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将项炼当场就戴上了。
李长博在旁边,也是笑容满面。
付拾一笑眯眯补充:「我们要吃羊肉锅子。」
花嬷嬷一口就替杜太夫人给应下来了:「太夫人必定来。」
说完又将项炼给了付拾一:「付小娘子可别回绝,这是太夫人的心意。太夫人说,都是一家人,不必客气。」
李长博一眼戳破谢双繁想说什么,缓缓开口:「谢叔要受累了。谢叔过了后日再休沐吧。」
休沐来得如此轻鬆,以至于谢双繁都有点儿不适应。眨着眼睛,半天都没说话。
付拾一被逗得「扑哧」一声笑出来,然后去看罗乐清和徐双鱼了。
谢双繁在旁边坐着,面无表情:怎么谁都瞧不见我一般呢?
花嬷嬷回去时候,特地拐去了拾味馆,又带走一份玛瑙肉:杜太夫人念叨这个,念叨好几日了。
谢双繁在花嬷嬷走后,捋着鬍子问了句:「后日啊?后日李县令和付小娘子就不在衙门?」
付拾一斜睨徐双鱼,压低声音:「你好好带小师妹。我跟你说,说不定将来你们还可以发展一下——」
徐双鱼一脸茫然:「发展什么?」
「算了还是钟约寒吧。」付拾一看着徐双鱼傻乎乎的样子,彻底放弃了这个念头。
徐双鱼如今负责带着罗乐清熟悉环境——验尸房的环境,还有勘察箱里的器械。
罗乐清是真肯花心思,熟悉起来也就很快。
而且就连徐双鱼也悄悄跟付拾一说:「我觉得这是个当仵作的好苗子。」
付拾一:「……又犯病了?」
王二祥咽了口唾沫,点点头:「而且挺严重的。」
就差大哭大闹了。
于是徐双鱼更懵里懵懂。
罗乐清走过来,请教付拾一问题。这话题自然而然也就止住了。
正说着话,王二祥匆匆过来报信:「那郝和怀来了!找李县令要戒指呢!」
徐坤捋着鬍子,假模假样的惊嘆:「哎呀,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怎么就这么凑巧!」
付拾一狐疑的问:「难道真的不是因为徐县令耳聪目明吗?」
徐坤咳嗽一声:「哪里哪里,就是巧合。巧合。」
「他哥哥呢?」付拾一怕混乱起来,李长博被拉扯,到时候伤口崩开,所以赶紧拔脚就走。一面走一面问。
果然衙门已经一片混乱。
更让人糟心的事情,徐坤也慢悠悠的来了。
李长博却根本没上前,只远远看。
也没叫人将郝和怀按住。
付拾一上前去,还没开口,就听李长博道:「他想起来那戒指是在哪里见过了。」
他执着于披着这个藉口,付拾一也懒得戳破。
毕竟现在最关键的还是让郝和怀平静下来。
郝和怀正大闹呢。
他忍不住狐疑看了一眼付拾一,怀疑自己错过了什么话没听见。
李长博淡淡道:「我已叫人去请郝和怀阿兄,先等等吧。再看看,郝和怀会不会再说出什么话来。」
郝和怀坐在地上,情绪激动的自言自语,还揪着自己头髮:「我没杀人!我没杀人!」
瞧着李长博神色凝重的样子,付拾一悚然一惊:「不会是——」
一个念头迅速在脑海里形成,但是显然也是太过荒诞。
徐坤没跟上节奏,只觉得这句话没听明白:「那他说在哪里见过的没有?你们怎么都这么一副表情——」
付拾一听得不由得咳嗽:这个态度简直是……分明就是拿到了新玩具的态度!
郝和怀却忽然一把伸出手,抓住了徐坤的胳膊。
直接给徐坤吓了一跳。
付拾一:……复读机都不带这样的。
徐坤饶有兴致,上去特别温和的跟郝和怀说:「是,你没杀人。我们知道你没杀人。你是被冤枉的。」
那兴致勃勃的样子——
「我没杀人!」郝和怀死死的盯着徐坤,那样子看着有些面目狰狞。
徐坤就差小鸡啄米了:「我知道,我知道!你没杀人!你是被冤枉的!」
郝和怀却重复一遍:「我没杀人!那个女人,不是我杀的!」
徐坤条件反射一样往外抽,可惜愣是没抽出来,他最后只能求助的看付拾一。
付拾一被看得无奈:这个事情你看我也没用啊。
不过,看徐坤那样,付拾一也只能无奈上前去一步:「郝和怀,你怎么了?」
那样子吧,看上去有点儿像是想要糖的小孩子,迫切的眼神几乎是要化为实质。
李长博低下头,和郝和怀对视:「还没有。但是我们会查清楚。你现在仔细想想,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声音不疾不徐,沉稳安宁。
这一瞬间,徐坤真快要哭了:「我知道啊!我们都查清楚了啊!」
李长博淡淡提醒:「他说的女人,不是这次这个孕妇。是那个戴金戒指的女人。」
这话宛如是有什么特异功能,一下子就让郝和怀乖乖的,他鬆开徐坤,眼巴巴的看住了李长博:「李县令查清楚了?」
徐坤觉出不对来,压低声音问李长博:「你要替他翻案?」
付拾一却有点儿情绪复杂的看一眼大门口:这郝多奎过来,不知是不是会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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