向隻身着单薄小袖和服的水柱阁下——这位容貌凌冽、孤云似的水柱阁下,从不爱与旁人说话,总是一个人独自待着。

陡然被富冈义勇捉到这里来,诚先生还真是有些不知所措。

「衣服不见了是吗,让我来找找……」诚先生说着,走向了井边。但下一刻,他就瞧见了走廊上摆着一个木盆,一旁放置着一迭折得齐齐整整的衣物。最上方是一张纸条,用隽秀的字迹写着一列字:已洗晒,裂口也缝补过了。

「在这里!」诚先生鬆了一口气,「看起来是都洗好了的。」

「……?」

谁干的?

「应该是宇喜多夫人吧。」诚先生说,「她昨天才问我要过针线呢。看来是她顺便将您的衣物也缝补洗晒了。」

「宇喜多……夫人。」富冈义勇的眉心微结,呢喃地从唇齿间挤出这个名字。

是昨夜在紫藤花下见到的那个女子吗?

富冈义勇很困惑。

◎作者有话说:

富冈义勇很困惑.jpg

第163章 163

「那是谁……?」富冈义勇很困惑。

诚先生解释说:「是音柱阁下的夫人。」

原来是宇髄的妻子啊……

富冈义勇想起了昨夜在紫藤花下见到的那个女人——

她坐在秋韆上,垂着头出神,黑色髮丝里露出半截耳朵廓,颜色是雪里泛点轻红。秋韆轻轻一晃,她踟蹰色的裙摆也轻晃了一下,像倒映着红枫的池塘水波。

察觉到有人在旁后,她便起身欠礼,很快安静地离开了,一句话都未有多说。

「水柱阁下,您看……」诚先生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衣服还需要我们再清洗一遍吗?」

「不用了。」义勇说着,捧起了自己的衣物,朝自己的房间走去了。

缝补衣服的人有一双灵敏的手,将上一次恶战中破损的衣口都补上了。只是领子最上缺了的扣子,大抵是无论如何都找不到替代品,便放着没管了。

富冈义勇将鬼杀队制服换上,将扣子一颗颗自下而上扣齐。白缘的领口竖起,便有很淡的香气萦散开来。

不是紫藤花的味道,也不是紫藤花之家贯用的皂具味道,更像是……某个人身上的气息,是很淡的栀子花的味道。

他皱了皱眉,有些不习惯,但却并不讨厌。

上次的任务很凶险,富冈义勇受了相当的伤,不得不在紫藤花之家养病休息。这里比不得主公处,照顾虽周到,但总是寂静无人;养伤之余,因不可乱动的缘故,他能做的事情很少,只能站在池塘前凝视着几尾鱼游来游去。

将制服换上后,他便循着熟悉的路往庭院走去。

恰在这时,他瞧见了那座秋韆——系在藤树枝干上,被紫藤花穗所包围的秋韆。昨夜,宇髄的夫人便是坐在这上面出神着。

富冈义勇来这里住了许多日,竟是第一次注意到这座秋韆。

他慢慢地走近了秋韆,低头凝视片刻,试着朝秋韆坐上去。

嘎嘣——

甫一坐下,他的耳朵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木头破裂的声响,身体下意识凝滞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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