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溪冷笑,「呵,看来是贼心不死了。」
楚留香的神情也很是奇怪,他现在很担心左二爷,「兮兮姑娘,我得去一趟掷杯山庄,我需要去看看左二哥。」
花满溪说道:「一起吧。」左二爷让她想到了花如令,也因为他的一片慈父之心,她觉得自己应该过去一趟将事情理清楚了。就当做是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吧。
「也好。」楚留香心想,这位兮兮姑娘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得知的这许多消息,也许她能够将癥结给解开。
「那就走吧。」花满溪往前走了一步,而后停了下来,回过头来看着没有跟上来的宫九,「阿九?」
宫九站在原地看着花满溪,面上分明没有任何表情,眼底却似乎是带着委屈。
在花满溪看来,很像是发现自己没有被关注所以就闹小脾气的幼儿园小朋友。她不由得笑了,对着宫九伸出了手,「阿九,走呀。」
宫九的唇角微微上扬,他上前牵住了花满溪的手,终于是心满意足了。
「以后阿九想要什么要直说,」花满溪语重心长地和宫九说话,「我有的时候也许会猜不到阿九想要什么,你说了,我才知道。」
宫九认真点头,「什么都可以吗?」
花满溪想了想,「唔,不违法乱纪就可以啊。」
「我听兮兮的,做一个遵纪守法的好江湖人,肯定不会乱来的。」
「这倒也是。那我们说定了,下次我要是没有发现阿九想要什么,你要说出来哦。」
「好!」
走在两人身后的楚留香一脸冷漠地看着他们。嗯,他突然想他的红颜知己们了。
三人进了掷杯山庄,一眼就看见了挂在门口的白灯笼等,这是有丧事的标誌。花满溪的眉头紧锁,「我们快些进去吧。」
「好。」
他们跟着仆人进到了里面,来到了灵堂。大大的奠字映入眼帘,以及正在双眼无神地烧纸钱的左二爷。他整个人的精神都好像是被抽空了一样,比前两日看到的他老上了许多。
「左二哥。」楚留香上前,「这是怎么了?」
左二爷听到楚留香的声音,这才抬头看他。他的眼底仿佛出现了点神采,「楚香帅?」
楚留香问道:「左二哥,这到底是怎么了?」
左二爷惨澹一笑,「昨夜明珠旧病復发,去了。病情来势汹汹,我想去找你们都没有用了。」他失去了掌上明珠,心痛不已,难怪看着老了许多。
楚留香欲言又止,他也不知道能够说些什么,甚至都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左二爷。
「左二爷,你不介意我看看令千金吧?」花满溪问道。
左二爷看向了花满溪,眼底带上了讶异和点点的期待,「姑娘,我家明珠她已经……」
花满溪说道:「也许呢?」
左二爷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还要楚留香扶着才能够站稳。「那就有劳姑娘了。」
其实他的心中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人死哪能復生呢?只是他的心底却还是不由得生出了希望,也许呢?也许她真的有办法呢?但凡是一点点的希望,左二爷都不想放弃。
那是他的女儿,他的明珠啊。
花满溪点点头,而后上前检查躺在棺木之中的人。左明珠的神色苍白,还带着一丝黑气,看起来到的确是有几分尸体的样子了。不过……她无声冷笑了一下,而后转身看着左二爷,「左二爷,之前给你的药丸呢?」
左二爷茫然地想了想,「昨晚就想找,不见了,不知道去何处了。我明明一直带上身上的,却还是找不着。」他昨晚就是想要给左明珠吃那个药丸,可却是怎么都找不着。
「没事。」花满溪从怀中又拿出了一个瓷瓶子,「这东西我多得是。」虽然是失败品,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有用的,所以她的身上带的也算是不少。她转过身,硬是给左明珠塞进了嘴中,还是两颗。
宫九很有眼色地拿了水过来,递给了花满溪。
她接了过来,用水将药丸给顺了下去。花满溪堵住了左明珠的嘴,怎么都不给她吐出来的机会。这药丸单单一颗就能够叫人痛到无法忍受,更不要说是两颗了,怕是要痛入骨髓。
不过片刻,棺木中的左明珠开始痛呼出声,不由得坐了起来。
左二爷不可思议地看着她,「明珠,你醒了?」
她的身子一僵,眼神之中带了些慌乱,却也很快就掩饰过去了。「你们是谁?我……」太痛了,左明珠几乎是没有能够将话给说完整,她深呼吸了一下,硬是压住了体内的痛苦,「我是施家庄的施茵,你们若是赶紧将我……送回去,还能够咳咳,不被……」
「左姑娘还是不要说话了吧。」花满溪站在一旁,眼底带着嘲讽,「你这痛得连话都说不完整,实在是不能够将人骗过去,让我们以为你是借尸还魂的施茵啊。要不,你先休息休息?我一定等着你把话说完。」
「你……」左明珠抬眼看着花满溪,眼中满是愤恨,「你是何人,胆敢……我……」
花满溪双手抱胸,准备冷眼看着左明珠表演。就当做是看表演吧,反正现在也没事。
宫九根本不在意这些,他只是因为花满溪才留在这里。
而左二爷似乎懂得了什么,但是却不明就里,也不想这么想着自己的女儿。他双眼茫然,整个人都有些站不稳了。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