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周姐也忒努力了,这辆车比来的时候高级一点但是路陡还是不稳啊,姐你居然还能写字。
她凑过去一看,特么的居然是金刚经。
姐不必如此吧!离婚而已啊你不是还跟前妻缠缠绵绵?
曾酉赶回来的时候景岫还在发火,她这人的性格其实没有浓烈的部分,闻韶什一直埋怨就是岑浔开了个不好的头。
搞得她可爱的小景岫长大了以后变成这个样子。
负责人跟个鹌鹑似地训斥,景岫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你们就是这么看人的?」
「不是的啊景小姐,您也看到监控了,她就是凭空消失的。」
对方显然也很费解,景岫深吸一口气,她少有的失态实在是很难绷住。
「岑总。」
曾酉进来的时候一边的人退开,景岫也慌张地站了起来。
「她消失之前有什么异常吗?」
景岫:「她一直都很安分,也没提出别的要求。」
景岫对姬郁绘没那么了解,这段时间她观察了对方很久,总觉得这个女性omega对岑浔的态度非常奇怪。
像是透过岑浔在看谁,狠里还夹杂着其他情绪。
曾酉的脸色很差,她现在半个月就要去医院复诊,姬郁绘注射的东西到现在研究室还没解决方案。
是一种极致的凌迟,总是让她很难入睡。
曾酉:「找吧,把汪黎辰带去研究室,她们还没完全解除ao关係,还是能找到的。」
在星云ao的完全标记象征着无条件服从,其实是a对o单方面的控制,有些契合度高的ao甚至能从信息素感知到大致的方位,浪漫的人归于冥冥的指引。
她的语气听不出什么,但是攥紧的拳头体现了她的情绪。
景岫担忧地说:「您没事吧。」
闻韶什这人藏着掖着的秘密也很难瞒住景岫,在知道岑浔的病情的时候景岫都好半天没缓过来。
曾酉:「不碍事,之前我都挺过来了。」
她蓦地想到周楚对她的期望,平安健康,以前觉得这也挺简单的,但是现在好像又有点困难了。
她想长命百岁,她想陪着周楚慢慢变老,看着曾微长大,想知道这个傻崽子到底能分化成什么性别。
可是身体细细密密的疼又无时无刻不再提醒她,时间不多了。
可是她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汪黎辰这段时间被折磨得精神非常紧绷,被提取信息素的时候还在哀求曾酉,「岑浔,你就放过我吧,真的是姬郁绘指使我的,我不想再待在这个地方了。」
他的双腿因为受伤而留下病根,走路都跛着,日日夜夜的精神折磨让他鬓角都有了星白,那张本来有些俊朗的脸蛋像是苍老了十多岁,看上去不復任何意气风发。
曾酉点头,一边穿白大褂的研究员提取完信息素去做了分离,她的手一直插在长风衣的兜里,似乎想了想:「我可以放你走,让你自己生活。」
汪黎辰猛地抬眼。
曾酉的风尘仆仆地赶回来,先去那边跟景岫会和,再回去洗了个澡,现在发尾还是湿的,垂在肩上,她的五官本来就带着冷。
周楚不在,她就是那种完全从红尘中抽离的模样,眉宇都笼罩着阴郁。
六年前的岑浔尚无那么明显的阴霾,她现在甚至还点着怨,是一种求而不得的郁结。
「你知道,没这么好的事,我有条件的。」
汪黎辰猛点头,他原本一个身体健康的alpha在这段时间的「做客」之下已经形销骨立,行走都没半点威风,此刻脸颊凹陷,浓重的黑眼圈让他看上去跟鬼一样。
「只要能让我离开这里,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曾酉眼皮都没掀,垂着头,她看上去也瘦了不少,轮廓线都有种更精细的感觉,另一隻手拿着打火机,一点一点。
「我想让你找到姬郁绘,继续和她在一起。」
汪黎辰愣了一下,他的神情从欣喜若狂一瞬间变成吃了苍蝇的样子,「为什么是她……跟这种女人在一起我会死的……」
砰的一声,他眼前的桌子被踹飞,曾酉抬眼,像是那七零八落的小方桌不是她踢成那样的一样,「那你就去死。」
她冷笑了一声:「我会为准备好墓碑,但是你连葬在岑家的资格都没有。」
汪黎辰的脸色更白了,岑浔这个人在他眼里也变了很多,像是本来只是单一的方块,转过来翻过去居然也有好几种颜色。
只不过她对蝼蚁向来吝啬而已。
「汪家人这些年受你不少照顾,公司那些猫猫狗狗不少都是你带来的,」曾酉的声音轻轻,可是在安静空旷的室内,跟打火机点火又被熄灭的金属盖声相比,又更清晰,「不过你也无所谓他们的下场。」
「那如果是你的孩子呢?」
她闭了闭眼,「我知道是岑屏今的错,但是你也让她早逝了,如果有一报还一报,那我岂不是……」
汪黎辰:「不行!」
对面站着的女性alpha笑了一声,「你什么时候说了算了。」
汪黎辰:「我的孩子……你让我跟姬郁绘继续一起,那孩子你打算怎么……」
「我会让他受好的教育,你们夫妻过你们的日子,永远不用再见他了。」
汪黎辰挣扎了很久,嘴唇都被咬破了,才点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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