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民警就说张小龙他爸:「赶紧给你儿子打个电话,东西追回来,啥事都没有。要是东西追不回来,那大概说了,这个案子销不了。」
人家专业搞法律的,他们派出所还怕惹上官司呢。这个案子一定会查到底的。
张小龙他爸耍赖,「我没有我家这碎怂的电话。」行!不打是吧!
人家直接打电话往上面报,调个资料,进出口找个人还找不到吗?结果打过去十几分钟,这边林玉树还没交代完呢,电话来了,人给摁住了。
这小子做公交去县城,才一进县城就被巡逻警给摁了。
人给带回来对峙,张小龙指着那些酒:「他就给我这些……」
「金镯子呢?」林玉树急道,「我塞给你的红盒子。」
没有红盒子,却从这小子的身上搜出来一大把各种的金银首饰。有些还是铜的。
林玉树就问林雨桐:「哪个是你给三婶买的?」
张巧凤刚要说话,被林雨桐轻轻碰了一下,没上去认。
然而是林雨桐伸手从衣服兜里摸出一个来,「我买的是一对,我妈一个,我婆婆一个,就是这个样式的……」
哇塞!好粗,好厚,好宽!
张小龙脸都白了:「红盒子里根本就不是你那个……是那个带花纹的……」
「带花纹的是我的。」林雨桐从里面挑出来戴自己手上,刚合适,「我临出门的时候嫌弃碍事,塞柜子里了,刚才怕我爸妈着急,觉得就几千块钱的东西,也没言语……」
所以,丢的是两个镯子?
谁都没怀疑,人家不是缺一隻镯子的人。更不会讹诈谁。
林雨桐把那隻特别笨的镯子往前又送了送,「就是这隻,这是我婆婆明年六十,今年特意给买的压命用的,顺便给我妈也买了。都不是爱戴的人,她们也不讲究好看,就稀罕重的,我不能拿镂空的给婆婆压命吧?就叫人家做了这最实在的。整三两,也就是一百五十克。那天的金价是二百八,这一隻镯子的价钱是四万二。」
我的天呀!
张小龙就看林玉树,「你就没给我!你就给了我那一个盒子。」
林玉树也没打开盒子看呀,「我着急的拿了,就那一个!哦!我知道了!你是先在我三叔家偷了一隻值钱的之后,才打给我的,就是为了诬赖我!」
这还真保不齐!
这个时候的四万二,在县城能买一个院子呢!这是多大的一笔钱呀!
四爷就道:「偷盗是要定罪的。不算酒,也不算找回来的这隻镂空的镯子,但就那一隻大的,量刑都在七年到八年之间。这是有规定的,偷盗三万八到以上,四万五一下,有期徒刑七到八年……那酒值钱不值钱,你们心里有数的。现在那个茅台的价钱问问去,那些怎么折价也在四五万吧。这就十多万了……」
民警就说,「咱们这里还没出过这么大的盗窃案,判个十多年都是正常的……」
坏人四爷和林雨桐当了,林成河就道:「行了!都不是外人,把东西拿出来,就没事了。咱也不追究。」
林二伯和二伯娘这才吓坏了,过去就打:「赶紧的,把东西拿出来。」
张小龙他爸抬脚就踢:「你是想进去吃牢饭去,是不是?赶紧拿出来。」
可两人狗咬狗,都坚持认为这事是对方干的。越说越真,假的都成真的了。
边上就有人打圆场,「这不是小钱,要是小钱成河都叫算了。娃这要是进去了,一辈子可就毁了。是这!四万二,一家拿两万一来,私下里了了算了。」说着就看四爷和林雨桐,「叔说的这个话,在你俩这里能搁住不能?」
没问题,能搁住。一家两万一,这事就了了。
可这春上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上哪弄这两万一去?
林雨桐又看了张巧凤一眼,张巧凤这才说话了,「写欠条吧,把啥原因欠的这个钱,当着大家的面写下。找个保人,证明有这一码事。都不是外人!要是钱少,真的这就算了。可谁家的钱也不是大风颳的。小桐说起来挣的多,可你看那庄园花了好几十万,还盖房,僱人种着呢,正是用钱的时候。咋得理解!对吧!写个欠条,以后有了就还,对吧!这不算过分吧。」
林成河唉声嘆气的,「这也是羞了先人了,就这么着吧!」
是呢!也不能把亲哥往死的逼吧。
就这么着,把前因后果写清,然后签字,保人签字。这就算把这事给了了!
隔壁马上传来打娃的声,皮带抽的呼呼的。
二伯娘回去拉了二儿子,「手镯呢?真不是你拿的?」不是嘛!不是嘛!我被狗怂张小龙给坑了。
二伯娘眼泪就下来了,「给你娶个媳妇,也就是两三万的事。就是因着娶不起,才把你往出招呢!你倒是好,这就把一个媳妇的钱给搭进去了!」
抬起手,到底是没舍得打下去。
二伯起身,「不行,我得找张家去。把镯子找出来,这两万一不能白白的扔了。」可张小龙还恨着呢,「他林玉树藏着歪心眼哩,咱家赔了两万一,他拿了镯子,这要卖了,其实是挣了两万一!要是再赖着他叔的钱不还,他是净赚了四万二!这个狗东西。」
两家为这个镯子的事,你咬我,我咬你。林成河没要过帐,但两家都躲着林家走,欠人的钱,人心里发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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