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
睡梦中的季青临只是眉毛微微蹙,苍白的脸颊因为被温软身子抱住多了几分血色。
一夜好梦。
第二日,季青临睁眼,温温热热的气息在她脖颈呼洒,微垂眸,看着贴在她脖颈边睡的正熟的沈宁,微微抿唇,动作小心的把她推开。
这次意外的顺利,不过一瞬,对方自发的卷着被子翻了个身。
温温软软的感觉眨眼间离她而去,季青临静静地看了半响,这才起身洗漱。
沈宁听到动静,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在对方开门出去时,说了一句,「要抓住放火凶手啊。」说完,像是完成任务,又继续睡了过去。
而清晰听到这句话的季青临,秀长如玉的手指搭在门上,睫毛微垂,遮住那双如墨清冷的眸子,轻轻嗯了一声,开门而去。
等到响午,咸鱼沈宁才起床,被宫女们温柔的伺候着洗漱,吃完御厨做的早膳加午饭,沈宁擦擦嘴。
女官这才询问:「公主可要听曲?」
沈宁想了想,「那就听吧。」
戏台子昨日便搭好了,因为前晚大火,沈宁昨日一天都没什么心情,今日恢復精气,女官别提多开心了。
宫里赏的戏班子,自是精品,一出《仙凡恋》,沈宁看得津津有味。
与沈宁的閒适舒心相比,周清远,女主的哥哥则是郁结难开,不管下人们如何劝,就是不肯张口吃药,本就羸弱的身子更加单薄。
下人们急得团团转,没办法只能请来周母,周母是寡妇,自夫君死后,一个人把一双儿女养大,可以说一双儿女就是她的命根子,特别是大儿子周清远,若不是家穷,她没本事,儿子为了让家里好过,拼命读书,好不容易考上秀才,身子却熬坏了。
现在女儿周清安争气考了个状元,家里有了银两,周清远的身子才慢慢有了起色,这会听到儿子不吃药,周母急急的赶来,问:「怎么回事?」
下人摇头:「小姐在书房,一直不肯出来。」
周清远是男扮女装示人。
周母见问不出来什么,直接强硬进了书房,一进去见满地纸张,她识得几个字,一见全是相思词,惊了一下,看向满脸苍白,还坚持作画的周清远,赶紧过去,「清……安。」
周清远抬眸虚弱一笑,随即晕了过去,周母吓得魂都快飞了,「快请大夫。」
下人们急急忙忙把周清远扶下去,只有一个下人离去前,看到画中粉白色的女子,吓了一大跳。
竟是明安公主。
完全不知道有人惦记她新婚妻子的季青临,正在湖心做现场勘察。
一场大火烧的几乎什么也不剩,跟着的衙官低声道:「大人,怕是有线索也被烧没了。」
季青临目光凌凌,依旧不放过任何角落,衙官无法,只得跟着,正在此时,湖边有人哭声喊冤。
护卫乘着小船过来:「大人,那女子声称知道内情。」
季青临遥遥看向岸边眼熟的女子,神色古井无波:「带回去审问。」
「是。」
喊冤女子是金凤楼的清墨,一进公堂,跪在地上,双眼通红喊冤:
「是太子,是太子放火烧了花船,他想杀三皇子。」
这话宛如一道惊雷,所有人大气不敢喘,牵扯到皇家可不是他们能知道的。
季青临垂眸,随后进了一趟宫。
雍孝帝听后,看不出有什么神色,却派人叫来了太子明熙和三皇子明思。
太子和三皇子行礼后,太子明熙直白询问传唤他们过来是什么事。
雍孝帝脸上不喜不怒,叫了一声季青临。
季青临不紧不慢的把事情说了,太子明熙听后喊冤,三皇子明思敛眸直觉有诈,道:「父皇这其中兴许有误会。」
太子也跟着说:「父皇,三弟都说了,这其中有误会,肯定是有人挑拨我与三弟的关係,一定要好好审问那个叫清墨的妓子。」
雍孝帝:「这倒是奇了,怀瑜,朕命你查明真相。」
「臣遵旨。」
随后,雍孝帝挥退所有人,问了旁边的总管太监:「夏全,你怎么看?」
夏全:「奴婢愚钝,还想等驸马爷查出真相,替奴解决疑惑呢。」
雍孝帝呵呵一笑:「那就等怀瑜给朕真相。」
太子明熙一出御书房,就对季青临道:「怀瑜可要还孤清白啊。」
三皇子面色沉沉,见太子这么说,脸上带笑:「是啊,查查到底是谁想挑拨我和太子哥哥的关係。」
季青临低下睫毛,不卑不亢道:「这是臣之责。」
又说了两句,明思急冲冲的出宫了,太子明熙盯着他的背影笑得意味深长。
……
等沈宁观了两场戏,看了半本话本,季青临才回公主府,此时已经很晚了。
见她回来,沈宁抬头看了眼,问:「吃饭了吗?」
季青临看着她在灯下格外嫩白细腻的肌肤,缓声道:「并未。」
女官赶紧说:「公主体贴驸马爷,厨房这时候还温着菜,奴婢这就叫人送上来。」
听到这话,季青临墨色眼眸闪过什么,随即从袖中拿出两颗饴糖放到小桌上,沈宁书也不看了,有点惊喜道:「给我的?」
「嗯。」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