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一片黑魆魆的,视野昏暗,看不清东西。这种情况下,其他的感觉反而被放大了。相泽闻到她身上的味道,说:「优娜老师偷偷抽烟过了啊。」
「……绝对没有被学生看到。」优娜小声地赌誓。
「以后想抽烟的话,就来找我吧。」相泽一本正经地说,「我负责让你戒烟。」
「哈?」优娜怀疑地问,「是我一想抽烟,你就用接吻来堵住我嘴的意思吗?」
「……呃,」她说的这么直接,相泽情不自禁地扶住额头,脸有些挂不住,「可以这样说。」
「那岂不是要经常和相泽老师接吻……」优娜蹙眉,认真地分析,「那不可以。我可是答应了相泽老师,会把那天发生的事情全都忘掉的。如果动不动就和相泽老师接吻的话,岂不是背信弃义?」
相泽消太:……
听这傢伙的话,怎么好像还挺正义凛然的呢?!
「怎么可能真的全部忘掉啊?你又不是金鱼。」相泽说,「就算你嘴上说着『我会忘掉的』,可你今天还是再和我接吻了。优娜老师的誓言没有意义吧。」
「那你要怎么样啦!」优娜被相泽绕进去了,「不是相泽老师要求我忘掉的吗!」
相泽消太被她不知道是撒娇还是生气的嗓音吓了跳,急急忙忙去堵她的嘴:「嘘——现在很晚了。要是惊动别人就糟糕了。」
「……」优娜嘆气。
相泽消太想了想,一边按着太阳穴,一边低声说:「我们都是成年人,也没必要那么幼稚,真的说『忘掉』,『当成没发生』什么的…不管是累了还是做梦,发生了就是发生了,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意思是?」
「……意思是,优娜老师,」相泽合上眼,像是做好了什么心理准备,「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我?」
他这么直接,优娜是真的没想到。她小声说:「要我和你交往的意思吗?被根津校长知道的话,我们两会一起被请去说教吧?这对学校的形象有影响啊……教师不坚守本职工作反而在同事间恋爱什么的……」
说到这个,相泽也头疼。
「那以后再说吧,」相泽呼了口气,忽然拦腰把优娜抱了起来,「总之,别做金鱼,不准把『我忘记了』挂在嘴边。」
优娜被丢在被褥里,她撑起身子,抗议说:「明明是相泽老师让我忘记的!」
「如果你一定要说『我忘记了和相泽老师之间发生了什么』的话,」相泽消太打开床头柜,似乎在寻找什么,「那我就让你再度想起来。」
摸黑摸索了半天,相泽都没找到他需要的东西。察觉到优娜正抱着靠枕盯着自己,相泽有些尴尬地说:「那个,没有那个…的话……」优娜险些被他尴尬的声音逗笑了。
到底是没交往过女人的敬业教师,果然在某些场合会变得很好玩。
「算了!不戴的话也可以。」她说,「但是仅限今天。」
刚说完,啪嚓一声,房间里的灯亮起来,电器开始隆隆运作,连洗手间里的吹风机都发出了呼呼的风声。楼下又传来麦克老师的欢呼:「嚯——来电了!」
蹲在床头柜边的相泽消太:……
「吹头髮吧?」优娜用靠枕指了指洗手间的位置,「吹完休息?」
相泽消太咬牙:「你以为今晚还能好好休息吗?」
说完他就被推进洗手间去吹头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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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雄英的授课正式开始。
经过多事的暑假,学生们再度在班级里见面了。开学小测的愁云惨雾还没驱散,学生们就要面对在训练场里再度挥洒汗水的辛苦。
因为相泽消太的缘故,优娜从原本地暂时协助担当成了A班的责任担当,负责给相泽消太打下手。此外,三年级的课她也基本不沾了——要毕业的年级都在忙着英雄实习活动,根本没有理会副课的时间。
(顺带一提,不知道因为什么缘故,天喰环现在见了她就跑,两人很久没有进行谈心活动了)
开学才没几天,就有学生在训练场里把自己弄伤了。虽然对于英雄科的学生来说受伤很正常,但是一开学就进保健室,到底有些功勋卓着了。
优娜到保健室里的时候,绿谷出久正在听治癒女郎说话。
「绿谷同学,你又负伤了?」优娜差点没忍住自己的说教之心,「欧尔麦特老师说过了,他可是好不容易才说服你的家长答应住宿的。要是你再受重伤的话那就糟糕了……」
「不是的!」绿谷出久连忙从凳子上站起来,解释说,「只是擦伤而已!擦伤!」
治癒女郎见状,也附和说:「这次只是不可思议的小小擦伤而已,拿OK绷贴一下就没事了。」
优娜:……
什么啊,竟然是这种小伤。
「我还以为你又把手臂给废了呢。」优娜用惊奇的目光打量绿谷,「没想到竟然是擦伤?」
绿谷有些讪讪的,治癒女郎便替他说话:「这孩子也是相当努力的!已经和个性相处的很好了!」
绿谷出久挠了挠面颊,自己也有点理亏。先前他受伤次数太多,合宿那次直接进医院高烧昏迷两天,连妈妈都差点让他离开雄英。优娜老师习惯使然,以为他又搞出大事,这也是正常的……
「既然没什么大事,那就赶紧回去教室吧。」优娜敲了敲绿谷的头顶,「别让人太担心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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