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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到底是谁,酒馆老闆也没说,只是道:「这个事情过后,他就没再来了。最初我以为,是因为出了这个事情,但是仔细想想,刚好是那段时间——」

李长博冷不丁的插嘴一句:「那后头那个人呢?调戏齐志那个人呢?」

对于这样一句话,付拾一差点就觉得,这是李长博也好奇这个事情到底是是干的。」

酒馆老闆仔细想了想,忽然愣住了:「那个人,后来也没再来,甚至没个消息——我以为他是养伤呢,可是后来他的确就没再出现过。」

「这个人叫郝社。」

李长博微微颔首,又看一眼付拾一。

付拾一点点头,有点儿明白李长博的意思:恐怕李县令是觉得,这个事情……不简单啊。

不过的确是,按照现在看来,恐怕这个事情的确是不简单。

付拾一想了一想,最后才嘆一口气:「只是过去这么多年,也不知道到底还能不能找到人了?」

酒馆老闆摇头:「这个事情我可帮不上忙——」

李长博似笑非笑看一眼酒馆老闆。

还没说话,反倒是一直埋头喝酒吃豆子的敏郡王抬起头来:「这个事情,你确定帮不上忙?既然是共事,你肯定知道他家住在何处吧?」

酒馆老闆一愣:「可是齐志我却不了解啊。」

敏郡王笑眯眯:「你怎么总是那么关注齐志呢?」

酒馆老闆被问得只剩下了干笑。

敏郡王慢悠悠喝酒,发出了「滋溜」的响声,就更显得酒馆老闆坐立不安。

李长博拦住了酒馆老闆的调戏,然后才轻声道:「过去事情,我们不想追究,齐志我们去找就是。但是你知道的消息,必须告诉我们。」

最后,从酒馆老闆那里出来时候,该知道的事情都知道了。另外还知道了一个地址。

敏郡王笑眯眯的留下一片金叶子,充当了这次的酒资。

还顺走了一大包的蝴蝶豆。

上了马车后,付拾一问他:「难道敏郡王没在拾味馆吃过这个?」

敏郡王一本正经:「不能吃亏。」

付拾一简直被逗笑了:那你脸上那疑惑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儿?

一路也没回衙门,而是直接去了酒馆老闆说的地方。

马车稳当之后,付拾一他们下了马车,然后就看到了那宅子的破旧。

敏郡王忍不住问了句:「真的还有人住吗?」

那门板都是破破烂烂了,别说防贼,随便伸手一推都要散架的感觉。

付拾一看了一眼那上头连锁都没挂,笃定道:「肯定还住着人。你放心,这么破也是能住人的。」

只是住的人,肯定不富裕。

付拾一上前去敲了敲门。

很久门才开了,出来一个弯腰驼背的老头子。

这个老头子一抬眼看见了李长博身上的官服,下意识就要关门。

那样子,根本就掩饰不住。

付拾一微微扬眉,伸手一把按住门板,笑眯眯的直接道明来意:「我们跟您打听个人,郝社。」

老头子吓得连手都送开了,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人都死了这么多年了,你们就放过我们家吧!」

这话一出,付拾一和李长博对视一眼,都是扬眉。

然后付拾一就再继续笑眯眯的开口:「老丈,我们不是来找麻烦的,只是打听一个事儿。郝社人死了?怎么死的?」

老头子这才定了定心,试探着打量了一下付拾一,好半晌才颤巍巍的问一句:「你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李长博插话进来:「这个事情在这里说总归是不妥,不如进去说?」

老头子这才点点头,然后将人都让进去。

进了堂屋,就更不难看出,家具都破旧得不行了。

而且上头还有打砸的痕迹。

最主要的是,家里没有其他人生活的痕迹。

就连喝水用的杯子,都只有一个。

看那样子,都和茶壶不配套。

付拾一默默的看,李长博就开始问:「家里只有您一个人了?」

老头子长长的嘆了一口气:「只有我一个人了,我婆娘前年也死了。都是那不孝子啊!」

说着说着,那老头子眼泪都下来了,不停的用满是脏污的袖子擦拭自己的眼睛。

李长博将自己帕子递过去,缓缓坐下来:「那您儿子,是郝社?他不是死了吗?而且死了好些年了吧?」

老头子千恩万谢接过帕子,然后看向了李长博:「可是死了,我们也过不上安生日子啊。人人都能欺负我们家,这日子多艰难?!」。

敏郡王问了个愚蠢的问题:「那怎么不搬家?」

第711章 当年之事

结果不说这句话还好,一说这句话,老头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要是能够搬家的话,早就搬家了,何必等到现在??」

「每次我们想要搬家,不仅房子卖不出去,就连人也走不出巷子。行李就会被立刻抢走。」

「这些人是要我们一辈子都在这里吃苦受罪还债。」

听老头子说的这么惨,付拾一都有点惊呆了。

这也不至于吧——

于是付拾一就试探着问了一句:「那你们没有想过,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做的?」

总不能就一直这么不反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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