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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嘴都是血沫子,沈青青难受的蹙紧眉头。

这时,人扶住她肩头,递来个帕子。

连连咳嗽,沈青青的肺跟着了火似的烧的疼,嘴巴里满是腥气,她低声说了句「水」,很快,那人小心擦过她唇瓣后,送来杯温水。

「慢些,别急。」

听到清朗熟悉的嗓音,她蓦地一怔,眼睛慢慢的睁开。

春日的阳光顺着窗楹落进房间,连门朱色的梁都被照得金灿灿的。

她渐渐看清他的脸。

「阿洲……?」

她不确定地唤了他一声。

人在病的时候,总是脆弱的想要依靠别人。

唤出这一句时,沈青青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倏然,对面的人就那么毫无预兆的落了泪。

她脑袋昏沉,下意识地抬手为他擦泪。

她有些无措,声音干哑的问,「你怎么哭了?」

孟西洲没有说话,只把她抚上来的小手攥住,垂首,极为克制的轻轻吻了下手背。

「殿下瞧错人了,我是……孟西洲。」他哽了半晌,才把最后那三个字说出口。

其实,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不去抓紧这个机会去解释。

或许是因为他知道,现在的自己,已经不是沈青青想要的那个只有三溪村记忆,纯纯粹粹的阿洲。

也或许,他已经明白她的意思。

放手也是种成全。

虽然不甘心。

但他认了。

他给不了的,他坦白。

不能再欺骗。

沈青青愣了下,很快,她分清了梦境和现实,她眨眨眼,虚弱道:「你怎么会在这儿?」

他不是拿了父皇给的通关文碟,回南璃了么。

她忽然想到什么,不等他答,先一步道:「孟棠嬴抓住了,就在……咳咳……」

她捂住嘴巴,往外推他,生怕把病毒过给他。

「我不是为了孟棠嬴才回来的,该吃药了,先别说话。」他不由分说的把人搂进怀里,不容她挣脱半分。

沈青青推着他的胳膊,「你不要命了?我染了瘟疫。」断断续续的,纤细指缝间吐出这么几个字。

「我知道,我就是来照顾你的,我来前有服过些药,不碍事的。」

「这病……咳咳……很厉害。」哪儿是服药就能没事的?

不过才说了几句话,她身体就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她无奈的躺在他的怀里,缓了好一会儿,才喘着粗气说:「真别这样,趁着还没传染给你,你快走吧……」

孟西洲并没给她继续说话的机会,垂下头便吻了过去。

他知道是趁人之危,也知道,这一吻后,他或许会被她轰走。

但这也是他唯一能留下来的机会。

他托着她的后颈。

少时,二人有些难以自持的低喘。

达到了目的,孟西洲鬆开她,舌尖还挂着抹染来的血气。

他淡淡一笑,把她额间垂落的髮丝一点点的拢在耳后。

「若是现在赶我走,外人也有被我传染瘟疫的可能了。」

他声音又轻又柔,抚着沈青青炙热若焚的身躯。

沈青青双眸瞪圆,面上挂着一抹高烧不退的绯红,一字一顿道:「你疯了。」

孟西洲置若罔闻,笑着说:「霍羡说了,好好休息会好的,先把药吃了,我给你擦擦脸。」

他端来药碗,先抿了一口,确定不烫后,才一点点的餵给她。

孟西洲都做到这份上了,沈青青只能无奈接受,她顺从的喝了药,他不知道从哪儿变出两个糖霜浸过的梅子干送到她嘴边,「含着吧,嘴里都是药味。」

沈青青瞧着梅子干,鼻子一酸,倒也没哭,只张开嘴乖乖的含进口中。

少时,她从身侧的被子下摸出一个药囊,塞给他,「嗯。这是霍羡给我的,你先戴着。」

「好。」他赶紧把腰间的玉佩换成了药囊。

半个时辰后,待他哄着沈青青睡去,才起身,这样半弯着腰待了太久,一时间,他差点没起来。

回首见厅里立着俩人,是秦恆推着坐在轮椅上的霍羡。

霍羡被绳子捆住,无声哭泣,他哭的十分动容,鼻涕眼泪的都快分不清楚。

孟西洲心底一沉,走过去轻声问:「秦恆你怎么进来了?霍大夫这又是为何?」

秦恆压着眉头低声答:「主子,霍大夫方才行刺孟棠嬴未果,他情绪激动,属下便给他捆起来了。」

霍羡衣襟上染着血。

秦恆解释,「人中了一刀,又染了瘟疫……林宴知已经在尽力救了。」

「殿下,」霍羡痛哭流涕,「是闵颖大意,她想以彼之道还之彼身,就去见了孟棠嬴,谁知他穿了着染了瘟疫的衣裳,这才害我俩孩儿都染了病,方、方才……」

他不满三个月的孩儿,哪里挺得过这么凶猛的瘟疫,不过一日,男娃便夭折了。

孟西洲听到他儿子早夭,眼底顿时冒出股怒火,接过轮椅扶手,沉声道:「孟棠嬴让我们求生不能,我便让他求死不得。」

第84章 084 瞧这冬日再冷,春日也会来的。……

公主府偏院儿一角, 远远瞧着,就一间屋子里亮着微光。

院内迴廊上,零零星星的立着几名侍卫,这些人身着紫衣银甲, 各个魁梧高大。

前夫求我做皇后[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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