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是太恐怖了,要么是太无聊了。
然而无论哪一种在他看来都不值得白桃这样做。
要是后者的话属于花钱打了水漂,要是前者……
白桃胆子不小,却也不大。
之前试胆大会的时候他就看出来了,她全程都挺紧张的。
儘管感知得到前面的人藏匿的地点,扮相可怖她也会被吓得够呛。
想到这里,沈斯年看着不远处有个女生哭得厉害,许久都没有缓过来。
他不免有些担忧。
果不其然,白桃刚进来没多久就被吓得惊声尖叫。
一般人被吓到了会往旁边人身上扑,可白桃不会。
她利用自己超强的感知力,像是打地鼠一般,在工作人员冒出来的前一秒提前把人给踹了回去。
在被吓到之前扼住了这个苗头。
「沈斯年你别怕,要是谁吓到你你给我说,我帮你踹他。」
沈斯年看着白桃自己都被吓得不轻,却将他护在身后的样子。
他没忍住笑了出声。
两人距离很近,耳畔传来湿热的气流涌动。
白桃眼睫一动,回头看了过来。
沈斯年没想到她会突然回头,喉结滚了滚,那双琥珀色的眸子映照着他的模样。
再靠近一点,只要稍微一低头他就能碰触到她的唇瓣。
「你终于笑了。」
白桃眨了眨眼睛,突然这么说道。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今天应该没有不笑的时候吧。」
「但是你还是不开心。」
只有这个时候才真正发自内心在笑,在高兴。
「而且我知道你是因为什么不开心。」
沈斯年原本想说她多想了,可听到她说知道他因为什么不开心后一顿。
「你知道?」
「嗯,是因为我上午把你晾了一个小时和我对你说谎的事情吧。」
白桃这个时候意外的坦诚没有让沈斯年觉得高兴,反倒成了点燃他情绪的导火线。
如果只是这一件事也就罢了。
从今天早上开始,她就一直这样,在他以为她并不在意他生日,不在意他想去哪里,想要做什么的时候,她突然关切询问。
现在也是,明明他已经没有期待,已经接受了现状,反覆安抚自己她并没有照顾他感受的义务。
在和她在一起的每一次,他已经习惯性的将姿态放到最低,可她总是会这样不合时宜,心血来潮地捉弄他。
「为什么现在才说?」
除了之前没有区分出白桃不是原主的之外,这是沈斯年第一次没有压抑控制自己的情绪。
「这不是第一次了白桃。我不需要你现在多在意我,喜欢我,你可以表现得对我毫不关心,我都无所谓,因为是我喜欢你,你永远有拒绝我,不回应我的权利。」
「可是你这又算什么?我的生日你很早之前就知道了,为什么要在今天才问我想去哪里?现在也是,你明明知道我很生气,我只是没有立场质问你,指责你,要求你在意我的感受。所以我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有表露出来。」
沈斯年一边说着一边上前,白桃要推开他并不是难事。
只是这时候她看着他泛红的眉眼,感知着紫罗兰逼仄压抑的气息,她什么也没做,任由着他将她逼到角落。
背后的墙面冰冷,却没有少年此时眸光冷冽。
他抬起手覆上她的面颊,半强迫半恳求的让她注视着他。
「还有,我是你天命的事情你也很早之前就知道了吧?为什么也不告诉我?」
「白桃,这样忽冷忽热的折磨我,你很开心很得意吗?」
本就黑暗逼仄的空间,少年的信息素似冰般覆了过来。
白桃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不是,天命的事情是我当时脑子太乱,我没想过之后会和你有什么交集。生日的事情我……?!」
她话还没说完,沈斯年眸色晦暗,低头髮狠地咬在了她的指尖。
那力道不算大,只是那里是白桃的敏感点,少年的牙齿咬上去的瞬间,她手指不可避免动了下。
这个动作好巧不巧碰到了少年湿热的唇舌,和温暖的牙床。
他没有鬆开,咬下一圈红痕后又报復性的用舌尖擦过她的指腹。
「我早就想这么做了。」
沈斯年的声音晦涩,呼吸也热。
「你总有一堆说辞,一堆藉口。陆星鸣是你的朋友,谢峥你也没办法扔下不管。你处处照顾着他们的感受……」
「我是你的朋友,也是你的天命,那你是不是应该把对他们所有的关注都加诸在我身上?」
「沈斯年,你冷静点听我说,真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先把信息素收好……」
「不要。」
沈斯年低头抵在了她的额头,看着她因为自己的信息素而情.动的样子,这是从没有过的。
——因为她在易感期。
「我要吻你。」
他说这话的时候是通知。
没有等白桃反应,两片柔软覆上了她的眉眼,再到她的脸颊。
最后沈斯年拨开了她的头髮,吻上了她的耳垂,而后轻吮了下。
白桃身子骤然紧绷,再没忍住推开了他。
沈斯年生生撞在墙上,疼得闷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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