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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人,殿下要的草药我可都给搞到了,我瞧着这普尔图木的瘟疫,颇为吓人,听说连深居简出的九殿下都感染了?」

李炎眉头一压,沉声道:「这消息你是怎么知道的?」

周阡陌自觉问错了话,但也不隐瞒,直言道:「一大清早伙计开铺子时,听老百姓说的。要不是九殿下感染瘟疫的事情传开了,老百姓哪会这么着急来买药材呢?」

李炎仔细核对过单子后,扔给他个金黄色的册子,低声道:「行了,你要的东西我给你带来了,之后的药材一类都不能少。」

「嚯,还是咱们殿下有本事,成,您放心药材只多不少,够普尔图木用好几年的!」

李炎没理会,见周阡陌不动声色的掐了身侧那美人的腰肢一下,赶紧挪开目光,匆匆离去。

普尔图木,城中一隅。

孟棠嬴将刚泡好的金骏眉推给刁诏,「刚才你说的可都属实?」

「属下不敢有半分夸大,此时的公主府的确已经戒严,属下听到的是,府内已有八人感染,包括之前归顺于殿下的那位大夫。」

「那蠢货若是在公主府的话。看来,阿意已经知道我的存在。」

「不光是那位大夫,还有凌若言……他被用了刑,那周围有人值守,属下没敢太靠近,但听着他的叫喊,怕是受了重刑,应该什么都招了。」

「他一个官伶,嘴巴不严很正常,不然的话,我也不会多准备几处宅子了。」

「殿下明鑑。」

孟棠嬴转了转手指上的白玉扳指,沉声道:「当下阿意既是病了,就好好盯着公主府就是,她若是病情加重,务必第一时间告诉我。」

「是,属下明白。」

孟棠嬴盯着手中的褐红色茶汁,眼前出现的确是个女子面色苍白,默默落泪的画面。

刁诏退出房间后不久,孟棠嬴出来让张奇招来平日侍候的小丫鬟。

直至夜色深了,屋内嘤嘤哭闹的声响也未落净。

同一时刻,齐王府。

贺兰明纾近日忙着同大臣们部署避瘟之事,已经好几日没有回府。

此时乌兰走了,墨书也不在,整个齐王府内对贺兰明纾来说,便只有主院这一个去处。

因瘟疫之事,为了团哥儿的安全,他同尉迟芸嘉商议,将照顾孩子的奶妈子们和孩子隔离在偏院中。

瘟疫不过去,他们便不得见团哥儿。

尉迟芸嘉一脸愁苦的坐在屋内打络子,散了不少下人去偏院后,这偌大宅院便空荡荡的,一片死寂。

倏然,木门开阖,贺兰明纾披着深夜的寒气走进屋中。

已是几夜未见夫君的尉迟芸嘉起身迎了过去,为他解开大氅,顺便特意垂首闻了闻他身上的味道。

「王爷才下值吗?」

「嗯。」他拉起尉迟芸嘉正在为他揉肩捶背的小手,温声道:「芸嘉,这几日中枢繁忙,府内辛苦你了。」

「妾身不觉得辛苦,能为王爷分忧是妾身的荣幸。」

「这两日团哥儿怎么样?」

「奶娘回禀,说一切都好。」

「那就好。」

尉迟芸嘉起身去准备茶水。

「府内这两日可有发现得瘟疫的?」

尉迟芸嘉一怔,「没有。」

贺兰明纾眉色一压,猛地将手中的茶盏摔了出去,吓得尉迟芸嘉打了个哆嗦。

「如此一说,看来的确是有人在毒害墨书!果真歹毒!」

一个念头出现在脑海中,他紧张的握住拳头。沉默片刻,转而问:「怎么近日不见跟在你身边的那个孙嬷嬷了?」

「孙嬷嬷年迈,前几日身体不适,妾身便给了她一笔银子,让她回乡养老。」

「身体不适?你怎么能把这个人漏了?若是她传染的墨书可怎么办?」

「当时孙嬷嬷走时,墨书还没确诊是瘟疫,妾身这才忘了。」尉迟芸嘉方才没想王爷会留意到孙嬷嬷突然不在,所有的理由都是现想的,不由得有些心虚。

贺兰明纾没说什么,起身出了屋子,留尉迟芸嘉独坐在那,出了一身冷汗。

少时,房门轻叩,是跟她出嫁的丫鬟碧玉。

碧玉蹙着眉头,垂首小声禀报:「王妃,方才我在外面听见王爷遣人去寻孙嬷嬷和乌兰的下落了。」

「啪」地一声,尉迟芸嘉手中的茶盏也碎了。

日子一下来到二月初八。

沈青青病倒的第七日,九殿下的安危牵动着每一个普尔图木百姓的心。

此时瘟疫虽在小范围内扩散出去,但好在这次朝廷发现的比较及时,措施采取到位。再加上瘟疫本身发病快,药材一直供应不断,情况并没有旗勒善部前段时间的那场瘟疫厉害。

话虽这么说,城内新搭起的焚化场内每日还是会有不少尸体送来。

城内依旧人心惶惶。

公主府内,虽有沈青青的隔离措施,但还是晚了一步。当初接触贺兰墨书的杂役丫鬟,有一半以上都病倒了。

就连霍羡的徒弟林宴知,也中了招。但幸而他病症不重,在霍羡的几剂猛药下,林宴知很快好起来了。

得过一次的林宴知专门负责病患区的诊治。

贺兰墨书虽有些好转,但还未完全脱离危险,而那个被孟棠嬴收买的武太医,前两日病死在公主府内了。

前夫求我做皇后[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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