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祥语气肯定:「找到人了。」
付拾一顿时欢喜:「太好了!」
「不过人是怎么带回来?」王二祥问李长博,然后才留意到了敏郡王也在,于是赶紧闭口不言。
李长博笑笑:「无妨,以后敏郡王也跟咱们一起办差。」
然后他站起身来:「我去换一身衣裳,咱们直接过去见一见。」
带回衙门不太合适,目标太大。
付拾一也去换了衣裳。
一群人偷偷从后门出去,然后被王二祥带着,穿街过巷,到了地方。
却是个小酒馆。
卖酒的汉子脸上一道疤,髮鬓斑驳,胖得和和气气。
王二祥上前去招呼:「来一斤桃花酿!」
老闆响亮的应了一声,不多时端着酒坛子送上来。
众人这才注意到,老闆的腿,竟然是残疾的,左边小腿,只剩下一根木棍用来支撑。
付拾一一时之间有些默然。
老闆倒是笑呵呵解释:「当年追凶犯的时候,不小心伤了腿,就这样了。也做不成不良人,就只能卖酒了!」
李长博温声道:「这会儿也没人,不如坐下来一起说一说当年的事儿?」
王二祥拎着酒坛子,走到了门口那一桌,然后直接就做了额把门将军。
他这样的举动,登时让老闆皱起眉头,警惕的看了两人一眼:「这是——」
付拾一起身去拿一坛子新酒,又将自己包里的蝴蝶豆寻了个碟子倒出来用来下酒:「我们有些事情想跟您打听打听。也不白问您,您看,这个下酒菜如何?」
人家倒是真不在乎这个下酒菜,轻视的看一眼:「我这里有下酒菜。」
付拾一推到了他面前:「您尝尝再说。」
蝴蝶豆其实就是油酥蚕豆。
干蚕豆泡发到外皮微微开口,然后沥干水,直接下油锅炸。
一炸那外皮就裂开,像是蝴蝶的翅膀一样张开。露出里头的蚕豆肉来。
炸好了,再加点椒盐,当零嘴也好,下酒也好,都好吃。
老闆吃了一口,一瞬间表情都不一样了,他看付拾一:「所以,若是我告诉你们想要的,小娘子就将做法告诉我?」
敏郡王不乐意:「你也太会做生意了。」
付拾一却笑眯眯一口应下:「好。」
老闆往嘴里扔了一颗豆子,惬意眯起眼睛:「问吧。」
李长博就开了口,问道:「十年前,付家杀妻案。」
只这么一句话,就让老闆一下子呛咳起来。
他瞪圆了眼睛,直接站起身来将碟子推回去:「这个生意还不做了。不做了。你们快走吧。」
付拾一扬眉。
李长博按住了碟子,依旧微笑:「恐怕这个事情,却由不得你做主了。不在这里说,要么就只能去衙门了。」
老闆瞳孔一缩,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李长博,又看一眼门口的王二祥:「你是李县令?」
李长博保持微笑,不承认,也不否认。
老闆紧接着又看一眼付拾一,恍然大悟:「必定是了。长安县出了一个女仵作。」
付拾一腼腆一笑:「没想到我如此有名。不过,既然知道我是仵作,我们也就不必兜圈子了。那个案子,我已是看出一些端倪了。不瞒你说,我们已经开棺验尸过。」
老闆重新坐下来,又将碟子拽回来,十分识时务:「那还是继续交易吧。你们想问什么,就问。但是我知道的也不多。」
顿了顿,他又提了一句:「你们还要保障我的安全。」
李长博颔首:「这是自然。今日我们来,是也不知晓。」
老闆呼出一口气,看样子也放鬆一些了。
李长博直接问关键的:「那尸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第644章 当年隐情
老闆仰头灌了一口酒,却没立刻说尸体的事情,反倒是拍了拍自己的腿,道:「你们知道我这个腿为什么会被废掉吗?那一次去执行任务的弟兄,只有我活下去来了。我们被下任务之前,刚好他们几个私底下议论过那个案子。」
「只有我觉得不对,所以说了句不可能。」老闆打了个寒战:「那任务根本就是完不成的。那就是为了要我们命的。」
「我要不是命大,也挺不过来。生死之际,当时的不良帅过来看了我一回,问我以后打算是什么。我就说,开酒馆。安安稳稳的过日子。」老闆又灌了一口酒。
「他问我对那案子怎么看。我只说不是已经破了吗?绝不可能那么荒唐的。就这样,我才活了下来。」
李长博问他:「当时的不良帅叫什么名字?」
「陈安。」老闆打了个寒噤:「如今在刑部当差,管着兵丁。是正儿八经的官了。」
刑部,又是刑部。付拾一皱起眉头来。
一旁的敏郡王忍不住的问道:「这是什么案子?怎么外头一点动静也没有?刑部的人,胆子这么大?」
老闆警惕的看一眼敏郡王:「这位是——」
李长博笑着介绍:「这位是敏郡王。是当今陛下的亲侄儿。」
老闆毕竟也是聪明人,一下子就明白了其中关窍,脸上神色都是微微一松。
随后,他点点头:「那就好,那就好。」
「当年的尸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李长博重新问起了这个关键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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