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想吃……”薛域盯了盯齐笙微微起伏的胸脯,咽咽口水,“桃桃。”
齐笙:“蛤?什么玩意儿?大冬天的,去哪给你找……”
薛域:“不是那个,是你的桃桃。”
齐笙:“……”
“死变态,臭流氓。”齐笙骂骂咧咧,低头瞄了瞄自己,又看看薛域躺在床上的姿态和距离,认认真真地挠挠头,“这个好像……难度有点大?”
齐笙自打觉得薛域这回太可怜,对他的同情心简直泛滥,等他再说骚话时也难免比之前更纵容了点儿。
“那要不然我试试……”
“什么要不然?你还来真……”薛域生恐齐笙做出来她这个年纪的小姑娘、不适合干的事情,赶快给她喝止住了,“齐笙笙,你这样、我下不去嘴啊。”
虽然他平时也没少……但她主动送的、和他自己来的,还是很有区别的。
“哦,那好吧。”齐笙为了多少补偿一点儿,绕着他的下颌线亲了两圈,这才光脚蹦下床去,“你等着、我这就去让厨房给你弄些吃的,回来餵给你!”
临近深夜时分,京城突然茫茫从天边滚过来团团乌云,裹挟着瓢泼大雨滚滚而下,砸在地面上如乱珠碎玉般四处飞溅,轰隆声阵阵,白光剧烈闪在书房的窗棂边,把黑暗给用力撕开。
靖国公此时才秉烛把密信排在案桌上看完,气得直手抖,哼哧个不停:“败类!畜.生!这群王.八蛋!”
“爹,爹爹爹,顺顺气儿。”齐景东作为全家唯一能帮忙干正事儿的,当然要随侍在旁,“您彆气着了,怪不值当的。”
“私交边将,冒领军功,剋扣军饷,索贿鬻爵,右相啊右相,周玄广,真以为朝廷是他家的了!”
“不行,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靖国公气得只转圈,可惜整间书房里也没找到个他敢砸的东西,再坐不住就要出去,“不行,我得进宫面见陛下去。”
“爹爹,三思,陛下身子不好,近日正和蓝真人闭关修炼,谁也不见,您忘了?”
“那也不行!你没看见吗?北胡都在边关刺探、蠢蠢欲动了,这些祸害再不除,事儿就要大了。”
靖国公再也忍不住,怒骂了声:“修炼,成天就知道修炼,朝廷都快被蛀空了还修。”
修你娘的修!
“再说恐怕右相那边也收到信了,我得赶紧,就今晚。”
“爹爹,可是在修道上,您向来,不如让薛域……”齐景东刚提上来的一口气又压了下去,“儿子差点忘了,薛域身受重伤,已经废了。”
“……”靖国公一刻也没敢再耽搁,直接取了蓑衣,走进狂风暴雨里。
“爹,您带上些护卫……”
“齐澄那边,有什么动静吗?”右相看完信件后,把它放在灯烛上靠了靠,火焰舔舐上来瞬间把它化为灰烬,“去告诉昭王,借些人手,今晚、无论如何杀了齐澄,绝不能让他见到陛下!”
“这……这会儿就去?”管家愣了愣神,“昭王殿下恐怕已经睡……”
“混帐!你不会说急报?命都快没了,还睡屁睡?!”
作者有话说:
笙宝儿啊,乖女儿,你彻底被带坏了,你就惯着他吧你啊!
第166章、等我好了
雷声隆隆, 大雨倾盆而下,宛如急流。
靖国公即便披着蓑衣,全身的衣裳鞋袜也都被浸得湿透,紧紧贴伏在他身上, 禁锢得人想要窒息。
他行到一处巷口时, 分明察觉到了不对劲,但斗笠之下的眼睛依然目不斜视, 只悄悄伸手去抽马背上挂着的刀, 就像无数个武侠片子里的绝顶高手一样,声如洪钟道:“出来吧, 别藏了。”
早发现你们了呦。
“呵,国公爷果然好耳力,这么大的雨,都能听见我们藏在这里。”为首的黑衣蒙面人也不再装蒜,带头走了出来,“在下佩服。”
“这有什么好佩服的?”靖国公不愧专业拆台, 握了握刀柄,“是你们太废物了, 老夫又没聋。”
黑衣人:“……”
“哈,国公爷果真够有趣的。”
“多谢夸奖,可以,但没必要。”靖国公许多年没杀人动刀, 无情催促道, “你们想怎么样,儘管说吧。”
“好, 国公爷果真足够爽快!”黑衣人紧接着便开门见山, “不妨跟您直说, 我们主子吩咐,您若是识相的话,就把手里的密信交出来。”
靖国公挑挑眉:“哦?那我若是交了,你们就能放老夫一条生路了?”
“不能。”黑衣人实话实说,“但能让您死得舒服一些,毕竟我们主子,还吩咐小人,拿着您的项上人头,回去復命。”
“主子?什么主子?你们主子是谁?右相周玄广,还是昭王元朔?少废话!”靖国公用力抽出大刀,隔着茫茫大雨、仿佛银龙入江,“既然横竖都是一死,还不如奋力一搏,说不准能拼出一条活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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