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把张兰说的不好意思,「我不是要加工资。」
知道!知道!
张兰最后愣是没叫加工资,还是按照之前的工资拿着,中午这一顿给老两口做了。
把林妈弄的一愣一愣的,私底下问张兰:「这两口子怎么了?吵吵了?」
「没有!」张兰打小报告,「可好了!蜜里调油似得。」
是吗?
是啊!
然后林妈就观察了,两口子都不加班,早上几乎同时出门,晚上思业能回来早点。回来早了,扔下车就溜达着去学校接老婆孩子放学了。然后四口说说笑笑的进门。回来先换衣服,然后桐桐下来,直接进厨房去了。思业带着俩孩子,换完衣服之后,带孩子去厨房观摩做饭。
桐桐还教孩子怎么就是油热了,什么时候放盐是恰当的,这个肉为什么要裹一层淀粉云云。做饭是技能,别管是姑娘还是小子,叫他们看着学着。有时候思业还在边上递个盘子递个碗。选盘子选碗也是有讲究的,什么菜盛放在什么样的餐具里会好看,当爸的会告诉孩子。
然后饭得了,孩子帮着摆桌,这就能吃饭了。
吃完饭,碗筷放洗碗池里,剩下的归保姆收拾。然后上书房,俩孩子写作业,两口子在一边忙着呢。思业好像在画画,桐桐不知道在写什么。作业写完了,两人给孩子看了作业,就该加其他作业了。等八点半,孩子把所有的作业完成之后,带孩子出去锻炼,半小时必回。俩孩子去卫生间洗漱,反正九点半必须上床。他们两口子则在客厅陪老林和自己,看看电视,说说閒话。自己和老林睡的不晚,十点到十点半得睡的。但做子女的天天抽时间陪着你干这干那的,这可不容易了。
周末,两口子几乎没有应酬。就是在家呢!
春上了,葡萄石榴柿子都该修建枝条了,后院的菜园子也该换土种菜了。两口子带着孩子前前后后忙的颠颠的。
隔壁宝琼的奶奶羡慕的什么似得,「你看你们家这俩孩子,再忙家里的事都顶顶要紧。可你看我家这俩,要不是家里还有个孩子,恨不能都忙了家门朝哪开着呢。」
四爷没事的时候就静静的看桐桐,她现在特别认真。干什么都特别认真!
桐桐被看的莫名其妙,「怎么了?」
四爷就那么说她,「认真的样子,特别好看。」
桐桐就笑,「我得稳稳的把只属于我的日子过好,然后圆圆润润的给我自己画个句号。」
再之后,就都是你的!
四爷就笑:我早就是你的!只是你的!
林砚又倒了一点鱼食给哥哥的乌龟投喂,不时的朝爹妈看一眼,然后小声的跟哥哥说,「我想谈恋爱了。」
林墨正蹲着给花盆里的花鬆土呢,被他一说,差一点被玫瑰上的刺给扎了手,「想跟谁谈?」
「跟谁谈不重要!」林砚蹲过来,眼睛朝爹妈那边瞟,「你不觉得跟爸妈一样,特别好吗?」
林墨放下小铲子,然后看林砚,就不明白,他为什么每次都能主次颠倒呢。这谈恋爱重要的难道不是跟谁谈吗?怎么就跟谁谈不重要了?
他抬手把鱼饵拿了,「别给点点瞎喂!」
点点是那隻小乌龟,养了好些年了。
可现在我说谈恋爱,你说餵乌龟?大煞风景!
然后他蹭蹭蹭的挪到爹妈跟前,「你们说啥呢?」
这个烦人精!
当妈的轻哼一声:「我跟你爸商量啥时候把你卖了换钱。」
当爸有点小嫌弃,「怕是卖也没人要。」
「不论贵贱,随便给俩钱我就卖了!一百多斤肉呢。」当妈的又添了一句。
林砚砸吧砸吧嘴,半天了,朝里面喊了一句:「姥姥――我爸和我妈说要把我卖了――」
林妈:「……」这两口子无聊不无聊!
这种变化,对敏感的孩子来说,应该还是能察觉到的。
春芽作文比赛,是全国性质的作文比赛,语文老师就叫学生积极参与。不仅叫学生积极,老师也把比赛题目当做作文题目,叫学生都写。写完之后教上来,她从中选参赛的作品。
结果五班的语文老师,正阅作文呢,看到一篇一看题目叫吓人一跳的作文――我想恋爱了。
她当时就给愣住了,倒是不用看名字都知道这是谁写的。这笔字班里也就林砚了!
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翻回去看了封面一眼,不是林砚又是谁。
老师心说,完蛋了,这小子这作文,弄不好今天我得跟领导私下联繫联繫了。其实,跟领导老师私下联繫,压力也很大的。有时候对着领导真不知道该说啥。
收起这些心思,先看作文。
作文开篇明意――我想恋爱了!
「我想恋爱了,因为我爱吃糖。你要问了,恋爱和吃糖有什么关係。我可以告诉你,恋爱和糖是一样的,它是甜的。」
语文老师心说,这小子早恋了!胆肥了,早恋就早恋了,你还敢写出来。
「……那一株小苗在妈妈的手里,稚嫩的很。两片细小的叶子颤巍巍的,妈妈小心的拖着,轻轻的将它安置在土壤了,用小小的喷壶一点点的给浇水。阳光洒下来,我能看见妈妈鼻翼细小的汗珠。春天的太阳是和暖的,可是爸爸看向妈妈的眼神是炙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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