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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寰。」

江寰这次也来了?

君轻裘有些疑惑,他知晓这人一向是不喜欢参与这些事情的,他看向自己身体不大好的知己,却见他摇了摇头。

「兰若山至宝被抢,我总要过来看一看的。」

他笑意有些无奈,君轻裘这才知道他过来的原因。

也是,古树之露被抢江寰身为兰若山少主总要出面。

两人随意聊了几句,江寰见君轻裘看向堂内,不由问:「轻裘关心今日的事情?」

他凤眸淡淡抬起,看向君轻裘,却见那人微微抿唇,收回目光后却也点了点头。

「只是不知掌教会如何安排。」

江寰目光不动,定定的看着他。

被人双目如此盯着,君轻裘终于忍不住摇头。

「说实话,我有些好奇。」

这其实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

君轻裘修君子道,按理来说天生和邪魔歪道不和,那魔头又当着他的面掳走了他大师兄,他应当是十分厌恶的。

但是君轻裘却奇异的发现他对谢池渊有些好奇。

而且……没有恶感。

不过这些话他停了下来,无论如何他是青越剑派的弟子,都不该对一个魔头如此。

在江寰疑惑看着他时,他眉梢鬆了些,却没有再多说。却没有注意到江寰看着他时若有所思的神情。

……

谢池渊是下午才知道送去青越剑派的聘礼的,一看到聘礼单他眼皮就是一跳。少有人知魔尊是个白色控,他自己就是个白毛,因此吹毛求疵到了极点,收集的法器都是白色的。

这时修真界这类的法器不多,他收集了许久才收集到这么一些。

结果……

他看着聘礼单深吸了口气,竟然被辛柏这个败家子全送出去了!

「尊上,您怎么了?」

总管辛柏有些疑惑,不知道尊上怎么忽然之间表情有些不对。

怎么了?

你把本尊家产都败完了!

谢池渊第一次知道抢一个老婆这么贵。

他肉疼的看着礼单,还得装作面无表情的样子,只觉得就像是在割他的角,但好魔尊显然是不能心疼钱的,在双方僵持了一阵子之后谢池渊疲惫的摆了摆手。

「没什么。」

「你做的很好。」只是在最后一句话时他说的实在有气无力。

辛柏皱了皱眉,不明白尊上怎么忽然之间如此,不过他很快被转移了注意力,因为有小魔过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辛柏接过纸条来看了眼又看向座上的魔尊。

「尊上,有人传递消息给您。」

他将纸条呈上去,谢池渊有些奇怪,这些日子魔族都在枯荣海内,谁会莫名其妙传递消息给他。

这样想着,他打开了纸条。

上面却写着一句话:十日后枯荣海宴中,有修真界人混入。

那句话不知道是用什么东西写的,在阅完之后很快就消散了,谢池渊挑了挑眉,再仔细瞪那破纸条都没有反应。

十日后的大宴正是他挑选的良辰吉日,这纸条是什么意思?

那群人要在他结婚当天抢他老婆?

这必须不行。

聘礼已经给出去了,花了那么多珍品,这个老婆绝对不能让出去!

谢池渊想到这儿眉梢严肃了下来,看向辛柏吩咐道:「不管那纸条是否是真的,叫那些小魔警醒一些加强守卫,不要叫不该进来的人进来。」

他语气沉沉,辛柏也慎重的点了点头。

谢池渊吩咐完守卫后一想又有些不安。

不行,外面防了里面还没防,他还是得亲自去看看美人才行,万不能叫他被拐跑了,毕竟可是他几箱子极品珍宝换来的。

魔尊化肉疼为动力,霍然站起身来看向侧殿。

「叫人沐浴更衣,替本尊把芙蓉膏擦上。」

「我们去侧殿。」

第十五章

赫连城因为谢池渊的话辗转反侧一夜没有睡好,就连魔侍们都发觉新夫人心情不好,识相的站在门外不敢打扰。

和上一次强行让自己不要去想不一样,现在赫连城一闭上眼就是梦境中谢池渊沐浴和说要自己用芙蓉膏的样子。

他睡觉想到这个,喝茶时想到这个,甚至连握剑时都想到这个。

他从未因为什么影响过自己的剑,这还是第一次。赫连城面色冰冷难看,将剑放在了桌子上。

正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夫人,尊上来了。」

他心中烦躁,那「夫人」二字却叫他收紧手回过神来。

是啊,夫人。他这些日子差点叫那魔头影响的忘记了自己是个剑修,竟一直没有反驳过夫人这个称号。

若是让外面的人知道了,定会以为他是不是疯了。

赫连城脸色铁青,却慢慢从刚才的动静中冷静下来。他定是受伤生了心魔,所以才会被那魔头趁人之危,脑海中不自觉想到那魔头。

他眉梢慢慢鬆开,将之归结于自己生了心魔之后才看向门外。

这魔头上次说了那么大胆的话,这次又要来做什么?

正在赫连城皱眉之时,这时被魔侍弯腰候在殿外的人终于姗姗来迟。

赫连城闭上眼打定主意不受心魔影响,不理会那魔头。谁知道谢池渊进来之后却抬手,示意殿中的魔侍们都退下去。

魔尊他有脸盲症[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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