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个事情,齐三娘不愿意往外说,她自然也就不问,毕竟和她没有任何关係,问多了,反而齐三娘不自在。
付拾一故意拿了一块金饼子:「没有散钱了,好在也没多几个钱,就这样吧。剩下的,就当是我给玉娘将来出嫁的添箱。」
说完就将金饼子直接塞进了齐三娘的手里。
齐三娘眼眶一红,差点没哭出声。
燕娘和郭氏都哄着她,然后又宽慰了一阵子,这才送齐三娘回去——其实两家侧门就隔了一条一个人过的小路,三步就到。
看着齐三娘进屋关门,燕娘就悄悄道:「小娘子怎么不写个字据?」
付拾一抿嘴一笑:「没关係。谁还没个难处的时候呢。」
就算这个钱,回头他们不认了,那也就当是助人为乐了。
燕娘感嘆:「小娘子总是这么心软。」
付拾一知道她担心什么:「放心吧,我心软但是不傻。没人能将我卖了的。」
紧接着,付拾一又收拾了一大包点心和零嘴,放在门口:「明日燕娘你交给她们母女吧。玉娘不喜我,我就不露面了。」
郭氏听着就摇头:「小娘子真是太心善了。」
付拾一笑眯眯:「咱们又不缺这一口吃的。我就算不喜欢玉娘,可齐三娘毕竟和咱们邻居一场。如今她要走了,也不知这辈子还能不能再见,何必再想那些不愉快?」
说完,付拾一就去抓紧时间洗漱。
上楼碰见了猫奴,看着猫奴在黑暗里亮盈盈的眼睛,付拾一抿嘴乐:「晚上你可要好好守门,明早给你**肝拌饭。」
猫奴愤怒:「喵呜!」
付拾一赶紧进房间——猫奴好像真的听得懂人话啊?拿它当狗使,它竟然还生气!
坐在床榻上,付拾一一时半会又有些不想睡。索性站起身来,将自己的笔记和牌子都拿出来。
其实今天,有那么一瞬间,她想衝上楼去,将这个牌子拿出来,然后恳求陛下重新调查当年的事情。
可是这个念头很快就消散了。
证据不充分,而且似乎牵扯到了一些人。
贸然重新调查,会发生什么她心知肚明。
付拾一摩挲已经有些卷边的避忌,轻轻呢喃:「放心,我一定会查清楚的。」
长安县县衙那一年的檔案,她背地里已是查阅了一多半。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找到当年的案子。
放好东西,付拾一这才安然躺下。
第二日一大早,付拾一是被吵醒的。
他们还没开门,可衙门却过来人叫她。
又出现了新的案子。
在一家羊肉汤饼店门口,又发现了一袋子尸块。
那家人早上起来去取羊肉,刚开门就看见鲜血浸透的麻布袋子。
麻布袋子是繫着口的。
店主上前去打开一看,就看见最上头摆着的手。吓得一声叫唤,裤子都湿了。
左邻右舍听见动静,开门一看,这才有人来报官。
付拾一赶紧穿好衣裳,叫翟升提着勘察箱就要出门。
这个时候,李长博已在门口了。
他坐在马车里,撩开帘子:「上车。」
付拾一和翟升就麻利的上车去。
付拾一发现,李长博的脸色有些凝重。
「这个案子,恐怕有些像是上一次柳绾绾杀人案。」李长博肃穆开口:「若不儘快抓捕,恐怕要死很多人。」
这个事情,付拾一当然也明白,于是嘆了一口气。
第446章 什么意思
一路赶到了羊肉店。
付拾一就留意到了门口一小滩血迹——这是从尸块里流出来的。
那血迹的形状,很容易让人联想到麻布口袋——纹路都还映照在上头呢。
如今羊肉店的门口都被整个的围了起来,不许旁人经过破坏。
至于羊肉店的生意,这几天i暂时也不能做了。
付拾一想起了昨日戏谑说的话,于是侧头看一眼厉海:「不如看看这家羊肉店的肉怎么样?」
厉海面无表情点点头,转身去查这个事情。
翟升乐了:「要是真的,那就有意思了。」
付拾一瞅了他一眼:在死者面前这么高兴?也亏得没家属。有家属不得打死你。
翟升被看得心里发毛,小心翼翼的干活去了,半点不敢造次。
付拾一寻思有机会就跟他好好说说。
尸体已被装在了箩筐里,为了保证不破坏尸体,所以又将袋子繫上了,并没有完全打开,更没有将尸块取出。
付拾一仔细看了看抛尸的环境,又站到街道上,仔细看了看。
这一看,还真看到了一点别的东西:街面上,有几滴鲜血。
其中,有两滴还被踩到了。
付拾一站在最远的那一滴鲜血处,看着羊肉铺子:「凶手应该就是在这里取出了尸体。进行抛尸。」
李长博扫了一眼,立刻看出来:「这地方,那应该是马车或者牛车了。」
随后他就吩咐:「去坊门口问问,负责开门的人,有没有留意到有人驾车过来。」
付拾一又看了一圈,也没看出什么端倪,就摇摇头准备回衙门。
李长博自然也跟着一起。
路上,李长博一直皱着眉头在想这个案子。
付拾一也安安静静的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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