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娘说的。」郑王坐在太后的身边,给太后轻轻的摁小腿, 「今儿这不是事关小妹嘛!府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大哥也怕小妹吓着了。」
长公主就轻哼一声, 「大哥才不怕我吓着呢!她嫌我这个时候来给他添麻烦!合该我吃了这么大的亏,就得悄悄的别言语……」「胡说八道!」郑王瞪她,「少火上加油!」
「我怎么火上加油了?」长公主也挤到太后身边,「大哥他就是那样!咱们和阿娘的难处他一点也不体谅,可是皇后呢?这些年护的滴水不漏!皇后一点点的小事,那都是天大的事。咱们这天大的事,都不过是小事……」
郑王就恼了,「闭上嘴!还不嫌乱?你跟皇后比什么?皇后的娘家缩着连头都不敢冒,你呢?你不仅是大哥的妹妹,还是朝廷的长公主……」
「二哥,您还知道我是朝廷的长公主,可我这齣去,谁给我多一份脸面?」长公主的眼泪都下来,「之前那个女卫,说是要庙学出身的,给了程氏那个女人就算了。如今要重新组建女卫,哪怕是皇家女子护卫营呢,难道不该我来管?之前跟大哥提了一句,大哥连理都没理,我到底是哪里叫他看不上?」
郑王瞪了她一眼,「就凭你连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都分不清楚,就叫人看不上。」他说着,就打髮长公主,「你且回府去,也不想府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正是人心惶惶的时候。你能什么事都靠着驸马吗?公主府是公主府,那不是驸马府,知道你们夫妻感情好,但关係再好,有些底线不能破……你且回去好好想想我这些话……」
长公主就是钉在原地,不动地方。
郑王气道:「你二嫂给你拉了半拉子库房的东西送去了,你不回去?」长公主一下子就欢喜了起来,「还是二哥最好!」她欢喜的转身,然后喊外面伺候的人,「来人啊……把博古架上的东西都收了,母后说赏我了……」
太后急的直嚷嚷,「你这猴儿,混闹什么,回头我叫人给你送去。那些我摆着的东西你拿回去能用吗?」
僭越知道吗?
长公主扭脸,一脸的不乐意。
「罢罢罢!」太后打发人,「带她去库房里挑吧,她瞧上的都叫她带走。」
长公主一脸心满意足的笑,都当祖母的人了,提着裙摆跟小姑娘似得跑出去了。
郑王收回视线,说太后,「对小妹,您不能太宠了。」
「我宠也不过是给些钱财,别的我可给不了。」太后揉着额头,「你那几个外甥,有一个算一个,哪个皇上看在眼里?不说别的,给你妹妹的长子赐个爵位,这不过分吧?可我提了几次了,愣是给我装傻充愣……寡恩到这份上,怎能不叫我寒心!」
郑王低声道:「外甥……得看其父的爵位,当年这驸马……」
太后摆手,「这事不要再提,我心中有数。家事上我纵是不满,多有抱怨,但大事上,我向来分的清楚轻重。」
郑王才把之前的事说了,太后当即就恼了,「不识抬举!」
「人各有志。」郑王就道,「皇兄也没恼,怕是天意如此罢了。」
「正阳家那闺女也不去管了?」太后皱眉,「那可不行。老太妃教了这丫头什么……」
「娘!」郑王道,「您既然知道老太妃教导过,那您将她放在眼皮子底下,又能怎么着呢?她心里提防的很呢!这些年连她家里都骗的团团转,连正阳和林嘉锦都瞒过去,可见心里是有成算的。咱这么盯着人家……被说她这样的孩子了,便是贼偷偷了东西,被人这么盯上了,人家也只有把贼赃藏着的,等的就是时过境迁之后再动。您太着急了!且叫她自由自在的,要她真是知情者,那必然是要露出尾巴的,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而已,您说呢?」
可她年轻,我却年老了!
郑王就道:「您着急,这不是庙学比您还着急吗?让他们先盯着,您只盯着庙学就行了。很不必跟那位娘娘一争长短。您现在的位置已然在上了,您站在高处,只要洞若观火,天人无人不能为棋子。可您若是再这样下去,您便是那位老娘娘的棋子……这话,除了儿子没人敢跟你说的!你思量思量,是不是所有的坏人都叫您做了,是不是她做事永远给人留一线。若不信,您去问问正阳,看她心里如今偏着谁呢?在这次的事情之前,正阳……是偏着宫里的!您若是不让程氏那个女人掺和,或是当初就卖正阳一个面子,说不定正阳会提前告知您却瞒着庙学……」
太后面色变幻不定,「谢流云!」
「谢流云不同于一般女流,她跟您这么一来一去好像分毫不让,您好似每次都占了上风,可娘啊,您回头想想,庙学才重开半年而已,她却能跟您一争长短了,您知道的她知道,您不知道的保不齐她也知道……这还不足以叫您警醒吗?」
太后蹭的一下站起来,「我中了谢流云的计了!」说着便笑了起来,「我没赢,但她也没占便宜。正阳这颗棋子不好用,她想借着正阳的手要坤部女卫,结果正阳出手太狠,把女卫彻底给废了……」
「所以,这才是正阳的聪明之处。」郑王就道,「一颗棋子反杀,将下棋之人推到了棋盘上,她成了那个袖手旁观之人。这样的人,如果不能用就只能弃。她跟谢流云不一样,谢流云没有羁绊,但是正阳有。她有孩子要顾忌,有林家做牵绊,所以,只要不招惹她,她不会乐意掺和这些事的。因此,您做好一个施恩者就行,别的您别管。至于重组女卫的事……您别听小妹胡言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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