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野雪辉没有否认：「也许吧，容我失陪一下。」

他十分熟练地去图书管理员那边登记了名字，然后对方递给了他一个钥匙，看上去像是什么房间的钥匙。

「这是顶层的小包厢的房间，」天野雪辉晃了晃钥匙介绍道，「我想齐木老师也想要一个安静的小包厢。」

齐木空助点了点头，「如果在遇到路上的事情也很麻烦。」

整个图书馆有六层，是个环形结构，中间是空的，有点像是商场的设计，一般图书馆很少这里设计的，因为太浪费面积了。

他们乘坐电梯上了楼。

在图书馆的六楼，沿着走廊一圈，分割出了很多小包厢，可以供人安静地读书，数量很多，私立希望之峰学院的预备课的学生数量也不多，现在也还是上课的时间，所以有很多的包厢空着。

天野雪辉领着齐木空助到了包厢。

包厢四处封闭，密闭性很好，在里面听不到任何的声音。

只有一扇门可供出入，边上是窗户，从这里能看到外面的树林，靠近窗户的那侧桌子上面还摆放着一点不容易弄脏的食物。

在包厢里面摆放得是那种可以容纳四人的桌子，两边则是类似于条凳的长椅，上面裹着一层皮，在桌子上面还堆放着一些书本，都是一些关于时空理论以及一些记忆数据化的书本，看样子这个包厢是天野雪辉长时间用的。

不过这些资料也都是齐木空助在看的内容，齐木空助瞥了一眼的表情，并没有被天野雪辉遗落。

天野雪辉笑着问，「齐木老师，对这些有研究吗？」

齐木空助也同样笑着，他微微俯身向前，「天野同学，我的时间很宝贵，希望你能儘快地进入正题。」

说完他还伸出手看了看表，做足了「一分钟几千万」的样子。

天野雪辉仰着头看着齐木空助，「在学生提问的时候，老师不是应当回答问题吗？」

「就算是老师，也不一定会这样，在我的人生之中就会遇到一些这样的倚老卖老的老师，不过他们很快就会消失在我的眼前，不过我现在当了老师，也没有人能制裁我，」齐木空助嘴角依旧缀着笑意，「但也许不久之后就有人了。」

「不过天野不是想要以学生的角度来提问的吧。」

齐木空助不想浪费时间，也不想多布局，这句话直接就是明示了，他知道他们有问题，所以有事快说。

天野雪辉沉默了，他在打量，不，应该说是审视齐木空助，像是在重新判断齐木空助，随后嘆了一口气，「由乃她看人的确比我准。」

天野雪辉问道，「你是怎么发现我们不对劲的？」

齐木空助看了他一眼，「你动过我的时间穿梭机器。」

天野雪辉承认了这一点：「我也没有成功。」

「不过是时间穿梭机器啊，」天野雪辉说道，「这样也不错。」

「我一开始察觉到你的存在，是想要杀了你的。」天野雪辉认真地说道，虽然只是一个高中生，但任何人看到现在的天野雪辉，绝对会知道他说得是真得，并且也有能力做。

以我揍敌客的观察，天野雪辉手上的人命绝对不少。

「你身上有股糜烂的味道，像是一摊已经发臭的挂着腐肉的骨架，啃噬的伤口流着脓的奄奄一息的野狗，」天野雪辉突然说着完全不搭噶的话题，任何人听到这话估摸着都会生气走人，但他的眼神又特别空洞，像是透过齐木空助在看着另一个东西，这些词彙都是形容那个东西的。

齐木空助听到这话连表情都没有变过，只是盯着天野雪辉。

「你身上有它的气息，你是它选中的人类。」

「它？」齐木空助问道。

「也许用祂来称呼更恰当些，」齐木空助的出声，让天野雪辉发散的瞳孔变了回来，里面重新映出齐木空助的样子，「虽然不想承认，但即使是神的寄生虫，也可以和神媲美。」

「寄生虫？」齐木空助重复了一遍，「所以它想要我的血肉？」

天野雪辉充满恶意地看着齐木空助，「不，它想要你的**，但它又不在意**的产生者，它就像是水藻把你拉扯进深海，享受着你拼命挣扎的像是小丑一般的耻态，然后在你即将得到的时候又把你拉入深渊，它欣赏着你的绝望。」

不过齐木空助还是没有什么变化，他双手交叉搭在了桌子上面，两个手搭得很紧，看上去就有了一种像是祈祷一般的感觉，但事实上也只是一种错觉而已。

齐木空助是不会祈求神明的，我深切得知道他的一切都是由自己的双手製造出来的，甚至如果必须的话，他还可以把弒神当成一件小事。

「这可难办了，」齐木空助嘆了一口气，像是无可奈何，但是抬起头的时候，机械眼里面却全部都是锋芒毕现，「我的**不允许窥伺。」

「有什么办法能杀了它吗？」

天野雪辉一愣，「你想要做什么？」

「虽然是寄生虫，但是也是有能量的吧，」齐木空助像是看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的孩子，「也许我也可以利用它做成我想要做的事情。」

「的确，它还有力量，甚至还能支撑三个世界之间的人员穿越，」天野雪辉下意识地说道，然后盯着齐木空助，「你的这份执念会让你作出不可能做到的事情，然后毁掉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