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兮在岛上多住几天吧,」冯蘅知道现在不好提起陈玄风的事情,于是便和花满溪说话,「你们师父很是想念你们,上次中秋还念叨了几句呢。」
黄药师微微皱眉,「我没有想他们,我只是在说他们两个不懂事而已。」就知道送节礼上岛,就不知道人也过来看看?
冯蘅笑笑,并不拆穿黄药师。
花满溪对着冯蘅挤眉弄眼的,表示她明白师娘的意思。嗨呀,谁让她师父的人设就是一个傲娇来着呢?习惯了习惯了。
有花满溪在插科打诨,气氛看起来就真的是好了很多。再加上有冯蘅在,黄药师根本就不可能发脾气,于是一路上倒是融洽得很。
花满溪自觉地拉着宫九去了岛上专属于她的住处,非常有眼色地不当碍眼的大蜡烛。虽然对于宫九而言,其他人才是碍眼的大蜡烛才对。
进了屋子,黄药师扶着冯蘅到了床边,「阿蘅你且先歇着,我去去就回。」
冯蘅反手抓住了黄药师的手,「药师,他们两个只是衝动了些,你莫要太生气了。」
「我其实已经不怎么生气了。」黄药师的眉宇之间还带着点点的失望,「放心吧,我不会要了他们的命的。」他知道,阿蘅是关心那两人的。
冯蘅了解他,一看就知道他不是在说反话,顿时就放心了。「我更在乎的自然是你,气大伤身。」
「嗯,我知道。」
冯蘅说道:「虽然玄风他们做错了事情,但却是和灵风他们无关,你也莫要太冷淡了,那几个孩子会伤心的。」
黄药师点点头,「好,我会的。」他想到了什么,笑了,「阿蘅的年纪未必比他们大多少,却倒是一副慈母的样子了。」
冯蘅横了黄药师一眼,「谁让我是他们的师娘呢。」分明是他的年纪比自己大了些许,收徒弟的时候又太过于年纪,这才会变成了现在这般。他倒好,居然嘲笑起自己来了。
黄药师拱手说道:「是,为夫说错了,还望阿蘅莫要介怀才是。」
冯蘅低头一笑,而后抬眼看他,「不介怀,请黄岛主放心。」
笑意染上了黄药师的眉眼,他看着也没有方才那样冷淡了。他扶着她躺下,为她盖好了被子,这才转身出了门。
提心弔胆了许久的冯蘅终于放下心了,顿感疲惫,闭上眼就沉沉地睡去了。
大堂,陈玄风和梅超风被捆着跪在地上。一旁站着曲灵风等四人,他们又是痛心又是无奈地看着陈玄风和梅超风,却不敢帮他们。这一次他们可是犯下了大错,若是他们帮忙,师父说不定会更为生气的。
黄药师走了出来,冷着脸看着陈玄风二人。他问道:「为师对你们可有什么不好?」
陈玄风苍白着脸说道:「师父对待我们犹如再造之恩,是我们不好,不是师父的缘故。」
「哦?」黄药师冷笑,「借着为师的信任盗走九阴真经,乘船出逃,在看到自己不明其中缘由的小师妹之时,第一时间就是下杀手。你们这般的徒弟,的确是非常不好。」
话音一落,陈玄风的脸色十分之难看。而梅超风却是不由得落了泪,「师父,对不起,我们只是太害怕了。我们私自结为夫妇,害怕师父知道了会震怒,这才逃走的。」
黄药师讥讽道:「呵。如此看来的确是为师不好,竟然让自己的弟子们如此惧怕。除了少林等出家人,还没有听说过哪个门派会因为自己的弟子之间互相爱慕而下死手的。为师这般作恶多端杀人无数,才叫你们这般畏惧以至于要逃走。」
「不是的!」梅超风摇头,「是我们妄自揣测师父,一切都是弟子们的错。」
曲灵风看着师弟师妹这般可怜,不由得开口道:「师父,二师弟和三师妹他们也知道错了,您……」
「闭嘴!」黄药师一声暴喝,「你们六人自小一起长大,一起习字一起练武,难道没有发现他们之间有不同吗?还是说你们四人也是觉得为师做错了,这才帮着隐瞒?」
正是因为有这个猜测,他才会对曲灵风等人也这般冷漠。现在只有花满溪是置身事外的,所以他的态度才会不一样。
曲灵风等四人顿时就跪下了,「师父明鑑,徒儿们不敢。徒儿们真的是没有发现他们之间的事情,这也是徒儿们粗心大意,还望师父惩戒。莫要为了我们,气坏了身子。」
说着他们就开始磕头,生怕黄药师会怒上心头将他们逐出师门。那样的话,他们就没有家了。
「滚一边去!」黄药师不再看他们,而是看着陈玄风和梅超风,「逃就逃了,你们为何要偷九阴真经?」
梅超风说道:「我们是觉得我们的武功还过于低微了,在江湖上闯荡会被人欺负,这才起了心思的。师父,我们知道错了,求师父原谅。」
「陈玄风,你来说。」黄药师的声音冰冷,是他们之前都未曾听过的。
陈玄风说道:「确实如师妹所说。」
黄药师看着他,「那么,是谁先说要偷九阴真经的?」
梅超风抢着回答:「是我。」
「你闭嘴。」黄药师目光冷厉,「陈玄风,你来回答。」
「师父,我……」陈玄风一脸为难,「是我。」
黄药师讥笑道:「你这情态,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为你师妹开脱呢。陈玄风,为师这么多年了,这才是第一次看清你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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