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下脑袋看了看,又偏过头,「哥,你平常都是这么教别人的?」
「废话。」邢岳无耻地笑了,并在他肚子上轻轻抓了抓,「哪有什么别人?你以为我谁都教呢?」
他恋恋不舍地把项海鬆开,「不过那时候你没有手铐,想彻底控制住他也很困难。」
「那怎么办?」
「你后来做得就挺好。」邢岳比划了一下,指的是他第二次抱住皮衣男的腿,把人掀翻在地的操作。
项海正准备沾沾自喜,就听邢岳话锋一转,「不过还是有提升的空间。」
「因为你要考虑到雪地的因素,如果换做平地,你未必能占到便宜。」
项海就撇了撇嘴。
邢岳见了,又笑眯眯地朝他招手,「来,你再来那一招试试,我破解给你看。」
来就来。
于是项海就朝后退了两步,猫下腰,又故意晾了一会儿,见邢岳精神有些放鬆,就冷不防扑了过去。
这一下他使了十成十的劲儿,目的就是不被邢岳破解。
然而,这摧枯拉朽的一扑,竞像撞进一团棉花。
邢岳以外强中干的气势,一触即溃,纸糊的一般,顺势就被推倒。
「哎!」项海被闪得够呛,直接扑在邢岳身上,两个人跟滑雪橇似的,溜出去好远。
等到雪橇停下来,项海彻底无语,「哥,你平时就这么抓人的?不嫌自己吃亏啊?」
他想爬起来,却发现自己早已落入了拉布拉多的圈套。
邢岳美滋滋地躺在雪地上,把他搂得紧紧的,「这招咋样?」
「不咋样。」项海趴在他胸口,「你这属于杀敌八百,自损三千。」
「三千我也认了。」邢岳愈发收紧了手臂。
雪地莹莹透亮,像这样凑近了,才发现原来每一颗雪粒都吸饱了星光。
属于夜空的璀璨均匀地铺撒在雪地上,也落入邢岳黑沉沉的眼睛里。
那双眼睛正热切地看着自己,那么近,又那么清澈。项海不知不觉就陷了进去。
趁他发愣的功夫,邢岳猛一翻身。
雪「咯吱咯吱」地响了一阵,又安静下来。
邢岳眼里的星光不见了,项海琥珀色的眼睛转而被点亮。
邢岳低下头,在那对让他着迷的眼睛上亲了一下,然后是鼻尖,脸颊,最后吻住他的嘴唇。
这里太过安静,只有身下的雪在「吱吱」乱响。
邢岳吻得意乱情迷,冰天雪地也没法给他涌动的热情降温。
在他眼里,项海本就白净的皮肤,这会儿被天上地下的星光包裹着,就像...
像什么呢?
就像一块细腻又可口的奶油蛋糕,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他被馋得晕乎乎的,只想把蛋糕吞进肚里,不知不觉竟然问了个连自己都觉得害怕的问题,「...带了么?」
「什么?」项海这时候也没比他清醒多少。
「套。」
「......什么?」项海瞬间醒了一半。
「套套。」邢岳清晰地重复了一遍。
「......」
这下项海完全醒了,把他的脑袋从自己身上推开,「你说啥??」
「我问你带没带套套。」邢岳以为他没听懂,又一字一句地重复了一遍。
「???」
槽多无口。
项海一时间竟想不出该从哪个角度批判他。
这是能露天讨论的事儿?黑天也不行啊。况且,自己为什么会随身带着那玩意儿?
「哥,你疯了吧?你该不会是想...」
「是。」邢岳脸都没红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操。」项海无言以对,最后只能来一句,「你,你不嫌冷啊?」
「嫌冷可以去车里。」邢岳又亲了他一下,「你就说带没带吧。」
「当然没带!谁能天天带着它啊?」
邢岳有点点失望,「那以后你随身带着点儿。」
「......为啥要我带?」
「谁主张,谁举证,懂?」
「我主张什么了?」项海敏锐地察觉到自己又在被他往沟里带,「不是你主张的么?」
「行行,算我主张。」邢岳厚颜无耻地笑了,「那我负责主张,你负责举证,行不?」
项海着实被他的脸皮厚到了,一时没控制住嗓门,「哥,你还讲不讲理啊!」
「喊,你继续喊!」老色胚把推着他的那两隻手按在头顶的雪地上,「在这你喊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
项海就看了他半天,最后抿起嘴唇,「咱俩到底谁喊破喉咙...」
在雪地里冻了半天,也没讨到多少便宜。
邢岳开车回家,一路打了好几个喷嚏。
「哥,你感冒了。」
「不是。」邢岳摇头,「肯定是你在心里偷偷骂我来着。」
「糟糕,被你发现了。」
「操,不许骂我。」邢岳笑起来,「只许喜欢我。」
「你怎么这么霸道啊?」项海转过头,看着他笑弯的眼角,「那你骂我怎么算?」
「我啥时候骂你了?」邢岳斜了他一眼,「骂你啥了?」
「你骂我是小畜牲。就是在......」
「哎行行行行!」邢岳赶紧把话头掐住。不是因为不好意思,而是那属于项海的高光时刻,还是在自己的衬托之下。在自己高光以前,可不能让他太飘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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