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守护神咒的真正形态,」哈利说道,「它能让你把全部的力量赋予守护神,完全不受内心的阻碍。还有不用问了,我不是从邓布利多那里学来的。他不知道这个秘密,即使知道了,也施展不出真正形态的守护神咒。这个谜题是我自己解开的。我在解开之后明白,这个法术决不能告诉别人。为了你的缘故,我接受了你的测试;但是你绝对不能外传,德拉科。」
德拉科不知道该怎么想才好,他不知道真正的力量在哪里,也不知道正义的一方究竟是谁了。视物重影,视物重影。德拉科想说哈利的理想主义是软弱的表现,是赫奇帕奇的愚昧,是统治者用来愚弄大众的谎言,而哈利居然傻到相信了,愚昧被当了真,拔高到荒唐的程度,投影到了群星上面——
某种隐藏而美丽,光明而神秘的事物——
「我会不会,」德拉科低语道,「有一天,也能施展那样的守护神咒?」
「如果你坚持追寻真相,」哈利说道,「而且不去拒绝你找到的温暖的想法的话,那么我确信你可以。我认为一个人只要坚持足够久,就可以去到任何地方,连星星上也不例外。」
德拉科又用手帕擦了擦眼睛。
「我们该进去了,」德拉科用不稳定的声音说道,「也许会有人看见,刚才太亮了——」
哈利点点头,走进门去;德拉科最后向夜空看了一眼,才跟上去。
大难不死的男孩究竟是谁,怎么会已经是大脑封闭师,能施展真正的守护神咒,还完成了各种其它奇怪的事情?哈利的守护神究竟是什么,为什么不能让人看见?
德拉科没有问出上面这些问题,因为哈利也许会回答,而德拉科今天实在无法再承受其他刺激了。他真的受不了了。再吃一惊,他的头就会从肩膀上掉下来,沿着霍格沃茨的走廊扑通,扑通,扑通地蹦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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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德拉科的要求,他们没有一路走回教室,而是躲进了一个小小的墙角;他太紧张了,再也等不下去了。
德拉科施展了一个无声无息的屏障,然后用沉默的疑问表情看着哈利。
「我想过了,」 哈利说道,「我接受,但是有五个条件——」
「五个?」
「没错,五个。你看,德拉科,这样的誓言太容易莫名其妙地铸成大错了,你也知道,如果这是一齣戏的话,这里一定会出岔子——」
「不,不是的!」德拉科说道,「邓布利多杀害了母亲。他很邪恶。你说过有些事情不必弄得太复杂,这就是其中之一。」
「德拉科,」哈利小心地说道,「我所知的只有一点:你说卢修斯说邓布利多说他杀害了纳西莎。为了确定不疑地相信这件事,我必须信任你和卢修斯和邓布利多。所以就像我之前说的那样,这个誓言是有条件的。第一个条件是,在任何时候你都可以取消这个誓言对我的约束,只要你不再认为这是一个好主意了。当然,这必须是你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做出的有意的决定,而不是言语上的漏洞之类的东西。」
「可以,」德拉科说道。这个听起来没什么危险。
「第二个条件是,我发誓把事实上杀害了纳西莎的凶手作为敌人,无论凶手是邓布利多,还是其他人。我会尽我作为理性主义者的最大能力来判断谁是凶手。我向你保证,我会把它当作一个简单的事实问题,尽我作为理性主义者的最大努力,做出诚实的判断。你同意吗?」
「我不喜欢,」德拉科说道。他确实不喜欢,整件事就是为了确保哈利永远不会倒向邓布利多。不过,如果哈利真是诚实的,他很快就会认清邓布利多的嘴脸;而如果他撒谎,那么他就已经违背了誓言……「但是我同意。」
「第三个条件是,纳西莎必须是被活活烧死的。如果这个故事存在夸大渲染的部分,我就可以自己判定是否还要遵守这个誓言。有时候好人也必须杀人,但是他们永远不会把人折磨至死。我之所以知道凶手是邪恶的人,是因为纳西莎是被活活烧死的。」
德拉科勉强按捺住了没有发火。
「第四个条件是,如果纳西莎本人有罪,打个比方,如果她用钻心剜骨咒把谁的孩子折磨疯了,而那个人烧死了纳西莎作为復仇,那么这个誓言也有可能失效。在那种情况下,烧死她仍然是不对的,他们还是应该用不会造成痛苦的方式来杀死她;但是这和你说的那种她只是卢修斯的爱人,从来没犯过什么错的性质就不同了,没有那么邪恶。第五个条件是,如果杀害纳西莎的人是在受到蒙骗的情况下犯下了这个罪行的话,那么我的敌人是那个骗子,而不是受骗的人。」
「这些听起来根本就像你准备推诿——」
「德拉科,无论是为你还是为其他任何人,我都不能把好人当作敌人。我必须真正相信他们是邪恶的。但是我想过了,我觉得如果纳西莎从来没有做过坏事,只是爱上了卢修斯,选择做他的妻子的话,那么把她在她自己的卧室里活活烧死的人就不太可能是个好人。我会发誓把任何做出这种事的人当作敌人,无论这个人是不是邓布利多,除非你经过深思熟虑,解除这个誓言对我的约束。我希望,这样就不会出现戏里的那些岔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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