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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妻去做了外室,以先生的姿容与才情,大可不必委曲求全。」

「别装作很了解我的样子。」话语像是淬了冰,冷漠的让孟棠嬴有些意外。

「而且这与你无关。」

「我只是心疼先生罢了。」

他笑着看她,那种肆意轻鬆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隻自己娇养着的金丝雀。

孟棠嬴看她一退再退,眼眶里泪水打着转儿,硬是逼着自己不落。

孟棠嬴眸色渐暗,自嘲一笑,「今日先生想必乏了,早些休息吧,我就不多打扰了。」

说罢,他折身离开。

沈青青在原地站了许久,确定人真走了,她才回屋趿上鞋,摸了件大衣穿好,开门出去。

一开门,守在门口的两名小丫头怯生生道:「奴婢银杏,春桃,见过夫人,主子让奴婢日后伺候夫人起居。」

两名小丫头不过十一二岁的模样,眼神带着稚嫩与青涩。

沈青青没理她们,大步离开,听小丫头髮着颤音道:「夫人,这院子里有十二名暗卫守着,您走不了的。」

沈青青继续往前。

「咚」的一声,脚下的石面上落下小坑,弹来的石子瞬间被击飞。

她又走了一步。

「啊」的一声,春桃应声倒地,脸颊上落下的血痕,瞬间弄花了脸。

沈青青回首看去,疾步将那孩子扶了起来,查看伤势。

那一瞬,终是明白孟棠嬴为何派这么点儿的小丫头来伺候她了。

那夜之后,孟棠嬴隔三差五的来这里见她,他并不去她住的院落,而是让丫鬟带着她去旁院的书房。

那里画具齐全,除了沈青青的画作,他还收集了不少名家名品。

孟棠嬴恢復了以往谦谦君子的模样,对她克己守礼,只谈丹青。

但沈青青没有鬆懈丝毫,一直寻找出逃的机会。

不过几日,沈青青放弃了逃走的念头。

她意识到,即便不管这两个孩子的安危,自己也逃不走暗卫的层层把守。

坐在院中,偶有听到远处喧闹,孟棠嬴能常来的地方,一定不会是汴京城外。

她失神的望着了无生气的院落,不知何日会是尽头。

汴京进了十二月。

孟西洲从扬州结完案,提前归京的那一日,天上落起了细细密密的飞雪。

他没有直接回显国公府,也没有去大理寺,而是先去了一趟小宅。

半个月前,他收到京中急报,说沈青青不见了。

密报中讲,沈青青逃走的那一日,院内负责看守的所有暗卫都中了迷香,屋内的东西一样不少。

他下令,屋内保持原封不动,等他回去查看,后派出探子四处搜寻沈青青的下落,并在扬州各路派人暗中盯梢,甚至连三溪村的那处村宅,他都有遣人回去盯着。

半个月过去,沈青青如惊鸿去后,杳无音信。

孟西洲将收尾事宜甩给寺丞,策马疾驰,孤身归京。

他踏着飞雪,一路走进桂兰院。

宅子很大,足以阻隔汴京城内的喧嚣,一眼望去,银装素裹,说不出的寂寥。

孟西洲第一次觉得,圣上赐给他的这处宅院,会这样的静。

他直接进了桂兰院主室。

家具同地面已经落上一层浮尘。

按照他的要求,所有的东西,都放在原位置。

燃面明烛火的一瞬,他便在厅内方桌上,见到个信封。

下意识地紧走两步,打开一瞧,里面塞满了银票。

全都是一千两的通兑银票。

孟西洲冷嗤一声,眼底窜出股怒火,不由得握紧拳头。

他来回走了几圈,屋内的首饰、衣裳、鞋子,所有跟她有关係的东西,都静静地放在那,颇为整洁。

他回到厅内,坐在漆桃木的四方椅上,静静盯着木门。

好像住在这间屋子里的人,下一刻便会推门进来似的。

他坐在那,莫名的窒息感袭上心头。

心口像是压了什么重物,沉甸甸的。

孟西洲起身,匆匆离去。

干元二十二年,十二月初五,大吉。

沈青青第一次出了那个小宅。

孟棠嬴一早亲自问她想吃什么,要带她出府。

沈青青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她随便选了一家汴京内临主临道的酒坊。

孟棠嬴真就带她去了,还特地要了间临街雅间。

酒菜未上,街上忽而热闹起来,孟棠嬴缓缓起身,支起扇窗,向外看去,淡淡道了句「原是请了我两位弟弟。」

街上人潮涌动,沈青青起初并没留意。

片刻后,才听出街上在做什么。

今日是显国公府纳吉的日子。

依照规矩,由显国公府选择两个同宗子弟作为函使向秦家送去通婚文书及彩礼。

因显国公府特殊情况,圣上指派了自己两个小儿子给孟西洲做函使。

这样的阵仗,让显国公府荣光无限。

街上吹锣打鼓,好不热闹,惹得百姓驻足观望。

沈青青觉得口干舌燥,直接提起酒壶灌进口中。

嗓子火辣辣的疼。

倏地,脑海中忽而闪现出许多陌生的画面。

原文故事。

孟西洲、孟棠嬴、孟鸿曦、显国公府、南璃、金元,耀云……

前夫求我做皇后[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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