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喜欢到爱;从一个人的胡思乱想,到两个人的水到渠成;从空荡荡的房子,到叫他无比依恋的家。
现在,他只想和项海融化在一起。
像两种口味的奶油,一旦相遇,就再没办法分开。
第一百三十一章
大约四十分钟以后,电力供应恢復。
一时间,吹灯的吹灯,拔蜡的拔蜡,洗澡的洗澡,给手机充电的一边插线,一边在网上下单补充某些生活必需品。
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这话没错。重要物资必须掌握在自己手里,不然关键时刻总免不了看人家脸色。
又过了差不多四十分钟,项海趴在床上看书,邢岳躺在一边捣乱。
「小海...」他的目光黏着自己的手指,一节一节,来来回回地数着项海的脊骨。
「哥,我是真的没事,你是真心牛逼。」项海的脑袋又离书近了些,「而且我没事也不是因为你不牛逼,你就再别问了,行么?」
「不是...」邢岳自我陶醉地笑了笑,还略带着些甜蜜的扭捏,「我是想说,当年你真不应该放弃学跳舞。」
项海的眼角立刻斜过来,充满了警惕。
「我看你柔韧性啥的,这不挺好的么。」
「操!」项海立刻连耳朵尖儿都红了,一头扎进枕头底下,「你能别点评了么?」
「呵呵。」邢岳干脆缠上来,伸手去掀那枕头,「这个人吧,只有在不断总结中才能不断进步。」
「来,你起来,咱俩再一块儿盘点盘点。」
项海死死拽住枕头,就像扯着块遮羞布,「不用了,哥。你的技能已经满点了,没法再进步了。」
「真的假的...」邢岳嘴上这么说,可内心早已自动认可了这种肯定。
他痴笑着,「那,刚才你也没个啥表示,我还以为自己没达标呢。」
「什么表示?」
发现项海的防御松泛了,邢岳立刻挤过去,找他的颈窝,「就是...你也不出个声...也不提个要求啥的,我哪能知道你满不满意呢?」
项海终于被他从枕头底下拱出来,脸闷得更红了,「你意思是,让我跟你一样,也大呼小叫的?你不怕邻居报警啊?」
「报呗!」邢岳笑得格外不要脸,「我就是警察,来报吧。」
「哦对,你也是警察。正好,这事儿咱俩直接就内部处理了。」
「......」项海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他一翻身,背衝着他,「别闹了,我要睡觉了。」
「行,那你先睡。」邢岳跟着就贴上来,在他背上轻轻啃咬着,「我再闹一会儿。」
不得不说,邢岳很擅长学习,更擅于总结。经过之前的一番摸索,现在的他每一口都能精准地咬在敏感的地方。
没过多久,项海只好又翻回来,「唉,你可真烦人。」
邢岳立刻美了,就准备正式开闹。
「哎,咱可说好了啊,」项海警告他,「这是最后一次。」
「是今天的最后一次。」邢岳纠正他。
项海撇了撇嘴,「而且,等会儿洗澡就是纯洗澡,少整别的。」
「我整啥了?」老色胚在一点点靠近。
「总之不许带无关的东西进洗手间。」温热的呼吸扑进耳朵里,项海没绷住,笑出声。
「那是无关的东西么?」老色胚开始啃他的锁骨。
「废话。哪个正常人洗澡还要拿个套套?」
「你看你...」邢岳抬起脑袋,笑|淫|淫地看着他,「当时又不提。」
「我就说么,让你出个声,提个要求啥的...」
「哎,不对啊,当时你不也挺乐意的么,而且柔韧性啥的...」
「我操!你能闭嘴吗?」 项海连脚趾头都红了,恨不能把他顺着窗户扔楼下去。
邢岳嘿嘿两声,这才全身心地压上去,一边亲着他,一边黏黏糊糊地表示,「别骂了...这回...咱换个面儿...」
时间转眼就到了十一月,天气一天比一天冷。
在这个轻易不出手的季节,项海每天风雨无阻地骑着破自行车去药厂上班,并且已经领到了第一个月的工资。
这笔钱经过周勋批准,他可以自己留着。
经过一段时间兢兢业业的工作,和别有用心的观察,项海对药厂的基本情况已经有了个初步的了解。
药厂的生产车间分成两边。一边负责生产风油精、清凉油、樟脑丸这些东西,也就是他工作的地方。
而另一边负责「做药」。
两边车间被一道铁丝网拦着,泾渭分明。
至于那边究竟在做什么药,他也跟工友们旁敲侧击地打听过。可所问之人要么一问三不知,要么讳莫如深。
只传说是什么国家严格把控类药品,所以生产过程要保密,并且这样那样的要求还挺多。稍有不合格的工人就会被刷掉。
那边活多,人少,经常三班倒地连轴转。但相应的,钱给的也多。
连带着这边生产风油精的咸鱼们也跟着沾光。
否则这么个半死不活的厂子,哪来的钱养活这些閒人。
另外,项海还发现了一个耐人寻味的规律。就是厂子里送原料的车,每周进厂一次;而拉废料的车却是每天都来。
送原料的车可以自大门口长驱直入,而拉废料的车子却要被严密地盘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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