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媳妇被村长这么一说显然有些冷静下来了,但她还是不甘心,接着哭喊嚷嚷道:“亏你还是村长,你儿子死活你都不管了,我的孙子没了爹可怎么活啊。”
村长一皱眉,面色难看,“全村人都要去,你能怎么办?我只是个村长,又不是天皇老子,你让我跟谁求情?再说了,我们家什么条件你不清楚?二百两银子把我们全家都卖了都不值这个价。”
村长媳妇看着村长有些生气了,也没敢继续嚷嚷,嘴里嘟囔道:“晏家能送肉给赵家和王家,他们肯定有钱,你去跟他们借,你是村长,他们刚来为了面子也肯定会借给你的。”
“听说他们被流放之前还是大官,大官怎么可能没有银子?他们买房子的时候,五两银子说拿就拿了,你看着他们像是没钱的样子吗?”
村长面上神色一松,显然有些被说动了,村长媳妇看到村长的样子就知道有戏。
她接着说道:“谁家来这里花五两银子买一个不能吃不能喝的房子?五两银子能买多少粮食啊,你看我们家攒了几年有五两银子吗?”
她话锋一转,“那你说不借钱,不借钱两个儿子让谁去?刚才大儿媳还骂我偏心,我看就是你偏心。那挖矿能是件好事吗?头两年那个老王家的老大去挖矿,说是赚的多,结果呢,才三天,尸体就抬回来了。”
村长一脸凝重,他显然也想起了老王家的大儿子,他的尸体被抬回来那天身上没有一块好肉,半个脑袋都没了。
村长想了一会仿佛下定了决心,他缓缓站起身子,嘆了一口气,“走吧。”
村长媳妇本来还想再说点什么,突然听到村长说走,疑惑问道:“走哪里去?”
“你不是说上晏家借钱吗?走啊。”村长没有耐心在跟他媳妇唧唧歪歪了,大步走了出门。
他在自家院子中转了一圈,抓了一隻鸡圈里的老母鸡,他那天看到晏家儿媳怀了,刚好带只鸡上门。
村长媳妇一看村长手中提的鸡,衝上前一把抢下老母鸡,“你抓鸡干嘛?这鸡还能生蛋给孙子吃的。”
她小心翼翼护着她家的鸡,这鸡她们养了一年了,就等着过年杀了吃一顿好的。
“你上别人家做客求人办事不带点东西?”
村长媳妇一脸心疼,“带什么鸡啊,他们家像是缺肉的样子吗?我看拿点泡菜去得了。”
村长看着她媳妇不可理喻的样子,最终没有多说什么,一甩袖走了。
村长媳妇急急忙忙装了一小碗泡菜,连忙追了出去。
他们到晏家时,晏瀚海才收拾好心情,带着晏承安在院子中给熬药的小锅看火。
晏家院门敞开着,晏瀚海一抬头就看见村长和他媳妇站在门口,他起身迎了上去。
“村长啊,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吗?”晏瀚海走到门口将他们两迎进家门后喊晏修景倒水。
晏修景一边感嘆怎么今日家里这么多人一边泡茶。
晏修景将茶递到村长媳妇手中,村长媳妇立马接过,也不管烫不烫,马上把一整碗茶水灌进嘴里,完了还咂吧咂吧嘴。
在她心中已然认定晏家是有钱人家,肉都能轻而易举送出去,家里的茶肯定也是好东西。
她放下碗才注意到他们三人都看着自己,讪讪笑道:“你们别说哈,这茶还挺好喝的。”
村长看着自家媳妇那小家子气的样子有些难堪,“她这人没见识,大家见笑了,见笑了。”
晏瀚海哈哈一笑,“我反到是觉得嫂夫人对我胃口,茶不就是水吗?渴了就是要大口喝水,品茶什么都是些文人的把戏,我可学不来。”
村长媳妇一听这话,立马顺着杆子往上爬,“可不就是这样,这茶我也没喝出什么好歹来,一嘴巴的苦味……”
“你去找弟妹说说话,我们大男人聊天,你一个女人家在这里干什么?”村长脸色不虞,打发她去找白舒云。
在让她多说两句,他这张老脸就丢光了,一以前的妻子不是这样的,虽说有些贪小便宜,但也是个爽利大方的人。不知这两年怎么回事,越发左性了。
村长媳妇见村长有些生气也不敢反驳,生怕他一气之下连借钱也没有提就回家了,她不甘心的站起身子。
晏瀚海见状,“修景,带着婶子去找你娘。”
村长媳妇跟着晏修景去了厨房,“娘,村长媳妇来了。”
白舒云和明慕青在厨房处理野猪头,用盐腌製能保存更久一些。
村长媳妇一进厨房,就看见满满当当的野猪肉,眼里闪着精光。
“晏家的,前几日家中忙,今日才得空,给你们带了点自家做的泡菜,你可别嫌弃啊,我们乡下就这些东西多。”她拿出那一小碗泡菜放在厨房的桌子上,眼睛就没有离开过野猪肉。
白舒云擦了擦手,走到她身边,“你看你,这么客气,来就来了还带什么东西。我们刚来,什么都缺,哪里会嫌弃,还要多谢谢你呢。”
村长媳妇面上带笑,“呦,怎么这么多肉?我们大山村穷,还没见过这么多肉呢。”
“这不是前两天家里男人上山遇到野猪,就打了回来,我跟他们说遇到野猪马山就跑,那云山野兽多着呢,他们偏不听,回来还受了伤。”白舒云一副埋怨的口气。“趁着天凉赶紧给它处理好,能吃很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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