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身上,有不少伤痕。
看上去,像是鞭子抽的。
当然也有掐的青紫。
而且多在胸口和后腰,大腿上。
付拾一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是不是做出了错误的判断:今日茹儿那个事情……
秀娘勉强一笑:「都是那些客人们弄的。有一两个,特别喜欢打人。还喜欢把人绑起来折磨。」
付拾一:?!!!这么惊人的巧合吗?
除辛看一眼另一个年纪小一点的锦娘,她胸口上有一个压印,都咬破了,一看就知道很疼,她皱起眉:「有点化脓。」
付拾一咳嗽一声:「伤口清晰可辨,可以做个牙痕拓印。将来作为指证的证据。基本上,每个人牙齿都是不一样的。」
除辛淡淡扫了付拾一一眼:「你可真是铁石心肠。」
付拾一一脸坦然:「职责所在。无所谓的同情,并不能对案子有半点帮助。」
锦娘怯怯问:「做那个什么拓印,会疼吗?」
付拾一迟疑一下,还是说实话:「肯定是疼的。」
就在她以为锦娘要犹豫时候,却听锦娘道:「那我忍一忍。」
就这么一句话,付拾一蓦然眼眶有点发酸,于是她郑重发誓:「我一定帮你们。」
第913章 太不要脸
做拓印,自然是要仔细涂抹。
原本应该涂点墨汁之类的。
除辛咳嗽一声:「有植物可出红紫色汁液,作为替代?」
付拾一一本正经:「可。」
两人一通忙活。
除辛十分满意:「还正好能配上一副伤创药。」
付拾一鼓掌:「6666。」
秀娘和锦娘两人看得是目瞪口呆。
正因如此,气氛也缓和许多。两人均是不再愁眉苦脸。
付拾一看着二人那样,心想:到底年岁还是很小,容易被转移注意力啊。
拓印好牙印,记录好伤,就到了勘验私密处的环节。
付拾一检查,罗乐清旁观,除辛记录。
「处女膜破裂,陈旧性。有陈旧性,但明显鬆弛,应是经常有同房。」简单几个字,付拾一却说得异常沉重。
别说是付拾一,就是罗乐清也是心情沉重。
脸色一直不大好看。
检查完了之后,除辛待到她们衣裳穿好,才诊脉判断。
锦娘和秀娘两个,也是十分的紧张。
看着她们两个这个神色,付拾一和罗乐清两人也是止不住紧张起来,然后紧紧盯着唯一一个不紧张的除辛。
要不说大夫问诊时候其实是最紧张的环节呢。
但凡除辛有一点神色变化,付拾一她们都紧张得不行,一颗心好像是悬在了嗓子眼。
好在最后检查下来,倒是都没怀孕。
即便是排除了最坏结果,除辛却依旧是紧绷着脸:「身体都有些毛病,且都是妇人病,之后得吃一顿药好好调理。」
锦娘和绣娘两个闻言反倒是鬆了一口气。
这头都弄完了,付拾一才问二人:「如今你们可有什么打算?」
两人沉默了好一阵子,却都摇头:实在是没什么打算。从家里出来时候,她们就带了自己平日攒下来一点钱,和身上的首饰——能有什么打算?
如今想一想这个问题,两人才是真正的茫然。
付拾一看出来了,当即轻声道:「若是没地方可去——」
「先跟我住几日。」除辛却抢先道:「不行我药铺那边,也能住人。」
付拾一意外看一眼除辛。
除辛微笑:「许你做好人,不许我行善?」
锦娘和秀娘红了眼眶:「多谢二位娘子。」
除辛只嘆息道:「只当是我给肚子里孩子行善积德。毕竟我作孽太多——」
锦娘和秀娘只默默行礼道谢。
付拾一看二人一眼,深吸一口气:「走吧,出去吧。恐怕还要扯皮一阵子呢。」
既然是报案,那肯定是要将卓聂铎夫妻二人请过来的。
故而付拾一一出去,就看见了卓聂铎夫妻二人。
卓聂铎此时坐在那儿,看上去还有点儿生气。
陈茵曼立在他身后,脸色也不大好看。
尤其是看见锦娘和秀娘之后,陈茵曼更是冷淡开口责备:「家里如今忙成了一锅粥,你们姐姐的灵堂都没搭好,你们非但半点忙帮不上,反倒是还添乱!这是恩将仇报!还是嫌家里不够乱的?」
卓聂铎也皱眉说了句:「别胡闹了,快跟我们回去。」
李长博淡淡提醒一句:「既是已经立案,事情总归要查清楚。还有染娘的死,也要查清楚。」
「染娘是因为大出血死的,我们一没给乱吃药,二没耽误问诊,难道也要怪我们?」陈茵曼满脸不耐烦,已是没了之前的细声细气样子,反倒是像个炸药桶。
「为什么大出血呢?」付拾一认认真真反问一句:「好好的,怎么会大出血呢。就摔那一下,都没摔实,就摔死了?」
陈茵曼和付拾一对视,半点心虚也无:「你也在场,自是都看见的。大夫说是因为葵水的缘故。」
「是葵水,是怀孕,只需要验尸便知。」付拾一最不怕的,就是当堂对质:「来葵水是有可能会大出血不假,从前既没有过这样的情况,如今就不会无缘无故来我!她年纪轻轻,一没病二没伤的,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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