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拾一皱眉思索:「我记得伤口是很均匀——怎么样才能造成这种伤口呢——「
付拾一思来想去想不到。
就干脆拉了人退出来。
然后一眼看到了在旁边的王二祥。
付拾一招招手:「二祥你过来。」
王二祥不疑有他,乖乖过来:「付小娘子什么事儿?」
付拾一笑眯眯:「躺在地上,装一下尸体。」
王二祥懵了:我没听清,付小娘子你再说一遍?
付拾一重复一遍。
这一次王二祥听明白了,不过却生出强烈的抗拒:不,我不想当尸体——
不过付拾一笑眯眯的抛出了引诱:「如果你配合得好,晚上给你吃肉!」
王二祥眼底出现强烈挣扎:「那……那好吧。」
王二祥认命的躺下了,还把眼睛闭上了。
除了衙门的人,好些个南风馆里的人也围上来了。
付拾一扫了一眼,发现其中居然还有好几个是真的挺俊俏的——
就是身体瘦弱了一点。而且还化了妆。
虽然穿的是男子样式的衣裳,可都是鲜嫩的颜色,加上头上簪花,实在是失去了男子的阳刚。
其中有一个衣裳是浅水碧的,和李长博以前有一件衣裳特别相似。
但是穿出来给人感觉却截然不同。
李长博那是面冠如玉,玉树临风,就算头上戴花,也只让人觉得雅致清新。
可是这一位——付拾一重重的嘆了一口气:太娘了。实在是太娘了。她实在是欣赏不来。
付拾一挪开了被辣得有点疼的眼睛,看着王二祥躺在地上闭着眼睛等待被蹂躏的样子,「扑哧」笑了。
她略嫌弃:「你自然点。假装自己手脚都被绑住,但是人还活着。」
付拾一併起两根手指,假装是凶器。
她发现,跪在哪一边对着王二祥的脖子下手,她应该都割不出那样的伤口。
付拾一皱起眉头。
李长博此时沉声开口:「还有一个疑点。」
付拾一也想到了。
两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活人是会挣扎的。」
这就更加给作案增加了难度。
李长博轻声道:「或许,应该试试,骑在死者胸口上的姿势。」
付拾一想想有道理,一抬腿就要上去试验一下——
李长博咳嗽一声:「厉海你去吧。」
付拾一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个女人来着……这么着是有点让他们看不习惯来着……
厉海干脆利落上去,并指如刀,冷冷的盯着王二祥。
王二祥瑟瑟发抖:不不不,我害怕,你别过来——
厉海举起手来,王二祥出于本能,就开始躲闪。
虽然还是牢牢记得自己手脚不能动,可腰身还是能用力的。
而且他的脖子也可以扭动。
付拾一在旁边看得就差股掌了:王二祥的演技她是知道的,可没想到厉海也是个影帝!这县衙里,简直就是藏龙卧虎!
付拾一看得津津有味。
而厉海跪坐在地上,牢牢压住了王二祥的胸口,皱着眉头试了几次,发现都不好下手之后,索性一把拽住了王二祥的头髮。
王二祥都傻了,直接被拽得仰起头,脖子一下子就没法动了——
厉海直接缓缓的用手指,从左到右,在王二祥脖子上切了半圈。
王二祥忍不住死命挣扎了一下——没办法,厉海杀气太重,他本能觉得毛骨悚然。
周围几个胆小的,更是尖叫都冒出来了——
付拾一一拍手,「应该就是这样了!」
厉海看付拾一:「要不要再演练一次?」
王二祥死命挣扎:「不不不!不用了!」
付拾一咳嗽一声:「就放过二祥吧。」
厉海站起身来,又伸手将王二祥从地上拽了起来。
王二祥摸着脖子,半天都不肯放开。
李长博宽慰他一句:「厉海不会伤到你的。」
王二祥摇头,说句实话:「我就是想,如果这事儿是真的,那钱宦当时一定受尽折磨——」
这话顿时让所有人都沉默了一下。
付拾一总结;「所以,钱宦比赵熙更让凶手憎恨。所以他选择了更让钱宦受折磨的方式。」
李长博问了句:「可割喉,应该比窒息死得更快——」
付拾一摇摇头:「并非如此的。」
「窒息的话,人很快就会失去意识陷入昏迷。可是割喉就不一样。」
付拾一的声音有点儿冷:「割破气管,并不会致死,反倒是很多时候呼吸不畅,其实也可以在喉咙上破开气管,防止窒息。」
「之所以割喉会死,是因为割破了血管,血流不止,最后失血导致死亡——」
付拾一说到了最关键的地方:「失血也没那么快死。反而他会感受到疼痛,然后血可能进入气管和肺,最后他被自己的血活生生淹死——」
众人齐刷刷打了一个寒噤:这也太可怕了。
付拾一耸肩:「所以,这两种死法,你们觉得哪一种更痛苦?」
众人:不,我们不想想这个。
李长博若有所思:「这么说来,这个钱宦应该死命挣扎过。而且当时凶手极有可能的跪坐在他身上的——那有没有可能,钱宦会弄伤凶手,或者是抓破他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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